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叫唤着。来福懒洋洋的躺在李献的脚边,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是啊!”赵祯接过杏递来的冷茶,随行的内侍说道:“官家,奴婢该先喝一口。”
赵祯充耳不闻,来了一口,赞道:“果然是沁人心脾。”
张泽给了内侍一个眼色,二人出去,内侍说道:“这是规矩。”
“规矩在此不合用。”张泽说道:“念你刚到官家身边,不知深浅,便宽恕你一次。”
内侍赶紧请罪,晚些琢磨了一番,嘀咕:“上次去宗室家,官家口渴,可连茶水都不敢喝一口呢!”
里面,赵祯幽幽的道:“我家之事颇为纷杂,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之间的事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到了先帝,因子嗣艰难,把宗室也卷了进来。”
李献想到了更多,“话说,你也通男女之事许久了,身边可有女子有孕?”
赵祯一脸纠结,“能不提此事吗?”
“别人可以不提,你,不行。”李献摇摇头,“你若是子嗣艰难,大宋未来堪忧。”
赵宗实逆袭成功后,为了老父赵允让的地位问题和臣子们较劲,虽说有君臣互相试探的味道,但骨子里却流露出不乐意把赵祯当做父亲尊重之意。
帝位得了,但不好意思,你不是我亲爹,咱们各论各的。
赵祯不是没能力,只是生下来的孩子都夭折了。
“男人五十尚能生子,我不急。倒是你,马上二十了吧!听闻你还未曾开荤?”赵祯突然挑眉,“可知晓女子的奇妙吗?”
呵呵!
老司机一笑罢了。
盛夏来临,冯拯终于撑不住了,乞骸骨。
“臣,未曾侍奉官家再造盛世,不胜唏嘘。”
冯拯的屁股撅着,李献在后面觉得老头有些可怜。
他目光转动,看到王钦若一脸关心的看着老冯,王曾看到他的虚伪模样,正在冷笑,多半是在酝酿什么。
“王相这般关切冯相,令人钦佩。”王曾开口就带着火药味。
“本该如此。”王钦若淡淡的道。
“不知前日弹劾冯相的那人是谁的人,老夫怎地记得那人和王相有些往来?”王曾冷笑道:“王相高义,竟然还愿意多等冯相数日。”
啧!
这犀利的讽刺,换个人能羞愤欲死。
王钦若淡淡的道:“公是公,私是私。公事错了,该如何便如何。换了私事,自然该关切便关切。”
“王相莫不是喝多了?”王曾讶然,“那日老夫听闻王相说冯相乃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听错了。”王钦若面色微变。
“老夫发誓!”王曾非得要打脸。
王钦若避无可避,李献也在等着看热闹,心想王钦若该如何挽回颜面。
“冯相,小心身子啊!”王钦若却走到冯拯身侧,不知怎地,竟然落泪了。
这本事!
李献看了王曾一眼,王曾也是目瞪口呆。
然后,喝道:“狗贼无耻!”
王钦若置若罔闻。
王曾继续喝骂,把王钦若当年干的丑事儿抖落出来。
冯拯的致仕被拒绝了,不出意外的话,还会被拒绝一次到两次。
李献准备出宫,半道被那个韩司言拦住。
天气热,那张小脸儿有些绯红,此刻正有些雀跃,“定远侯,今日他们送来了个可人儿,年方十五,最是喜欢侯爷的词……”
十五岁……李献满头黑线,“我说……”
“你要快一些啊!”韩薇苦着脸,“你早些成亲了,我也就解脱了。”
“什么?”李献不敢置信的道:“太后把为我挑选娘子之事交给你了?”
“你以为呢?”
李献怒了,“你有何本事?”
韩薇拿出一个木牌儿,挑眉,“仔细看。”
“孟尝……韩?”
“对。”少女扬起小脸儿,得意的道:“想我韩薇在汴京交游广阔,凡我木牌所到之处,谁不给面子?”
“失敬失敬!”李献拱手。
“好说好说。”韩薇拍拍胸脯,“你的亲事便包在我的身上了。不过,你也要好生琢磨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呀!”
“我?”李献看着少女,突然严肃的道,“我喜欢的是……”
“哪一种?”
“你这种。”
“定远侯!”
在少女的跺脚嗔怒中,李献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