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着眼睛,要让所有的大臣都不好过。
他的儿子不听话,那就让那些听话人家的儿子出来处理这件事情吧。
镇北将军刚刚觉得自家那个身为王妃的女儿废了,他本打算好好培养一下自己的那个庶子。
如今对方却被皇帝盯上了,这让他心里很吃惊。
“陛下,家中小儿刚刚从书院结业没几天,就是一个无知的孩子,他怎么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呢?您对他未免太信任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交到他们的手中啊!”
镇北将军主动站出来,要为自家儿子求情。
皇帝心意已决,直接让身边的大总管颁布了圣旨,所有人都怨声载道的从皇宫离开。
“陛下,这是要逼死我们吗?我家中本就没有嫡子可以继承家业,如今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有些能耐的庶子,也要被拉出来去做这要死要活的营生……”
“刘大人可快闭嘴吧,这里是皇宫,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得知景王殿下身中剧毒的时候落井下石,各种请求陛下,断了景王殿下手中的权势,如今遇到事情了,你们也知道难了,当真是好笑啊!”
定北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对于众人的嘲讽也是只多不少的。
独孤景琛当初险些丢了性命,却无人在意。
好在定北侯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做了一个旁观者,如今刀割在了各人身上,每个人也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
“侯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现在能说这些风凉话,无非是因为你家那位大小姐看上了景王,这么多年都爱而不得。
如今景王没了王妃,她肯定是要趁势上位的,你想为她铺路也就算了,何必把我们拉下来一起奚落呢!”
其他各位王公大臣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各种把脏水往定北侯身上泼。
定北侯却觉得无所谓,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大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跟我嘴硬一下,等到动真格的,可是你们的儿子要去送死,与我有何相干呢?
你们若真有心的话,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好好选择一位可以靠得住的皇子,就算不站队也别跟他作对,也省得日后你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定北侯摇了摇头,离开了皇宫。
而那些王宫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也都很焦急。
“镇北大将军,这时候您可是得出面
为我们做个主定个主意啊,我们现在要如何去做呢?我家中的孩儿不过十五岁,能做些什么?他怕是连您家那位安王妃见识过的东西都没见识到呢!”
一位大臣拦住了镇北将军的去路和对方寻求意见。
而镇北将军在听到对方提及安王妃的时候,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
“那不过就是一个妇人,没什么见识,连个男人都管不住,她能见过什么东西呢?你们也别把她捧得太高了,至于刚刚定北侯所说的那些,或许我们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这句话从镇北将军的口中说出让人倒是难以相信,尤其是这几个都很狡诈的老臣,纷纷定在那里去看镇北将军的脸,生怕对方是在开玩笑。
“大将军,您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吧,您可别忘了您的宝贝女儿嫁给的人是安王殿下,并不是景王殿下,而且您家中的庶女也没有资格给景王殿下做续弦……”
其中一个大臣欲言又止,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镇北将军在朝堂之中臣服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懂他们的言外之意。
“我倒是很希望家中的女儿争气可以嫁给景王殿下,奈何她最后还是
成了安王妃。如今朝中局势不稳定,你们觉得安王殿下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吗?”
镇北将军的这句话说的太有道理了,所有人都已经心灵神会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位将军的说辞,他们也都大多相信了。
所以,大晚上所有人都没有回自己的府上,而是朝着独孤景琛的家中赶去,要求独孤景琛出山。
但大管家那边已经和慕容子辰商量好了,凡是来人,皆以独孤景琛已经睡下为由,拒之门外。
王府外面已经闹腾了许久了,但是房间里面的七皇子依然睡得沉沉的。
慕容子辰打了个哈欠听着窗外的声音,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他恨不得去把对方的鼻子捏成小鸡嘴。
“某些人就是命好,光是睡觉就可以躲过这么多事情,否则今天被给予重任的一定是你了!到时候你母妃绝对会气炸了!”
慕容子辰心中很感慨,但脑海之中也浮现出慕容寒月经常和
慕容寒月曾说过,若是独孤景琛有七皇子一半清闲和运气好的话,她都不可能那么急着离开王府。
独孤景琛是一颗明珠,哪怕是已经努力遮掩了,但依然是
锋芒外露,无法遮掩自己的光芒。
许多有心之人瞥见了那光,就想着把他埋没起来,甚至让别人发现不了。
有些时候表现的不好,会被人骂草包,揪着头发指着脊梁和额头骂一辈子无能。
但是本事多了也会被人嫉妒,被人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