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月在进入到张家大门之前,原本院门口还很精神的看门犬直接就沉沉睡了过去,而本来要起来打更的人也在此时没了动静。
慕容寒月掐着时间确定里面的人都睡沉了后,直奔张大人的卧房。
这位张大人虽然贪污敛财一大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清廉的。
尤其是他所住的房间,看起来也就跟普通商户的房间差不多,没什么过多的装饰,而且看起来技塑谱又很简单。
如果不是早就已经研究清楚这些人的脾气秉性,慕容寒月都不敢相信这房间会是张大人的房间。
她进了这房间就犹如老鼠尽了穷苦之家,来的时候圆圆滚滚,走的时候都得抹着眼泪。
慕容寒月倒是没有抹眼泪,她直接给张大人嘴上抹了点东西,顺便还给张大人点燃了一支安神香。
张大人原本借助着一些药材熏香,算是艰难入睡了。
结果他还没有睡多久,就觉得浑身刺痛无比,他整个人像是在被车轮碾压一样痛苦。
张大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亵衣里面也满满的都湿透了,他此时仿佛可以拧出二两水来。
尽管张大人真的很难受,但也没有让自己身边的姨
娘还有夫人陪同着伺候。
因为他担心自己病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会突然说出家中的银两藏身地点,并且透露自己的财产数目。
那对于他这个老财迷来说,简直太危险了,他绝对不能铤而走险。
可现在,他疼的要死。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痛!我真的是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该不会时间日命数就要绝了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之前大师可是说过我有百岁的天分,如今不过是半百之后的年纪,我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张大人不相信自己会如此命短,他还想要强忍一下,但是那昂贵的熏香不管如何燃烧,好像都没有办法缓解他身体的不舒服。
“不妙!若真按照慕容寒月那丫头的说法,我怕是得用一剂猛药了,只是这药若是用了可就没法断下去了呀……”
张大人自言自语,仿佛在做最后的决定。
他慢慢的收紧了自己的手,将被子死死的攥在掌心之中,哪怕是指甲已经刺破了掌心的皮肤,有血红浸透被子,张大人也没有马上松开手。
他眯着眼睛像是在和自己内心中的小人进行斗争。
“当年那么多人用这个法子,也没见有多少人丧了命。
这
些都是救命的药材,肯定可以挽留本官的姓名,本官就不信自己没有百岁的命数!”
张大人想着拿过桌子上的一个小瓶子往嘴里猛的灌了一口。
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张大人出了家门。
那小瓶子里面的药,慕容寒月大致可以分析出具体成分,无非就是止痛缓解类的药粉掺合在了一起。
但这些药粉成分中的毒性相对较大,若放在慕容寒月所处的时代,那些都是违禁品,人吃了会上瘾,长期服用就会不奏效。
可在这个时代能吃能够缓解身体的痛苦,这就是好药。
这个张大人既然都已经无法用此药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作,那他要拿出来的药材肯定是好东西。
慕容寒月马上跟上了张大人的步伐。
慕容寒月一路上小心翼翼,时刻不敢放松警惕,她努力的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她这边跟的不是很紧,生怕张大人发现了异常,就更改计划。
至于暗中也同样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慕容寒月,这眼睛更多的是惊讶和好奇,并没有什么恶意。
“独孤景琛这人的确是有本事,他找个女人都不是女子可以随随便便比较的,怕是连男子都没有这女子大胆!”
躲在暗处的人
,武功十分高强,旁人很少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身上穿着一身夜行衣,仿佛能够与阴暗处合二为一。
只可惜,慕容寒月暂时没有时间去理会旁人。
若她仔细观察,一定会看到那跟在她身边的黑衣人竟是她那天救下来的筛子眼帅哥。
张大人在家中心腹管家的陪同之下坐着驴车,左拐右拐,从京城内繁华的地方来到了城郊处破败的街巷里,最后在一处几乎要到他的院子里停下了脚步。
这个院子的布局和城中其他小院子的布局不太一样,慕容寒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院子。
但由于事出紧急,张大人闪身进了院门后就没了动静,慕容寒月也不得不跟上前去。
“小心!”
一道很是低沉的提醒声从背后传来,迎面就是暗器攻击。
好在慕容寒月及时躲开,没有被暗器击中。
而昨日大理寺少卿教慕容寒月的动作在这时候也派上了用场,慕容寒月突然觉得这些巧合过于微妙。
可身后那人好像也是突然发现这边是有暗器阵法的,对方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慕容寒月这时候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我上次救你,你也给了诊金,所以你我两清互不相欠,
你今日可别救我,我没钱给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