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侧过身贴近她,抬手给她撩起来,他朝她笑,声音轻,但也够让人听见:“这么好看。”
喻瑶歪头弯了弯唇,跟他对视。
席间长辈多,有人笑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沈亦追女孩子真有一套。”
沈亦顺势拉住喻瑶,站起来说:“好不容易把人领出来的,别给我吓着了,容董,带来给您看看,这是我正追着的人。”
他说着容董,目光却试探看向了容野,手也滑到了喻瑶的臂弯上。
她穿的是无袖旗袍,手臂都裸露着,男人的手亲昵抓在上面,按出了浅浅的指痕,而她不但没甩开,还在包容地笑,甚至流露出一丝羞涩和甜蜜。
容绍良一副长辈慈祥:“喻小姐眼光很不错。”
喻瑶不卑不亢,从始至终没看过容野一眼,她朝容绍良点点头:“沈亦这么优秀,换谁都会动心。”
有道狂风骤雨的摧毁气势好像在极力收敛着,困苦在一个囚笼里,死死按紧,只有在某些抬眼低眸间,溢泄出一丝难以捕捉的边角,冲向喻瑶。
容绍良转头问:“容野,你看怎么样?”
容野靠向椅背,脖颈上筋络拉伸,下颌线刀锋一样,称在一张绝色脸孔上,昳丽感极淡,只觉得邪冷阴森。
他唇边翘了翘,视线笔直地放在喻瑶身上,只淡声说了一个字:“好。”
喻瑶的那层战栗在叠加,细密酸麻,顺着容野视线游走的方向遍布全身,她坐回去,不再看他,专心跟沈亦说话。
沈亦倒茶,她喝。
沈亦夹菜,她每样都尝。
沈亦低低地说笑,她就弯着眼耐心听。
甚至席间沈亦的手碰到她手指,她也没有躲。
她神经却被折磨到一个临界,容野就坐在她对面,冷白指尖把玩着一根银色叉子,犹如见血的利器。
容野也神色如常,混不在意地偶尔应一声别人的问话,一直到容绍良准备按铃叫人,他才慵懒抬头:“爷爷,喝茶?”
容绍良点头。
他吃饭到一半,习惯喝茶,喝的也是自带的金贵茶种,翠绿微苦。
容野推开椅子起身:“不用叫人了,我过去。”
容绍良没反对,那茶讲究,不懂的人确实泡不好。
容野在包厢外端着茶壶,低下墨黑眼睫,往茶水中加了东西,没有颜色,淡淡苦味混在茶中,根本尝不出来。
还没撑到要把容绍良置于死地的时候,只不过先开开胃。
容野端回茶,给容绍良倒了一杯,老狐狸却摩挲着,没有立即喝,容野低低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喝下去。
这药一点也不复杂,别人喝了都无害,但注射过那种针剂的人,身体里还有药性,服用之后会头疼。
疼到能昏迷。
半小时后,容绍良突发头痛,被紧急送医,茶水早已喝完换了两壶,而同样喝了的容野并没有任何异样,容绍良不得不打消疑虑,交代容野替他留下来,把这顿饭吃完。
喻瑶亲眼看着这些变故,心早已经扭成一团,神色合理地表示着适当关切,在容野送容绍良出去之后,她也顺势站起来,不小心打翻了碗碟,汤水泼到了旗袍上,一大片**的脏污。
她脉搏跳得厉害,针一样戳刺血肉。
“我裙子脏了……”她表现得尴尬而无助,“可以去处理一下吗?”
沈亦立即扶她:“我车里给你准备了备用衣服,去换上,楼里有更衣室。”
喻瑶跟着沈亦,走向距离包厢最近的一个更衣室,门却被锁了。
沈亦没当回事:“估计有人,另一边还有,就是偏了点。”
喻瑶鞋跟踩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息,她在沈亦的身边,走到长廊另一头,这间的门能顺利拧开。
沈亦把衣服袋子给她:“你进去换,我就在门口等,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喻瑶点头一笑,侧身进入更衣室里,门板慢慢闭合,“哒”的一声关上。
里面没开灯,喻瑶的呼吸在飞速变急,心跳狂乱。
她没有方向,不清楚自己该去哪,做的对还是错,只靠着一点感应和默契,浑浑噩噩就进入了这里。
扑空了吗。
判断错了吗。
喻瑶艰涩地咽了咽,手指放到门锁上,正要去拧。
她背后浓郁的昏暗中,有一道呼吸声终于不再控制,放肆地蔓延到她耳边,暗哑沉重,裹挟着疯狂的压迫和侵略。
喻瑶身体一僵,有种泛滥的热度火速升腾起来,让她双腿发软。
沈亦就在门外,只隔着一道几公分厚的木板,甚至能听到他走动的脚步声。
喻瑶忽然紧紧咬住嘴唇,身体不由自主贴到了门板上,容野从背后按住她的腰,冰冷攥着她手指,将锁扣拧紧。
落锁的那个时刻,她被强势地翻转过来,后背贴上门。
她身上仿佛欺压着重伤濒死的凶兽,又好像邪神奄奄一息,不顾一切地要摧毁掠夺。
容野掐着她滑润的脸颊,染血的眼在黑暗中直勾勾看她。
“再说一遍,你为谁动心。”
不等喻瑶回答,容野指尖骤然施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