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沙州喽!
风细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去了咱就住在秦王府,北疆人打进城还能打到秦王府不成?
再说,咱大周将士比北疆勇猛多了,又有秦王统帅,这回正好跟北疆决胜负,一举把他们赶过哈拉河,再不敢进犯我大周!
你这臭小子竟然敢说泄气话!找打是不是!”
小虎一抱头:“我说错了!师傅饶命!咱去沙州还不成吗,就是上不了战场,我给战士喊加油也行啊!”
风细失笑:“就你这样的拉拉队,人家也不要!”
再看诗华,一脸平静看不出喜忧,风细也不想当着小虎长鹰的面问她,便示意她出来,两人悄悄来到后花园,此时刚巧无风,而后花园因为少有人来,一片雪白如同一张纸一样。任谁看了,也想上去踩一踩给这张纸涂鸦。
风细亦是如此兴奋地对诗华道:“你别动,先上我
做个雪天使!”
诗华愣神的功夫,风细就扑在雪地里,划着双臂大笑道:“诗华你也来呀!”
诗华被姐姐快乐的情绪感染了,扑在她旁边,两人笑着在雪里躺着滚着,直到把这一片雪全给弄乱了才消停。
玩起来到不觉得冻了,两人来到亭中坐下,这里还能看到邻居家的梅林。风细笑道:“看看,就是不种梅树,也能赏梅。”
诗华笑道:“咱们来这两个多月,朝邻居家讨了多少次梅花。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邻居长什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小虎跟他们挺熟的,之前雪灾,小虎还送过几次面饼去呢!”
两人话笑一阵,风细才将话题转到正题上去:“去沙州,你怎么想的?”
诗华轻叹了一声,一团白气将她的脸朦胧起来,那一双眼睛更加水辘辘的动人。
“我也不知道姐,其实上次周丛玉来找我,我的心
就乱了好几天。我总是说跟他没任何关系,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我心里有他,即使他一再伤我,我就是忘不了他!
我一边恨自己不争气,一边又止不住地想他。可是,我是个罪人,我杀了人,我说了谎,我已经没资格得到别人的爱。姐,你说我该怎么办?”诗华哭了起来。
风细搂过她,那些安抚的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可心里的那道坎,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帮她跨过去。
“去沙州,我们能经常见面,也许关系会更进一步。可是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那时牵扯越深,撕开就越痛。
不去沙州,我又觉得是自己放弃了一个机会,自己在心里钻了一个洞,却找不到药来医。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风细突然一本正经的道:“在遥远的他国,有一个叫薛定谔的物理学家。他曾经做过一个试验,把一只猫和一个装着毒药的瓶子一起装在一个盒子里。
如果瓶子破了,那猫就会被毒死。如果瓶子没破,那它就会活着。
而不管猫是死是活,不管你如何猜测盒子里的情形,必须打开盒子才能知道结果!
后人把这个试验称之为薛定谔的猫,并且用它来替生活用遇到的事情做决定。”
风细静静地说完,诗华疑惑地听完,她完全想不通自己的麻烦跟这只是死是活的猫有什么关系?
不过再听长姐又重复一句:“必须打开箱子才能知道猫是死是活!提前的一切猜测都是空谈!”
诗华若有所思:“姐你是说,结果必须自己是找?”
“我只是讲了个物理试验,你能从中学到什么就看你自己了。”
如是诗华托着下巴想了一下午的猫和毒药,待她把这个故事讲给长鹰和小虎听之后,那两人完全没反应,一个说:“杀只猫干嘛弄这么麻烦?”
另一个说:“谁说一定要打开盒子才知道猫死了没
有?听声音也知道啊!”
风细差点又又当上麻辣教师了,这两个臭小子,听了著名的物理定论,竟然是这个反应!
好在诗华听了进去,当天晚上睡前,坚定地对风细说:“姐,我们去沙州吧!我要亲自打开盒子,看看我和小王爷的结果!”
风细笑了:“相信姐,只要是你想的,姐一定如你所愿!”
第二天,风细和小虎去拜别的府伊,一听柳家准备去沙州,府伊到佩服不已。这个紧张局势,沙州的大小地方官都想方设法离开,他们竟然敢在这时去沙州!不愧是暮将军的夫人,胆识过人啊!
府伊不少口头表示支持,还送了不少好东西。人参、鹿茸等贵重药材送了一些,上等的皮子绸缎送了一些,还说了一大堆对暮云平的敬仰之情,甚至表示要送一队士兵护送他们去沙州,认被风细拒绝了。东西要了,好听的话受了,人就算了。
回去的路上,小虎提着扛着,累的喘气却道:“该
说是秦王邀咱们去的,府伊的礼物肯定送的更多!”
风细同样提了很多东西:“该庆幸咱没说,否则也不必到沙州,从这里到将军府,你就得累死了!而我也被他的马屁话给拍死了!”
“那府伊大人刚好可以派士兵送咱们!”两人都大笑起来。
从凉州到沙州,比他们当初从帝都到凉州要好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