猎影表现的倒挺像那么一回事,他直接就朝着土地庙的方向冲了过去。
慕容寒月猛地咳了两声,他才重新退了回来。
“这位小大人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医痴啊,若不是突逢灾情,说不定你我二人还可以坐下闲聊一番,但现在事务紧急还请您随我过来!”
慕容寒月一把扯过了猎影的袖子,就把人往那尸体面前带着。
猎影本不怕尸体,但却被慕容寒月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他家王妃此时竟然扯着他的袖子,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他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这位小郎中有什么话只管当面讲,你我二人不要如此拉拉扯扯的。”
猎影努力地稳住了自己的脚步,没有跟着慕容寒月继续往前去。
他站定在当场,那严肃认真的模样逗的慕容寒月险些没忍住笑出来。
“小郎中,这位医官大人的确是个医痴,对于治病救人这方面比较感兴趣,你有什么话直接当面跟他讲,他若是知道了定会帮助你的。”
知府大人特意抬头忘了放天,知道城中的疫.情不能多缓。
但他又很感兴趣这尸身的秘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尸身就要开始腐烂了。
“小大人应
该也学过对四人进行采血滴血认亲的本事吧,我们今天就要给这人做低血认亲,只是知府大人要做的另一人是谁呀?”
慕容寒月朝着猎影挤了挤眼睛之后,把目光转移到了张洪生的身上。
“实不相瞒,那另外一人是下官本人。”
张洪生尽可能地压低自己的声音,看着眼前的慕容寒月。
慕容寒月也看了看他,随即了然地哦了一声。
猎影本就什么都不会,但在慕容寒月里的引导之下,二人表现得还挺默契,甚至就连动作都如出一辙,给张洪生带来了一种惊人的错觉。
直到那两滴血被慕容寒月取出放在碗中的液体中,张洪生才探头看了过来。
“知府大人别担心,这就是一些小把戏,我们刚刚学医,就已经研学了这方面的内容,保证结果很真实,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猎影再次开口确定,慕容寒月已经不忍去看他了。
慕容寒月咬着嘴唇才算是撑下去,而此时那两滴红色的液体也已经相融了。
“天!知府大人节哀啊!”
慕容寒月故作震惊地伸手捂住了嘴,对着一旁的张洪生道了一句节哀。
而张洪生这一次彻底没有站稳,当场就
跌坐在地。
“小郎中,小大人,这死去的年轻人,他是……”
张洪生的语气悲泣,他爬着来到了那具尸体面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
而他此时竟然看到那年轻人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块银色的配饰,那是一只银子做的鸳鸯。
张洪生的腰上也同样挂着一只同款的银子做的鸳鸯,这应该是他们年轻时候定情时所用的信物。
原本看起来很很淡定的人,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崩溃了。
他跌坐着挣扎着,总算是从地上站起身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把他带回去……”
这位之前从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知府大人在此刻格外崩溃,他的声音颤抖到自己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他一抬手便有人来到他身边,将地上的尸身收起来,准备带回城中。
“知府大人的表情看起来如此不好,应该是身体不适吧,听闻知府大人的子嗣稀薄,该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要不要让我二人帮您检查一番!”
慕容寒月又主动给自己找了点工作做,但一旁的猎影已经越发的坐不住了。
他虽然在做影卫的时候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包扎急救手段,但若真要他正儿八经地
给眼前人诊脉,那大概是有一些难度的。
“大人痛失爱子,我等都看在眼中,但大人现在还算强健,若是努力肯定还会有子嗣的。
草民只是担心大人身体有恙,自己没等注意,错过了医治良机可就不妙了。”
慕容寒月说的头头是道,猎影则故作深沉地在一旁点头称是,二人一唱一和让张洪生也有看病的想法。
“听闻这位小大人是景王殿下派来处理瘟疫的,不如让小大人去土地庙里转一圈,安抚一下民心,也当做是景王殿下亲临了。”
慕容寒月故意开口把猎影给支开了,张洪生倒很满意她的做法。
张洪生本就不想和独孤景琛走得太近,此次若不是因为瘟疫临头,他肯定不会主动送上门。
如今他身体方面的问题也不想让独孤景琛抓到弱点,便点头答应了慕容寒月的提议。
“小郎中说的在理,那就辛苦医官大人了!”
猎影既已看出慕容寒月是故意把他支开,他心中也感激慕容寒月没让他露馅,便马上去那边说些安抚民心的话。
至于慕容寒月像模像样地给张洪生把脉,而后又对对方使用了一遍望闻问切的基本诊疗方法。
“知府
大人,我是行医者,自然是为病人考虑,所以我就直截了当的和您说了。
您身体好像真的有一些问题,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