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干的。只是他被封住了五感,刚才缨缨提醒之后,他的身体才想起自己失去器官,开始痛痛。”
失去器官?
大爷脸色惊诧:“什么五感?”
“玄学五感是心感,触感,意感,人感,情感,被封住之后冷心冷情,没心没肺,不能算是人了,也体察不到自己的痛苦。”
池缨再次把目光投向男人身上:“他的一个器官消失了,要是缨缨不提醒,还能暂时好好的,但是忽然想起来,就开始疼啦。”
男人觉得她简直在胡扯:“爸,就是凑巧罢了,你听这个鬼丫头胡扯,快送我去医院!”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声音虚的不像话:“爸,快点……”
意外来的突然,大爷不敢耽误,锁上屋门,把儿子弄上三轮车,想了想,又把孙女儿和小家伙放上去。
开出院子,风驰电掣地就往镇上赶。
池缨被风吹得头毛直跑,慢吞吞收拢了一下,又被吹开,到镇子上的时候,小马尾已经全乱了,软发塌在白嫩的额头上。
大爷带着儿子去门诊了,池缨薅薅头发,干脆把皮筋塞进兜兜里。
小姑娘有点担心,又有点害怕,见状自告奋勇转移注意力:“妹妹,我帮你绑头发吧。”
池缨点点脑袋:“好呀。”
小姑娘手很巧,还很有创意,给她扎了两个高高的麻花辫。
因为池缨只有一个黑皮筋,她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大红的,绑在另一端。
池缨到三轮车的后视镜照照,晃晃脑袋,嘿嘿笑了一声。
小姑娘挠挠头,感觉傻乎乎的,又叫她过来,把两个麻花辫缠成了小包子,皮筋一绕。
池缨对着镜子看看,轻呼:“好看喔!”
小姑娘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蛋:“是妹妹好看。”
池缨大眼睛一弯,礼尚往来夸夸:“姐姐也好看。”
小姑娘笑了一下,又抿抿嘴唇,担心地看向门诊部。
爸爸这段时间虽然很混账,把家里钱都输光了,还打过爷爷一次,但他以前是很好的,每次开长途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还有很多好吃的。
……她不想爸爸出事。
池缨神游天外,小手捏捏脑袋上的两个包子。
半个小时之后,父子俩从门诊部出来了。
大爷脸上一片惶然,男人的脸色更白了,被自己父亲扶着,走不稳一样。
到了跟前,大爷看见小家伙,脸色不好地把检查结果告诉她:“……本来以为得看好一会儿,结果拍了个片,就看出来了。他的肾少了一个,医生还说身上没疮口,问是在哪儿割的。”
他说着,把儿子放上车座。
男人面色惨白,半倚在三轮上,面上显露出惊惶与哀切:“没了,真没了,什么时候没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两年经常有坏人挖肾的新闻,小姑娘吓得不轻,眼眶里蓄出泪:“是不是赌场里那些人干的?”
“不,不可能。”男人心慌意乱,努力回想,“我在那儿几乎没合过眼,他们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把我的肾挖走!”
小姑娘埋下头,抿起嘴唇。反正她知道的外人不多,就觉得开赌场的人是坏的。
男人此时已经完全没了骄横狠戾之气。五感重新回来,他变得眼神清明,对于老父亲和小女儿的心疼也渐渐恢复。
池缨观察着他,小手按上他的手腕,给他渡了一些元气。
男人身上的疼痛感很快消失,他惊讶地坐起来,按了按肾部消失的位置,不可思异地看向小家伙。
池缨叮嘱他:“器官不在,不能动作太大,不然还会疼的。”
男人一愣,感激地点点头。
同时心头涌上深深的愧疚,人家一个小孩儿都能这么大度,心无芥蒂的帮助他,他却昏了头一样,对着小孩儿发脾气。
真是太让人惭愧了。
池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一直不说话,直接问道:“叔叔,这段时间你碰上什么怪事了吗?”
男人一脸茫然,仔细想了想,犹疑道:“怪事,没有啊……”
大爷恨铁不成钢,正准备拍下他的脑袋,想到他的身体,暂时忍住了,憋着气道:“还没有呢,原本踏踏实实一个人,去赌钱了不说,还把家底输的精光,动手打我这个老父亲!咳,咳……这不叫怪事叫什么!”
男人被他一提醒,才仔细咂么起来。
随即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局者迷,他经历的这些事情在自己看来只是凑巧,不小心对赌博上了瘾,外人却能清晰观察到他的变化和异常。
难道那赌场真有问题?
男人脸色变幻,跟池缨说起赌场的事情。
那个赌场是几年前在安南县地下成立起来的,本来算是非法,但老板好像有关系,不仅安稳地开了好多年,还一年比一年红火,成为某些大老板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对赌博不热衷,但身为货车司机,走南闯北消息灵通,也很早就知道这个赌场的存在了。
黄赌毒不分家,有了赌场,也可能有别的黑色产业,他担心自己家人出事,还专门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