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不见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圣太岁不悦的收回目光,兴致全没了,挥挥手,让两名娇媚的侍女先行退下,再叙家常。
“告诉你又如何?你能阻止他们吗?你能把花雾姬抢到手吗?倒不如看开点,天下之大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爹懂,爹都懂,爹也年轻过,向往过男欢女爱,饱尝过割爱之痛,最后还不是跟不爱的人结为夫妻,还不是照样生下了你。”
“你敢说你嫌弃你娘吗?你敢说爹娶不喜欢的人就生不出好儿子吗?你敢说对自己全身上下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吗?没有吧。”
“于我而言,数十载光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罢了,当我把女人看做一件衣服,便不存在什么复杂的爱恨情仇,只有源源不断的快乐。”
“爹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莫要错过大好年华。”
怎奈,圣天子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在他三步前苦苦哀求,“爹,我不管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雾姬嫁给项安然,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你~”圣太岁被气得哑口无言,抬起的左手食指指着儿子颤颤巍巍,硬是发不出攻击来。
“邪天地何在?”
令圣天子匪夷所思的是,他老子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怎么还节外生枝,叫来第三者。
须臾,圣太岁浩浩荡荡的洪音,早有所料似的,召唤来了三大副坛主之一的邪天地。
“拜见坛主,少坛主。”
面容黑灰色,佝偻弓背的邪天地,模样四十七岁,头发乱糟糟的,全身黑灰色的着装,咧嘴而笑可见其两颗发黄的门牙。
圣太岁深吸一口气,“老邪,你来说吧。”
知子莫如父,他一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特意交代邪天地去办一些事情。
之所以不告诉圣天子就是让他稍安勿躁,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此事。
“是,坛主。”
邪天地的动作不紧不慢,往左隔着五步远面向圣天子,满面坏笑的询问,“少坛主,你可是在为项安然跟花雾姬一事烦忧?”
“废话,有屁快放。”圣天子没给好脸色,双手叉腰,颇不耐烦的嚼舌根。
“少坛主,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花雾姬迟早都会是你的女人,项安然根本不会动她。”
邪天地循循善诱,似有所指,让圣天子疑神疑鬼的,很是好奇,“什么意思?”
“还是坛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邪天地识趣的恭维一番,再往下挑明。
“少坛主,内个项安然是个无能的男人,我逮着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买通酒楼的伙计,给他的酒水里下了见效奇快的阴阳合欢散。”
“本想借此机会,送去十名臭名昭著的妇女,败坏项安然的名声,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圣天子稀里糊涂的,事到如今还不明所以,只是本能的感到很刺激很愉悦。
“结果内个项安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长达两个时辰。”
“中了阴阳合欢散,无药可解,要么行周公之礼,要么是自身命阳有缺陷,不受影响。”
邪天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圣天子想装糊涂都难呀,当即心情舒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项安然啊项安然,枉你一世英名,竟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能男人,哈哈哈哈~”
打定主意,圣天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如此甚好,爹,我们就在赌约战上公开项安然的无能之事,让他颜面扫地,没脸见人。”
“不可。”
这明明是羞辱项安然的大好机会,可是圣太岁却不允许,当头棒喝,狠狠教训他儿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休要逞一时之快,你若当众揭了项安然之短,等于得罪了鬼才谜森。”
“以我圣源神坛目前的底蕴,承受不住鬼才谜森的火拼,你是想断送我们万年基业不成?”
“让项安然威风去吧,迟早有他哭的时候。”
“可是~我~”圣天子幡然醒悟,但还是难以接受,“难道就任由项安然迎娶雾姬?纵使项安然无能,可我得不到雾姬又有什么意义?”
“混账。”
圣太岁怒火中烧,左掌拍碎了桌子,胸膛鼓震三五回才平静下来,属实火大。
“听着,自今日起,老老实实在家修炼,哪儿也不许去,快则三年,慢则五年,我会让你得到花雾姬,如若不然,你这辈子也休想。”
圣天子无力低头,“我知道了,爹。”
“下去吧,别再烦我。”
圣天子离去后,圣太岁仰天长叹。
“老邪,这几日辛苦了,消遣几日再忙吧。”
“不辛苦,能为圣源神坛尽一份微薄之力是我的荣幸。”邪天地抱拳回应,忠心可嘉。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在作呕:呸~狗屁的消遣,不给钱不给女人,叫老子怎么消遣?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得力干将,下去吧。”
圣太岁心情不太好,想要独自一人静静。
邪天地转身背对,迈步出门,立刻变成一副阴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