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祝婆婆也笑,说:“这回肯定错不了了。”
事情确定下来,接下来要做的就简单了,赵宝澜先去为李氏诊脉,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同祝婆婆一道,将事情原委讲与她听。
李氏听得愣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这也太过……”
祝婆婆便将郑宜静一行人带来的襁褓递过去:“夫人,您来瞧瞧这个。”
李氏起初还不明所以,接过来时满脸茫然,仔细看了一会儿,神情忽的僵住,旋即泪如雨下。
赵宝澜见状,便叫了早在隔壁等候的郑宜静来,母女团圆,抱头痛哭。
认亲结束,李氏被郑宜静和祝婆婆一左一右搀扶着去寻赵宝澜,刚一见面,便要下拜:“我这才知道,那夜梦见菩萨时,他所说的贵人是赵姑娘,将我女儿带回来的人并不是刺史夫人,而是你呀!”
她声音哽咽,难掩感激。
赵宝澜赶忙将她扶起来,笑道:“您别怨我之前有所隐瞒便是了。”
郑宜静在北方长大,是个美丽爽朗的姑娘,未婚夫也是个很俊朗的小伙子。
李氏又哭又笑,心中五味俱全,因这近来身子好了,便约着第二日往庙里去拜谢菩萨。
赵宝澜站在门外笑盈盈的望着这一幕,同系统120道:“她找到了女儿,我也找到了哥哥嫂嫂,这是个好结局,对吧?”
“不止,”系统120凉凉的道:“您还抓了两条鱼,大丰收呢。”
“对哦。”赵宝澜这么一想,更觉得美滋滋了。
荆州之行圆满落幕,宝蝉也在申氏主持之下认了聂顺为义父,仪式结束之后,申氏收拾行装准备返回朔方,赵宝澜也即将要出发前往金陵。
分别的时候到了。
嵇朗心知坏崽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侧目打量她一会儿,又忍不住暗叹口气,觉得兴许她才是那只老虎,昌国公世子则是那只羊。
将申氏与赵宝澜一道送出荆州城外,他备酒相送:“后会有期。”
申氏与他说了几句,又拉着自家小魔王的手不想松开,分别在即,她心里边有千万个舍不得,再三叮嘱道:“凡事不要太过忍让,别受委屈,别忘了你是赵家的女儿,走到哪儿去都能挺直腰杆说话……”
“嗯,”赵宝澜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嫂嫂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申氏眼眶发酸:“可怜的乖崽喔……”
赵宝澜流泪道:“嫂嫂!”
“……”方长老:“????”
“……”左护法:“????”
“……”右护法:“????”
我们时常因为思维太过正常,而为她们的迷惑对话感到怀疑人生。
这边姑嫂俩哭完了,嵇朗又去同小魔王说话,对着她看了半天,终于叹一口气,道:“坏崽。”
赵宝澜抬头看他:“嗯?”
嵇朗捧住她的脸揉了揉,说:“要想我,知道吗?”
赵宝澜用力的点头:“嗯!”
“还有成星卓……算了。”
嵇朗把后半截话给咽下去了,在她额头上亲了口,说:“眼不见心不烦,别叫我知道,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帮坏崽紧了紧披风,他温声道:“走吧,路上小心。”
赵宝澜叮嘱道:“朗哥哥也要多加保重鸭!”
申氏翻身上马,赵宝澜一行人也一样,彼此道了珍重,各自扬鞭远去,踏上了新的征程。
……
从荆州往金陵去,须得一路往东北方向走,左右护法年纪大些,两个地方都曾经去过,现下倒是可以前边带路。
赵宝澜同血云宫三巨头自是马术高手,随从们也非泛泛之辈,宝蝉半路出家,骑术最弱,又因为不知前途如何,心下忧虑,也未曾催马急走,而是放缓速度且行且游。
赵宝澜无甚急事,自然不会加以催促,又见宝蝉为此烦躁不安,更有意带她往途径的名胜古迹处去游览,想着叫她放宽心绪,勿要担忧。
这么着走了七八天,众人就发现路上的行人多了,且多半行色匆匆,难掩张皇,更不乏举家迁徙、扶老携幼之人。
“恐怕是出事了。”
左护法神色微沉,吩咐人去打探消息,不多时便有了结果。
“洪州都督苗安顺造反,杀掉朝廷派遣去的官员后自立为王,挥军北进,意欲直取金陵!”
众人听罢齐齐变了脸色。
虽说都知道大殷皇室摇摇欲坠,各地军阀割据,倾覆是早晚的事情,但谁也没想到地方作乱的第一枪这么快就被打响了。
赵宝澜回想起分别时嫂嫂说的话,隐约有了几分明悟。
地方上军阀拥兵自立,皇室甚为忌惮,几次三番下诏申斥,又因为委派官员、征收税赋之事屡屡生出乱事,双方早就火药味十足,只消有一根火柴扔过去,立时便会爆炸开来。
哥哥嫂嫂对金陵不满,朗哥哥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前他北上拜访赵氏一族,甚至不得公开身份,此前成星卓在荆州清查泄露军机一案时,更是避而不见,显然对金陵早已心怀芥蒂。
现在除了苗安顺造反的事情,倒也算不得意外。
吃惊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