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毒物是没用的,因为坏东西自己就是最大的毒物。只要坏东西不死不灭,毒物就会源源不断的冒出来,除了缨缨和下术的人,谁也没有办法呢。”
她说到后面有点洋洋得意,小脑袋都晃了起来,小弟们听宓永杰吹了一路,知道救他的是玄光的人,替他辩解道:“别说得这么玄乎,人家玄光的高人都说没事了,你一个小家伙能懂什么?宓少一定会没事的!”
池缨轻轻一哼:“管他有事没事,反正不关缨缨的事,缨缨才不会救他呢。像这样恶贯满盈的人,你们跟他待久了,也会染上报应的,不想下去了受苦,就早早离开他做善事赎罪吧。”
小家伙说的头头是道,把在场的人都听懵了,这群小弟也是没见过定身符这种东西,真有点动摇不定。
池缨说完就没再理他们,牵起奶奶的手,又恢复成了乖宝宝的模样:“奶奶,要上课啦。”
裘奶奶一愣,连忙带着孙女进学校,进去之前皱起眉头,还叮嘱保镖:“看着这群人,赶紧报警,好好的幼儿园门口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影响市容!”
说完就带孙女儿进去了。
保镖都是练家子,应付几个小混混不成问题,因为身材健硕下手狠,混混们也不敢跑,蹲在地上抱着头等警察来。宓永杰一个人顶着定身符孤零零站着,跟个电线杆一样。
毕项宇来的时候都乐了,把这帮人押上警车后,听说是要来威胁池缨的,更是笑出了声:“你们这路子真是越走越窄啊,谁都敢胡乱欺负,真以为人小家伙是软柿子呢。”
他把宓永杰头上的符篆一扯,宓永杰瞬间叫嚷起来:“手铐给我去了,敢给老子戴手铐,你哪个片区的?喊我爸过来教训你信不信啊!”
毕项宇都懵了,听着这语气,皱皱眉毛没搭理他。反正他按规矩办事,这人要是真有背景,待会儿自然有人来领,他也管不着。不过这种嚣张跋扈的二代是真招人嫌弃,没了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如他所料,一个小时后,刚联系了这孩子的家长,几通电话过来,局长就让他把人放了。
毕项宇把人放走,白眼差点没翻出去:“耀武扬威给谁看呢,从局子里出去是什么光荣的事吗?脑子有问题。”
成雪笑了,好奇地问:“这家伙怎么会招惹上缨缨啊?”
毕项宇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像他这种人,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宓永杰刚一出去,就跟自己父亲哭诉,说自己被池缨整了,让父亲给他出气。
宓父这段时间一直在为他的事情奔波打点,好不容易清净下来,听他又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头都大了,愤然道:“事情好不容易结束了,你老实一点行不行?再这么下去也别说什么求情的话了,直接去国外吧!”
宓永杰头一次见他爹生这么大的气,还是有些忿忿:“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家的脸面吗?那池缨才多大一点,给你们吃挂落就算了,今天还诅咒我去死,说玄光的高人是笨蛋,我就没见过这种熊孩子!”
宓父听了,到底被带起点火气,皱眉问:“她怎么说的?”
宓永杰嗤了一声:“她说我被下了什么术,只要我不死,身上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毒物……说的这么玄乎,谁信呐,还大言不惭地说玄光高人救不了我,我看她除了吹牛皮就没学过什么东西。”
宓父听了,也冷哼一声:“加减法都算不好的小屁孩,听她胡说。”
又皱起眉:“裘家毕竟不好惹,我没打算跟他们起冲突,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再去找她的麻烦。”
宓永杰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他想到身体里那毒蝎子,还是不忿:“爸,你说到底是谁害的我?手段这么恶毒,我也没跟谁有什么血海深仇吧?”
宓父瞪了他一眼,从桌上公文包里捡出笔和纸张,丢在他面前:“这几年来,你都干了什么蠢事,惹了哪些仇家,给我一桩桩一件件的写出来。”
他清楚儿子的德行,皱眉道:“要是想找出害你的人,就别撒谎,否则凶手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找上门来。”
宓永杰本来还觉得麻烦,听了他父亲的话,想到那只毒蝎子,缩了缩脖子,连忙拿过纸笔。
他正要写,笔下一顿,忽然问:“爸,要是这人跟咱们家根本没仇呢?”
宓父显出几分不耐:“没仇他害你干什么?”
宓永杰正想说没仇害人的事海了去,一对上他爹的眼神,连忙绷住嘴,开始在脑袋里努力回想。
……照这个标准的话,人可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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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幼儿园放学之后,池缨就在奶奶的陪伴下去了灵侦局,拿回属于她的证件。
池缨摸着崭新崭新的硬皮证书,再看看上面鲜艳的大红章,美滋滋地嘀咕道:“缨缨把玄光抢回来喽。”
裘奶奶没什么信仰,只是偶尔旅游的时候会去烧个香拜个佛,看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却不会想到大道派上去。
见孙女儿高兴,她也跟着高兴:“这名字好啊,听着就敞亮!”
成立门派可是大事儿,裘元良帮小女儿看了证书,见还真是正经盖过章的,虽然哭笑不得,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