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和孩子回家
风细摇头笑道:“高兴你交到朋友啊!这么长时间也没问问你,可习惯帝都的饮食?在明月山庄可觉闲的慌,我见你练剑时辰越发长了。”
冰雨不是个好的聊天对象,可今天不能走动,心里又翻滚的很。只能与她聊聊,让自己平复一下。
吃了饼和小馒头,喝了两杯菊花茶,风细坐不住了:“再往前走一段!”
牛车慢悠悠走着,路两边林子被雨水洗了几日,松树碧绿的像开了高清。一些寻常树叶边缘开始泛黄,带着几分秋意。可惜风细没心情看风景,车走的越慢,她的心跳的越快,像是怕车停了却没有要等的人。又像是怕一直走下去,却与要等的人错过。
慢悠悠的也不知走了几里,冰雨道:“再走就是去接赵六了。”
风细叹道:“那就在这停会吧!”
冰雨看了她一眼,该劝的话早被太子妃说尽了,她又是个嘴笨的也不知道怎么劝人。城主要来等,她陪着就是。
只是每每见到城主失望的神情,都让她的心也随着一颤。她真恨不得快马去把暮大将军带回来,省得让城主天天身心受罪!
就在这时,冰雨突然从牛车上跳下去,踩着泥泞快速往前跃了几步,风细赶紧问道:“怎么回事?有人来了吗?”
冰雨道:“我听到快马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人。老吴,把牛车往旁边移一移,别对方跑太快冲撞了城主!”
驾车的老吴是良安带来的,技术娴熟,人极可靠身手也不错。不过动了几动,牛车就靠边了。冰雨又跑到风细窗前立着,提高警觉好像来的是她约架的人一样。
几息功夫,冰雨放松下:“那人慢下来了。应该是看到了我们!”
风细心一提,才想说会不会是送信的士兵,却听到赵六的欢呼声:“夫人!夫人!大将军回来了!”
风细一闻此言,只觉脑袋一懵,竟然诧异了一会。拍拍冰雨颤抖的语音道:“他说什么?”
冰雨欢喜道:“是赵六,他说大将军回来了!”冷静一下道:“应该是送信的士兵被赵六遇到了,夫人别急,他们转个弯就来了。咱们再细问大将军的行程。”
风细突然感觉心突突的跳,随着那马蹄声越来越近,那种就要见到暮云平的感觉越来越浓。就在那马转弯之时,风细猛地跳下车,裙角被车门勾了一下,发出一声刺耳的“撕拉”声,直接一扯,一片裙角挂在马
车上。
踩着泥泞,提着裙子往来人处奔去,冰雨赶紧追上。却不知道风细的力气竟这么大,平时走半个湖就说脚痛,今个竟能冲这么快!
她边跑边高呼:“暮云平!暮云平!”声音中带着急切,带着欢喜,带着无限的思念。
风中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风细——是我!是我!”同样饱含着久别重逢的欢喜。
裙子太长,泥泞太多,石子咯脚,就在马身转过弯道,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帘的时候,不知是心慌还是脚慌,风细竟然一个不慎只觉新泥一滑,就往地上扑去。
冰雨在后面急切地喊了一声:“夫人小心!”飞身就要来拉她。
却被另一个更快的身影从马背上跃下,一声马嘶长鸣,风细跌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头一看,高粱的鼻子,漆黑的眼睛,虎须一样乱糟糟的胡子,不是暮云平又是哪个?
只听他道:“风细来接我吗?”
风细下巴上渐了几滴泥点子,眼中是泪嘴边是笑,几滴晶莹的泪珠把泥点染开,弄成了花脸。
此时她是没心思管自己脸是不是花了,而是又哭又笑地搂着暮云平道
:“你回来!你真的回来!我可算是接到你了。”
暮大将军一时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仿佛严厉冷酷惯了的人,突然让他哄人笑一样,跟眶一红,只把风细搂的更紧。一遍遍地说:“我回来了!让你苦了娘子!北疆大定,以后我再也不远征了!”
夫妻久别重逢,少有像风细这样大胆的,直接搂丈夫说相思。好在路上没别人,只有冰雨几个良安来的,也不怕传出柳城主不守礼节的闲话。
见风细哭个不住,冰雨上前道:“夫人先上车吧!一会该有人来了。”
风细一擦脸,舍不得移开目光:“我不坐车,夫君带我骑马!
暮云平一个公主抱,再一推腰,风细就坐在了马上。很快他在后面搂住了她。风细对赵六道:“快去明月山庄通知一声,让小公子等着接他爹爹!”
赵六欢快地应了一声,夹马要走,冰雨拦道:“将军,夫人,不应该先进宫吗?大军回朝,第一件事该是面圣啊!”
风细道:“那是回城后第一件事,明月山庄在城外,大军也还没来。就当大将军在明月山庄等着大军一起到了再面圣吧!”
冰雨一愣,这样行吗?暮云平却听风细的话:“夫人说的是,我的亲
兵就在后面,由副将先带到西郊大营安顿,等大军都到了,我再进宫面圣!走,先看孩子们去!”
路上风细只问了一句:“为何来帝都?不如直接回良安还快些!”
暮云平心头一热,说了句:“来接你和孩子回家!老婆孩子热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