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乞丐
男孩顿时冷冷地看着风细:“咱们没见过吧?你为何这么帮我?若是打我妹妹的主意,趁早死了心,我就是饿死病死,也不会把妹妹卖给你们这些富贵公子!”
风细失笑道:“我即不是富家公子,也不想买你妹妹!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模样,我买她回去能干吗?
我不过是见你们这样子,起了同病相怜的心,想帮你一下而已。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还要去买东西呢!”
风细说完想走,那女孩赶紧上前拉住风细哭道:“求求你帮帮我哥哥,我哥哥并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只要你送我哥哥看大夫,以后秋儿做牛做马回报你!”
“秋儿!哥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轻信别人,怎么可能有人不求回报帮我们?”
风细再次看一眼两兄妹,二话不说转身走了。那秋儿在后面哭的伤心,想追上来又放不下哥哥,在原地左右为难。只高声喊着:“求求你了公子!”
那男孩垂下头,看不到表情。最后叫回妹妹,两人慢慢往城隍庙走去。
两人从后墙一个狗洞爬进庙里,城隍庙后院,已经是枯草遍地,早没人居住。南方最先发现这个地方,便带着妹妹过来住。怕被人发现赶走,所以从来不走
正门,而是爬狗洞。没两个月,他们发现另外几个无处容身的小乞丐,便一起带了过来。到现在,这城隍庙后院,已经住了七个小乞丐。
两人一爬进来,顿时有五个小乞丐跑过来扶起男孩。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南方哥你又挨打了?快躺下,我去端水!”
“秋儿姐,你们讨到吃的吗?今晚我们有饭吃吗?”
“南方哥要不要紧?我好怕!”最小的一乞丐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风细的声音从前门处传来:“小乞丐!在不在?在的话应一声!”
大家吓的缩成一团,都不敢再出声。到是秋儿喜道:“好像是刚才那位公子的声音,我去看看。”
南方拉她一下:“小心点!铁人你陪秋儿。”
两人从狗洞中爬出去,特意绕到前门处,果然是风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游医。
一看到秋儿,风细赶紧道:“我把大夫请来了,你哥呢?快带大夫去看看。”
铁人小声道:“不能带他们进去,否则肯定会把我们赶走的!”
秋儿想了一下道:“可是不看大夫哥哥的伤怎么办?我看这位公子不像坏人。”
风细也不催他们,到是游医着急了:“病人在哪?我还有别的活呢!”
秋儿不再耽误,立即领两人进了城隍庙,风细一愣,原来他们是住在这里面啊!也就是说自己看到的人影是别的小乞丐了!
进了后院,只见三间破旧的瓦房,稻草铺的几张床铺,一张破桌上放着有缺口的碗筷。一看就是乞丐落脚的地方。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沿墙竟然种了一排小白菜,长势还不错。
那游医对这样的环境一点也不惊讶,估计他医治的病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穷苦人家吧!给南方把了脉,当即贴了一块膏药,又开了七天的药:“二两银子!脚程费就给你们免了!”
风细急道:“就这点药你要二两银子?抢钱啊!”
游医直接把包好的药又装回箱子:“他这身上有新伤有旧伤,肺有出血,医治不及时,定会落下病根。这药你们爱要不要,不过这膏药钱得给了,五百文!”
秋儿一群小乞丐顿时哀求地看着风细,南方咳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看风细的眼神不再冷漠。
风细肉痛地摸出二两碎银子递给游医:“我看你那箱中还有药膏,这女孩脸上也有淤伤,送一盒呗!”
游医摸出指甲盖那么大一盒药:“治冻伤的没有,这是治黄疱疮的。”说完放下药走了。
风细赶紧叮嘱一声:“别把他们住在这里的事说出去哈!”
游医理也不理,一幅绝不会多管闲事的高冷模样。不过大家都放下心,这人绝不会多说话的。
游医一走,秋儿立即跪下给风细嗑头道谢。其他的小乞丐围着她不断道谢。风细却看向南方:“你怎么说?”
南方脸一红,想到之前对风细的无礼,小声道:“多谢公子,之前是我无礼了!公子救我,想要我如何报答?”
风细叹了一声:“报答就算了!我说了,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我也是无父无母从外地来帝都的,能帮就帮一把而已!”
顿时几个小乞丐神情都变了,仿佛一瞬间跟风细的关系拉进了一样。询问着风细家乡何处?如何到帝都的?
风细跟他们聊了一会,知晓了这七人的名字和身世。南方和秋儿也不是亲兄妹,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同样是家乡发洪水,一路逃荒到帝都。大人一路要么走散要么死了,反正到帝都就剩下他俩了。
铁人真名叫铁仁,八岁,自记事起就是乞丐,之前有个爷爷,后来爷爷死了便跟南方一起。
真儿六岁,母亲是逃奴,被抓回去打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街头,差点饿死,好在被南方发现,带回城
隍庙。总是胆小惊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的缩一缩。并且十分黄瘦弱小,头发枯黄,就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