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缥缈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才能,小瞧了帝麟天的工匠造诣,纵使曾经亲眼目睹过全过程,但当她亲手建造的时候简直苦不堪言。
好歹有爱的动力作为支撑,期待着帝麟天的惊喜,尚可以苦中作乐。
这不,前因后果使然,两天的时间自然是不够的,足足延长到了四天,这可把帝麟天折腾坏了,岳兰等人一起承受压力,绞尽脑汁,到最后没理由了直接打他一顿,美其名曰不顺眼。
煎熬的历程一晃而过,这天清晨,脑袋有些昏沉的帝麟天被星缥缈抱出家门,送到后山,就不管不顾的扔下他跑了。
赶巧了,帝麟天正想悼念悼念他的拍档呢。
不多时,眼前一亮,对于星缥缈准备的礼物,果真让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瞬间将所有的烦恼抛出脑后,美美的补了一个觉。
星缥缈她们同样累了,在星府抱枕共眠。
帝麟天再次醒来,已是落日黄昏。
心里正想着这么大的情意,自己该还礼星缥缈什么好,不曾想一个不留神,下床的时候脚底一滑,摔到差点丢了魂,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
翻滚了一圈站起身后,帝麟天惊奇发现,有个女子平躺在旁,一动不动的。
美,不,是仙,太仙了。
帝麟天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不然怎会洪福齐天,碰到如此奇女子呢。
她,看上去不过十九芳龄,神颜仙容,倾醉众生,隐隐散发着一种奇特难言的体香。
一袭多处褶皱,表层破裂的白色银纹纱,将其仙胎神体包裹,一对狐裘锦靴附加配对,一条锦白镶玉腰带将其保护,宣称着禁止窥探。
这些还只是表面现象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美女帝麟天司空见惯,小美女级别的就有岳兰她们几个,大美女级别的也有星缥缈。
她确实比星缥缈还要漂亮,但还远远达不到夸张的程度,放眼天下,不足为奇。
真正让帝麟天叹为观止的是,此女身上萦绕着一层超脱于世的,捉摸不透的仙气,这是一种飘然成仙般的距离感,层次感,仰望感。
仿佛只有她才是真仙般,所有的美女在她面前都会产生自惭形愧的挫败感,抬不起头来。
比起前几天,她的仙气已经凋零到稀稀碎碎的地步,开始有了消逝的预兆。
只是,她不仅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伤口也愈合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躺在这里呢?
相逢即是缘,何况是两次。
犹豫片刻,帝麟天走两步,单膝半蹲,右手拍两下她的脸蛋,叫唤道,“活着吗,活着吗?”
对方没有反应,脸蛋冻凉冻凉的。
不会死了吧?帝麟天半惶恐地再次伸手,试探她的鼻孔是否还有气息。
豁喔~心中惊悚,居然没气了。
得罪了,事先祷告,帝麟天做最后的努力,俯身侧耳,在她胸前聆听,有微弱的心跳声。
帝麟天从腰带内部掏出一根如同筷子般细小的芦苇杆,以防万一,不忘开口,自证清白。
“姑娘,天地为证,我待会儿用这个吹气,不是用嘴哦,你不要误会哦,咱说好了哦。”
“你不同意就吱个声,动一下也行。”
“好,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多有冒犯了。”
毕竟是第一次,帝麟天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谨慎的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小心翼翼地将芦苇杆插进了她的口中,狂吸一口气便吹。
“呼~呼~呼~呼~”
好百十轮过去,搞得帝麟天没信心了,这办法是听城里的老人讲的,靠不靠谱还真不知道。
就在帝麟天准备放弃,带她回城里救治的时候,对方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眼。
“嘭!”一眨眼,女子身体表面顷刻间爆发出一层微弱的气劲,将毫无防备的帝麟天震开。
被震到半空的帝麟天吃痛嘶叫,还没说什么呢,身体也还没迫降呢,就再次遭罪。
正身而立的女子目绽凶光,左掌隔空擒拿,一把将帝麟天的脖子捏住勒紧,严刑威逼道,“说,你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
“啊咋~”帝麟天委屈极了,解释一番,“冤枉啊姑娘,我只是个路过的。”
“方才昏迷不醒,没气了都,还好你遇上了我,我呢,大发善心救了你。”
“不信你看,我就是用我嘴边的芦苇杆给你吹的气,就是这样,你快放了我。”
女子望着他嘴边的芦苇杆,若有所思,与此同时,右手摸了摸嘴唇,的确有丝丝因长时间插入而留下的印记,认可声称,“果然是真的。”
“没问题了吧,那还不赶紧放了我。”
帝麟天憋得慌,险些丢了半条命。
女子貌似比较迟钝,这才放了他,但又不知为何蹦出一句,“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这么矮?”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作为一个可爱型的美少年,帝麟天不可能长得高,六尺的他在七尺的女子面前确实显得矮小。
“啊咋~”刚站稳脚跟的帝麟天不高兴了,仰头瞪眼,“你懂什么呀?这叫与众不同,物以稀为贵,浓缩的都是精华,你不懂别乱说。”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