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
“郎君!”
“定远侯!”
“李献,这笔单子有问题,东欧那边的客户拒收……”
“哥,放学了记得来接我啊!”
李献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不,是少女。
头发随意的梳了个发髻,看着竟然有些像是道姑的打扮。侧面看去,鼻梁挺直,嘴儿微丰,眸子有些冷……
“我以为他欺负荷儿,这才扔了东西。又不是暗器。若是暗器,他此刻早就一命呜呼了。”
少女偏头和人说话。
“郎君醒来了。”
王贺跪下请罪,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
郎君才将遇到刺杀,没想到在救命恩人家中也遇到了不测。
护卫进家,就是看不起主人家,故而二人只能在外面蹲守。
没想到里面的李献却挨了暗器。
暗器就在边上,是个木鱼。
“胡闹!”苏成呵斥道:“看也不看清就出手。”
“可荷儿叫救命呢!”少女辩驳。
“老夫是死人?”苏成看来没少和少女争执。
“醒来了。”苏荷凑过来,伸出小手在李献的眼前晃晃,“国安哥哥,看得见吗?”
李献点头,王贺二人赶紧把他扶起来。
“小女无状,得罪了。”苏成道歉。
这便是苏荷口中的姐姐?
英姿飒爽,就是有些冷。而且这身打扮,不是道姑便是在家修行的居士。
少女行礼,竟然是道家的稽首,“得罪了。”
李献笑了笑,“无事。”
少女叫做苏唯,喜欢些方外的东西,曾想出家,但家人极力反对,最终选择在家修行。
“国安哥哥。”晚些,苏荷牵着李献的衣袖送他出去,用力往下拉,李献会意俯身低头,把耳朵送到她嘴边。
“姐姐好可怜的,爹爹说姐姐若是不成亲,他便死不瞑目。国安哥哥,你娶了姐姐吧!”
李献莞尔,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苏唯,那双冷清的眸子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李献摸摸苏荷的头顶,“好生养着,回头我带了医官来。”
“又要吃药吗?”苏荷苦着脸。
苏唯蹙眉,“荷儿回去。”
“哦!”苏荷一步三回头,“国安哥哥,你要记着呀!”
“好!”李献摆摆手。
苏唯把他送出门外,再度行礼,“对不住了。”
“不客气。”李献话出口就觉得不对,尴尬的道:“荷儿……可爱,我看着就如同自家妹妹一般。”
“嗯!只是荷儿的病情颇为棘手。定远侯若是能请到好医官,那便多谢了。”苏唯再度行礼。
李献嗅到了药材味道,“你懂医术?”
“道家修行之术中,本就有医术。离群索居,不通医术便是自寻死路。”苏唯颔首,准备回家。
“对了,荷儿可是曾昏迷?”李献问道。
“你如何知晓?”苏唯的眸子一亮,刹那间让李献觉得眼前有花盛开,他定定神,“知晓用手在苏醒的人眼前晃动,这不是一个孩子能懂的。”
唯有自己经历过,且不止一次。
“是。”
门关,李献想了想,觉得今日的际遇还真是古怪。
第二日,有人上门,说是王蒙正的家人,送上了帖子。
“阿郎想请侯爷饮酒。”
“没空。”李献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来人微笑,“阿郎说,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到不该急于一时,不过阿郎与侯爷一见如故,数日不见,心中竟然想念……”
“滚!”
李献浑身鸡皮疙瘩。
文彦博放下书卷,“先生,看来王蒙正笃定自己的女儿能成为皇后。”
王蒙正有钱,有钱人做事儿最喜欢用钱砸。
所以,当午后王蒙正令人再度送来厚礼时,李献知晓自己必须要表个态。
“告诉王蒙正,他想多了。”
王蒙正闻讯大怒,“真当老夫是泥捏的?对了,那日官家可是确定最喜欢你?”
坐在侧面的王小娘子点头,自信的道:“官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有火。”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王蒙正惬意的道:“等你做了皇后,为父便是国丈。到了那时,什么心腹,难道还及得枕边人?”
……
赵祯上火了。
医官说是秋季干燥的缘故,开了些药。
早上,赵祯去陪太后用饭。
看着眼前的一碗清汤,赵祯傻眼了,“肉呢?饼子呢?馎饦也行啊!”
张泽说道:“医官说官家要清火,故而吃清淡些。”
赵祯喝着清汤,看着太后吃着肥美的羊肉,还有肉饼,只觉得口中淡出个鸟来。
早上议事时,正在说事儿的王曾突然一怔,“什么声音?”
宰辅们仔细听听,没有啊!
可王曾才将开口,声音又来了。
咕噜咕噜!
太后板着脸,“谁?”
张泽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臣早饭未吃,失仪了。”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