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没被污染的产业,都在等我接手。”
“对了,还没告诉你,”他歪了歪头,“前几年开始跟容家竞争市场的那家‘医疗新贵’,还曾经被你视为眼中钉,也是我的公司。”
就算抛开容家,他也拥有能够养得起老婆的资本。
容绍良力气用到极限,忽然泄了气,抬起的脑袋跌回枕头上,嘶哑问:“……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容野神色宁静:“从我第一次,不得不用自己的手去碰那些污秽的时候。”
他领口微敞着,脖颈下颚苍白凌厉:“我知道,一旦我沾了,我这辈子到死,都没资格再得到我唯一想要的。”
容绍良粗喘。
容野浅笑,眉眼中浮起清泠的雾:“外公,你想象不到,在你眼里蝼蚁都算不上的人,也有珍宝,钱权,身份,你的产业,还有我的命,跟她相比,从始至终,都一文不值。”
容绍良浑浊的眼里透出死气,咬牙切齿喃喃出喻瑶的名字。
“别叫这两个字,你不配,”容野略微俯身,把手机竖起来,上面是喻瑶的微博,他把屏幕转向容绍良,逼他看,双眸弯起来,“你能相信吗?她爱我。”
“我们见面的机会那么少,我有太多事压着没说,我瞒她,欺负她,甚至全网都在告诉她,我是害死她父母的仇人。”
“但是……”
容野眸底赤红,翻涌着波光,唇却扬着,笑得纯真。
“她从来没怀疑过我。”
“她信我。”
“最黑暗的时候,她要我。”
这间病房里,容野的世界像是突然被割裂。
永无止尽的深渊离他远去。
他被一双坚定温软的手紧紧拉住,拽进了他倾尽一切去渴望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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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傍晚,喻瑶坐在烟火气十足的烤肉店包厢里,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梦境山》顺利过审即将上映,预售票房高出了新水平,主创团队无比亢奋,硬拉着喻瑶出来吃饭,还选了个接地气的烤肉,满桌啤酒,泡沫四溢。
席间有几个人喝大了,谈起近期最爆炸的重大新闻,滔滔不绝。
“说起来,这事儿到今天我都不敢信,本来以为够颠覆了,结果它还能更刺激!容野简直神了,我这辈子还没崇拜过谁,容野我是彻底服了。”
“一己之力啊我操!除了有警方配合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外援,怎么做到的,那种活着都成问题的环境,他能把容绍良祖孙三代给一锅端了。”
“晚上还全网唾骂,恨不得把容野碎尸万段的,转头天一亮,艹,他是神。”
“你们看见了吧,警方前天正式发了公告,把容家那些罪名一条条列的,这种真算得上弥天大罪了,下一步就等着开庭宣判,容野现在忙着处理集团后续,他可是容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再加上他自己手里的产业,这资本圈正式变天喽。”
“开玩笑,变什么天,以前容野不也是横着走?容二少打亮相那天起,怵过谁啊,天也没他大。”
满桌人拍着桌子大笑,纷纷点头认同。
有些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到喻瑶脸上。
喻瑶垂着眸,端起冰果汁喝了一口,一直没说话。
大家不忍心提喻检察长和程医生的事,怕惹喻瑶伤心,于是话题渐渐转到八卦上。
“哎,你们知不知道,容野那天凌晨接受采访,说的那个小姑娘,到底谁啊。”
“这谁能知道,除非容野自己公开,不过我太吃惊了,容二少这种人居然会有喜欢的姑娘,还那么温柔,我天,他当时一身血的说那句话,帅疯了。”
“那瑶瑶姐呢?”有女孩子激动问,“也是那天凌晨,你突然公开说有爱的人,我们都好奇死了,是谁是谁!沈总吗?还是别的?总不会是前男友!我们白玉c粉还能有条活路吗!”
容野的感情谁也不敢多探究,也够不着。
但喻瑶不一样,就在身边,怎么问都成。
喻瑶挽了挽垂落的鬓发,别到瓷白小巧的耳朵后面,托着下巴笑了笑:“我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爱他了。”
桌上顿时哗然,缠着她追问。
喻瑶抿抿唇,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啤酒,冷哼。
爱他干嘛。
杀千刀的狗崽子,就应该拖出去吊起来打,打到他哭着求饶。
从那天凌晨到现在,快一周过去了,连关于他的消息都变换了好几轮,从他浴着血站在镜头前,惊天逆转,洗清所有污名,到西装革履出席官方新闻发布会,公开全部真相,这期间,总共就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等我。”
就这俩字,没了。
电话不打,人也不出现,容二少在别人的口中一刻不停奔忙,好像跟她没关系一样。
可以,有本事就再也别来找她,做他的资本圈大佬去吧,以后再门当户对联个姻,岂不是完美,她干嘛要生气。
喻瑶眼窝泛出一点潮湿的桃花色,举起酒杯:“我酒量不好,就喝一点,至于恋爱的事……看他能不能把我哄好,我再决定还要不要他。”
天黑以后,这场聚餐才意犹未尽散场,喻瑶喝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