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刷新三观
一想到她每日进城回来,大包小包的买,连老李头都有个肉饼吃,而她却从来没想着给自己这个奶奶买点东西。她就气愤不已。当下答应朱忠,悄悄把做腐乳的法子学会了教与他。
柳奶奶想的容易,这偷学却难的很。首先她现在连靠近风细家都麻烦,自从发生卖诗华那件事,风细防她就跟防贼一样。
但是她靠近不了,太姥姥可以啊!柳奶奶也没跟太姥姥说实话,就是好奇风细的豆腐是怎么腌的,让太姥姥看看告诉她。
太姥姥对女儿自然没防备,随口道:“那里还用得着刻意打探,就是豆腐放到长毛,拿盐跟调和腌了就行了!风细丫头第一次腌的时候也没防人,我都看到了。”
柳奶奶又好奇风细用的是什么调和,太姥姥拿出一个小罐子:“这是她上次送调和给我炒菜,我留的一点,你拿去吃呗。”
真的是一点,只有罐子底下一层。“怎么这么少?那丫头也太抠了!一个调和也不说多给些。”
“当时给多,一大包呢!后来她腌豆腐不够用,又要回去了。这点是我之前勺出来吃的。你先尝尝,好吃才去问她要不就行了!”
柳奶奶也没多说,立即把调和加太姥姥说的腌豆腐法子给了朱忠。再之后到了腊月底,朱忠悄悄让人给她带了几十文钱。说是卖腐乳赚的。至于吃坏人的事,柳奶奶是一点也不知道。
待她说完,不等风细质问,柳爷爷先呵道:“猪油蒙了心的死老婆子!这腐乳的法子风细丫头是准备传给云涛的,你就这样不知深浅给了朱忠。
他做的不好吃坏了人,还把事情推到风细头上!他人呢?快给我找来,看我不打死他这个混球!”
柳奶奶仍争辩道:“朱忠也是想帮衬我一把,但凡这个死丫头手指缝里漏一点给我,我也不会这么做!”
柳爷爷冲上去就要打她,被柳有勇拉住:“爹你先别火,总要把事情解决了!”
“放开我!这个死老太婆简直魔障了,都这个时候还帮着她娘家侄子说话!你要真护朱忠,干脆回娘家算了!”
柳奶奶顿时倒地在地捶地大哭:“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朱忠给的钱我也没乱用,都存着以后给长鹰娶媳妇用。
你个死老头子就知道护风细,这丫头有良心吗?卖豆腐赚那么多钱,她不说分我们一点,到好的跟李寡妇穿一条裤子!”
刘大芳听戏一样在屋子里听了半天,这会听柳奶奶一哭,立即嘲讽道:“娘你说什么呢,你还想让柳风细孝顺你啊!别等她把镰刀架到你脖子上就是好的了!”
柳有勇难得勇气一回:“你给我闭嘴!有你什么事啊!”
刘大芳顿时气的拍床道:“你还敢骂我!我替你生儿育女,坐月子呢你还敢骂我!柳有勇,我不活了我。长鹰啊,快来给娘顺气啊,娘要让你爹气死了!”
柳长鹰缩在门口,小声说:“我怕烂脸娃娃。”
柳爷爷一脚踹到他屁股上:“那是你妹妹!”长鹰吓的大哭了起来。
风细被吵的头痛,大呵一声:“我给我住口!”
顿时,院子之人都安静下来。长鹰正哭的高声,这一闭嘴被噎了一下。风细冷冷地看着他们道:“要吵事后再吵!爷你跟我一起去朱家庄,先把朱忠给我找出来!”
柳奶奶哭道:“找朱忠做什么?”
风细像看傻子一样看她道:“你不是费话吗!找出来去官府,跟张三家赔礼道赚,该赔钱赔钱,该坐牢坐牢!”
柳奶奶顿时大哭起来:“这怎么行啊!朱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他要是垮了,那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怎么活啊!”
柳爷爷沉声问:“风细丫头,你跟我说实话。这事真要坐牢吗?”
风细道:“坐不坐牢两说,但是那张三请医吃药再加赔偿,少说得一百两银子!官府已经认定是吃了腐乳导致的,这个逃不了。”
柳爷爷吓的退了两步,张口结舌地道:“一,一百两!就是把他那一家子卖了,也凑不出来一百两啊!”
柳有勇小声道:“风细,怎么说朱忠也是你亲表叔,这事你要真算到他头上,是得逼死他啊!”
风细被这三人的脑回路给弄迷糊了,挥手道:“等一下等一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事明明就是朱忠自己犯的错,难道你们还让我包庇他不成?”
柳有勇看看倒地大哭的娘,再看看震惊的爹,走到风细身边道:“要大伯说,现在这事不是李寡妇担着吗。就让她担着!大不了,事后我让你表叔给她点补偿。
你表叔可是你奶的亲侄子,你要真揪到他不放,以后你奶跟娘家可就走不成亲戚了!再说,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别说你表叔家,就是算上咱家也赔不起啊!
不如趁官府和那张三家没找到你表叔,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就由李寡妇担着就行了。反正她一个寡妇,名声也好钱财也好,要来有什么用!”
风细实在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柳有勇的话,简直
刷新了她的三观!怎么会有这么自私无情的人呢!并且还是自己的亲人!
她强忍着愤怒,面无表情地问:“爷,你也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