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显然也不相信这封书信是刚刚送进皇宫的。
皇帝的质疑让一旁的皇后与安王等人都面露喜色。
“荣妃,你们家这位七皇子最是一个无体不勤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及时地送消息进来,这封信该不会是你代写的吧?!”
安王在一旁也表示质疑,并且特意贬低了一下七皇子,辰荣妃却直接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陛下,臣妾若是早知道这件事情怕是夜里就直接去找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只是这封信的确是刚刚送入皇宫的!
若真要这么说,您想想安王最近一直在自己的府中宠幸侧妃和填房,哪里有空会这么早就进入皇宫祭祀?
更何况,每日皇宫大门的打开都是要按照各种事情的节点进行的,若不是有人故意算过把消息传递出去,安王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踩点进宫吧!”
辰荣妃这一刻完全没有给皇后面子,她每说一句话,皇后那边就紧紧地攥住了手里面的手绢,二人今日算是对上了。
“我等完全是尊敬父王和母后,担心会误了大事,所以早早就在宫门之外等候了,就连本王的正妃和侧妃怀着孕都同样支持本王,我们安王府是真心实意
敬重父皇的。
倒是景王和七皇子都不肯出现,他们两个是何用意?莫不是那个景王妃知道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所以丢人,就不想出来丢人现眼了。
景王当初迎娶这位王妃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位王妃在本王的府中也顶多能做个填房,却被他当成宝贝宠着,如今被反噬了吧!”
安王在旁见缝插针,抢先开口。
他最近去慕容寒月的店里,总是见不到慕容寒月本人,还总会被以没有位置为由拒绝入内。
对于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总算是看到慕容寒月落马,他这边高兴的不得了,必须得马上踩几脚。
安王之前还是比较有心计的,会和皇后互相通气之后再开口。
但自打他不能人事之后,身上的阴柔之气越来越重,嫉妒的心理也很强。
他现在就巴不得用口水把独孤景琛和慕容寒月等人淹死。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等皇后的暗示,就直接接了辰荣妃的话。
皇后也被自家儿子的操作给惊到了,她正要说话来为安王扳回一局时,辰荣妃在一旁更是开始落泪,委屈的浑身都在抖。
“陛下。老七和老五怎么说跟安王爷是手足同胞,他二人
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陛下也最清楚。
如今他二人遭遇了此等危机,安王竟如此诬陷他们亏得那两个孩子还傻乎乎地认为哥哥是个好人,原来这最毒人心竟是自家血脉相连的兄弟啊!
也罢也罢!臣妾也不求其他了,只求陛下能放臣妾出宫去看看那两个孩子的情况。这辈子我们能做母子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了,若真有最后一程,臣妾愿去送送他们!”
辰荣妃很少会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尤其是她的儿子长大了之后,她更是淡雅如菊。
如今她会哭,反倒是让皇帝心疼起来了。
若不是当年宫斗的时候,皇后见识过这位贵妃的手段,她都快要忘记了辰荣妃是如何能够一直稳居这个位置的。
心中大呼不妙,皇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王那一伙人。
皇后正想跟皇帝低头认错,皇帝却直接展开了那封信。
“这……这份书信的墨迹明显还没有干,里面的字迹的确是七皇子的,只是上面盖着的印章却是正当初赏赐给景王的,景王这是出事了?”
皇帝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爱护孩子的慈父之心更是当场显露无疑。
辰荣妃在一旁忙点头称
是,眼圈更是红红,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
“陛下说的没有错,景王那边的确出事了,据说他昨日从别院回来的时候遇刺中了剧毒,此时生命垂危。
景王妃那边也同样遭遇了行刺,虽然吊着半条命,但还是在努力为景王医治!
老七正在那边守着呢,寸步不敢离,因此没有办法过来参加祭祀祈福了,还望陛下可以谅解!”
辰荣妃貌似正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她的眼睛虽然红,但却没有大声的哭出来,她这样子反倒是更有几分我见犹怜。
辰荣妃本来所生的孩子就少,保养的又好,此时直接把皇后比了下去。
风韵犹存的妇人和正在府中内斗吃不好睡不好的安王妃相比,都略占上风
皇帝瞧见她这模样,更是心疼地把人赶忙从地上扶了起来。
“朕一直都知道,你这些年来带着两个皇儿过得也是很辛苦,如今两个孩子都情况不好,你肯定会很担忧的,今日他们不来祈福无碍。
爱妃也别哭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今日这件事情朕已知晓,朕会派宫中的精锐太医前去协助景王妃。
至于神医大赛也可以照常进行,若是景王妃能把景王救活,那自然
证明她有本事,又何惧那些区区外人!”
皇帝伸手拍了拍辰荣妃的后背,夫妻二人四目相对后,辰荣妃好像被皇帝给哄好了,眼中逐渐有了些笑意。
“陛下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