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险,秦王到
这两个孩子的情绪可比风细激动多了,抱着太姥姥哭的像月子里的娃娃。惹得小花狗不断在脚边跳来跳去的叫着。
几人说了一番各自的经历,洗干净了的暮云平,很是大胆地握了一下风细的手。因为两个小家伙的嘴一直没停过,所以暮云平牵着风细来到外面,两人好说说话。
可是来到外面之后,相视一望,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情况下,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任何话都显得很多余。
如是,风细又说了句更多余的话:“谢谢你,救了太姥姥。”
暮云平低声道:“谢什么!我也叫她太姥姥,那种情况下就是死,我也会救她啊!只是可惜,长鹰妹的摇床,就从我眼前飘走,而我却没能抓住。”
风细赶紧捏一下他的手:“这不怪你!不必自责。
我知道洪水来时的场景,别说救他人,自己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暮云平仍然在自责:“她已经会伸手要人抱了,见到我,总是笑。”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半晌风细又问:“这附近还有十来个临时落脚点,县太爷怕人聚多了闹事,所以才把人分散开来管理。
明天我要跟刘大夫去另外一个地方,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人。李婶一家,也不知道怎么样?”
想到之前的亲人朋友,两人悲痛的心情都得不到释怀,不禁一起抬头看天。此时月明星稀,明天应该又是个大晴天。
接下来几天,风细天天跟着刘大夫到处跑,可惜一个熟人也没找到。暮云平养了两天身子,便不愿意闲呆着,找到官差,表明了一下自己打虎英雄的身份。
立即就被征入临时官差的队伍,每天出去清理淤泥、疏通水渠,维护治安,还有就是,把得疫病死去的
人烧了埋了。
干这些活,每天可以多分一份粮食。暮云平直接把自己多的那一份,给了太姥姥。
如今粮食不够,老人每天只能分一碗薄粥。特别是像太姥姥这种,半截身子入土的,分到的粥就更稀了。
许多老人甚至连一碗稀粥都不喝,而是留给自己的亲人。每天都有人死去,得疫病死的和饿死的老人最多。
自从暮云平接触死人之后,就不敢再与三姐弟接触,和官差们一起睡到大通铺上。偶尔遇上风细,也只是远远打个招呼,只有在每天喝汤药的时候,从风细手中接过药碗,两人才得以说上两句话。
“戴好口罩手套,每天回家后先把衣裳在石灰里巩过再洗。若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找刘大夫!”
“我省得,你放心。你也是,跟刘大夫外出,保护好自己。”
相视一望,又各自开始工作。钦差迟迟不到,许多百姓已经开始激愤了。官差们走到哪里,都有人聚过来问,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没食物,没药材,每天都有人隔离后消失。这种日子的折磨,比当初洪水来时更让人绝望。
牛县令的眼睛又变成了猩红,每天到处安抚百姓。他现在最怕的,已经不是疫情,而是万一激起民变怎么办?
好在,钦差很快地来了。秦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帅大叔,只是面相凶了些,不怒自威。
他是带了几百亲兵先快马来的,当然,还有三个太医,被亲兵架着。这太医一下马,哪里还能给别人看病,先由刘大夫替他们看病了!
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说着秦王一路换马不换人,那些士兵自然扛的住,可怜他们三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饶是这样,也没给太医们休息的时间,当下下午,就开始和县里的大夫一起研制疫情。
秦王的大旗一竖,百姓的心安了,牛县令的心更安了。南山县和扶阳县的县令祭了龙王,他不是不敢死,而是不能死。若他再一死,这三个县活下来的几万百姓,哪里还有活路!
这秦王一来,牛县令立即负荆请罪,把扶阳江决堤的责任全背到自己身上。虽然朝廷已经详细调查过决堤的原因。
是扶阳县百姓私自开新渠过多,导致堤坝松了。但是扶阳县已经没了,县令也死了,这罪名就不好安到死人头上。所以说,那两县的县令,这一死到保住了名声。
灾难发生至今,牛县令的所做所为风细都看在眼里,可以说,他是个难得的好官。有担当不迂腐,决策快敢用人。
她反而认为死掉的两个县令就是个胆小鬼,而活下来的牛县令才是英雄。很明显,秦王也这么认为,他并没有把决堤的罪责算到牛县令的头上。而是重用他一起赈灾,助百姓重建家园。
秦王和牛县令一起,考察了一遍安置在各处的流民。很快就拟出赈灾条款,首先,不缺粮了。所有人都能一日吃上三顿饭,光这不必再挨饿,就让百姓平静了下来。
然后召集壮丁和士兵一起,疏河道清淤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疫情的问题,若得不到控制,再向四周各县扩散,那才是大灾难啊!
好在牛县令早就把人聚到三县内,并且让官差守着出口,不许三县百姓逃到别县,除了送粮送药的商队,不许别人随意进出三县。到没将疫情带到别处的可能。
三天后,秦王世子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