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何新苗不愿意去半山,赵耀死也不回家, 陆地想个招儿把他俩打包一起扔回市区闲置公寓, 游弋这才放心。
圆圆小朋友白天在外面浪得飞起, 太过兴奋回家的车上就睡得四仰八叉,像只可爱的小猫咪, 时不时抖抖手脚。
澡也不洗、奶也不吃,圆圆睡成一滩, 游弋只好把见过大世面的儿子放回云朵床上,盖好小被子, 亲了亲粉嫩的小脸蛋。
匆匆洗漱完毕,两人坐在小客厅草草吃两口晚饭。
陆地吃饭间隙还不忘探头看看一旁小床内圆圆的情况, 见儿子睡得香甜无比,傻兮兮地笑。
游弋吃得心不在焉, 突然冒出一句话,“我要买下新港码头。”
“噗——咳、咳!”陆地一口汤呛进嗓子眼, 又怕吵醒儿子, 捂着嘴咳得辛苦。
“啧!”游弋赶紧递给他水杯, “三十多的人干什么都一惊一乍的!”
陆地呛得满眼热泪,喝掉满满一杯水才勉强说话, “我说游财主,咱是做互联网的,实业不是人人能干。投资千万条, 安全第一条, 隔行如隔山, 破产泪两行!再说了,新港码头连年亏损,政府都不想要的烂摊子,你凑什么热闹啊?”
“乌鸦嘴!”游弋夹起一块糖醋小排投喂老公,“新苗这件事根儿上是穷,穷山恶水、穷途末路、穷凶极恶,要是人人有钱安居乐业,谁放着好日子不过,吃饱撑得拉帮结派犯法?”
陆地睁大眼,看新鲜似的看他,“我、我们是资本家,偶尔做慈善家,说是要做梦想家都是骗人的,咱能正常点吗?”
游弋也知道有点理想主义,但他现在有外挂、有钱总得正儿八经做点什么吧?
“老陆,我穷过,吃不上饭的那种穷,我不是圣人,但也不想做冷漠的人。”游弋放下汤勺,看着窗外干净通透的夜空。
陆地擦擦嘴,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说说看你想怎么做?如果不能打动我,作为一个商人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但作为爱人我还是会赞助一点点。”
“能不能有点梦想?不要老是钱钱钱的。”游弋翻白眼小声嘀咕,“你资本家的样子真丑。”
陆地憋着笑意,“生意上不封顶,赞助五千万到顶。游总我们是谈生意呢?还是谈情呢?”
“谈生意会怎么样?谈情又会怎么样?”游弋推开碗筷,探身过来。
陆地在他耳边轻吹两口气,“谈生意去书房,谈情去卧房。”
“我喜欢在书房谈情呢怎么办?”游弋拽过他的领子,马上就要亲到诱人的薄唇,偏偏悬停不动。
陆地也没有主动向前,笑声留在喉咙里,“到哪儿都得速战速决,带着娃呢。”
一句话叫游弋蔫到底,垂头靠在他肩膀上哼唧,“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呢?”
“刚刚开始,以后啊,我正把你压在办公桌上为所欲为的时候,你儿子嘭一声冲开书房门闯进来,你嗷一下……”陆地边亲吻他光洁的额头,边危言耸听。
游弋狠狠捂住他的嘴,“闭嘴!不许胡说八道!!”
“叫你爱爱不关门,走哪儿爱哪儿都不关门!”傻老爷们笑得前仰后合。
游弋满脸通红气鼓鼓起身去书房,撂下一句话,“爱来不来!”
“来来来!”陆地急着起身追他,突然一个大刹车回来抱起圆圆,“忘了,得带上我儿子!”
两人在书房没羞没臊“交流”大半个晚上,终于在圆圆小朋友饥肠辘辘的嚎叫声中,结束战斗。
最终游弋“睡”服陆地,迅科联合UPUP斥资十多亿收购老旧、破败的新港码头,消息放出从商界到政界统统摸不到头脑,怀疑陆地两口子脑子坏了,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坐等看笑话。
谁能知道游弋背后的动机是彻底整治威胁何新苗的黄三,这已经不是高射炮打蚊子,这他妈是导弹打蚊子。
新港码头的收购非常顺利,工商、税务一切从简全力配合,B市恨不能打包好系上蝴蝶结,敲锣打鼓给游弋送家里边去。
接下来游弋做出一项惊天动地的改变,新港码头彻底放弃大型货运功能,关闭集装箱广场,沿着老码头打造特色海岛旅游产品,新港一带有船只的渔民,原码头的工人均可加入新成立的旅游集团。
在游弋眼里新港早该放弃货运功能,B市在东边早就新建自动化港口,连着保税区有现代化的服务,近几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货运都是由新建港口完成的。
而老城区有着美丽动人的海岸线,古朴自然的渔港风光,特色街巷老字号品牌林立,旅游收入也在连续增长。
B市不是没考虑过开发新港码头的旅游功能,一是投资过大,二是人员安置困难,拖来拖去几乎把新港拖成不法之地。
游弋也不是圣父,用安置人员作为交换条件,提出两个要求,彻底打掉黄三儿等盘踞在港口的恶势力,其次,要周围海岛三十年经营权。
黄三儿等人垄断着港口捕鱼、货运、安保的生意,新港大部分人得跟他讨饭吃,造成警方对他们恨难取证,老百姓还要吃饭呢谁敢作证?而且打掉黄三儿明天就能出黄四,只要新港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做低端营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