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在随从选拔中一睹风采,对于帝麟天一马当先的作风,冷铁心和紫若琪还不至于过度惊讶,但依然给她们造成了不小的心灵冲击,帝麟天的自信到底来自何方?深藏不露又能如何?
众所周知,非富即贵手底下无弱兵,惑星仙阙的随从赫赫有名,远非其他势力可以相较。
一直以来,但凡有关随从的比武,从来都是惑星仙阙拔得头筹,其他势力只能竞争第二。
尽管如此,今天各方势力率领的随从,实力不减当年,境界最高的已臻至揽月五境,就凭帝麟天恒星六境的孱弱力量,能够与之抗衡吗?
第一个出战也好,第一名获胜也罢,甭管具体是什么,粘上“第一”的称号永远惹人注目。
别说其他好奇的观众了,就连项安然跟花雾姬都不禁侧目,打量这位从未听说过的少年。
帝麟天锋芒毕露,左脚半抬,靴踩大石,左臂垫左腿,右手斜向上指向圣源神坛的方向。
“我乃惑星仙阙镇殿使——紫若琪的随从帝麟天,方才胆敢有人对我家大小姐出言不逊,如果还没有夹着尾巴逃走的话,出来一战。”
按理来说,以强战弱,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接受他的主动挑战。
事有凑巧,圣太岁之前的半刻意滋事,送了他一个挑衅圣源神坛的理由,而圣源神坛方面也有了一个维护声誉的应战理由,对战成立了。
“休得猖狂,让我崔少龙来教训你。”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反正都是以强战弱,倒不如强到彻底,借机立威,圣源神坛的崔少龙当仁不让,右手拇指下垂,接下帝麟天的挑战。
崔少龙,最弱镇殿使,破极五境,二十四岁模样,青衫黑靴,相貌极其普通,小队领队。
“不知死活,敢于我比划一二吗?”帝麟天还没说什么,冷铁心反倒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怎么?惑星仙阙是欺我圣源神坛最强镇殿使不在吗?”不是对手的崔少龙岂敢应战,为了避免被反咬一口,说他以大欺小,退而求其次。
“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没看见我还没起脚吗?一个小小的随从还不够资格让我出手。”
跟崔少龙交换眼神,白衣黑靴的随从杜桥北瞬移走位,登临战场,相隔十步,双手抱胸。
冷铁心见状,收住了嘴,专注于帝麟天。
其实这一切都是圣太岁的安排,故意激怒惑星仙阙,再急转直下,让其再无回旋的余地。
唯一的失算就是帝麟天这么主动配合。
杜桥北,揽月四境,二十一岁模样,白净小生,受命于圣太岁,一有机会就杀了帝麟天。
主要是圣太岁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断定帝麟天此人不简单,比武退亲过去这么久,加入惑星仙阙也有好几天,以诸葛千刹的脾性,解决帝麟天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对,可为何帝麟天非但相安无事,反而步步高升,屡屡出其不意?
一个项安然够麻烦的了,绝不能再让帝麟天成长到项安然的高度,必须尽早除之而后快。
“我乃~”
杜桥北正要介绍却被遥遥领先的帝麟天盖过声音,“我赌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两黄金获胜。”
依旧是帝麟天走在前头,领略万众瞩目的精彩瞬间,走在后面的人,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随着他右掌擎天,储物袋一而再再而三的飞射出金光闪闪的黄金,直奔赌台,羡煞旁人。
全场哗然,数不清多少人目光呆滞,这可是他们穷极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啊,一堆富甲豪商尚未考虑好打赏获胜者多少银两呢,帝麟天倒好,这笔巨额黄金一出,叫谁还敢打赏呀?
虽然丢不起这人,取消了打赏念头,但是不妨碍他们赌帝麟天输,相差五个小境界,哪怕冷铁心亲自上也无力回天,遑论小小的帝麟天。
“我赌帝麟天输,五百两黄金。”
“我赌帝麟天输,七千两白银。”
“我赌帝麟天输,一百两黄金。”
帝麟天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两黄金,任谁见了都眼红,趁机豪赌,不过也有忠实信仰者。
“我赌帝麟天赢,三百两白银。”
“我赌帝麟天赢,八百两白银。”
“我赌帝麟天赢,两百两黄金。”
诸葛千刹同样心动,却左右摇摆不定,不知道赌帝麟天输还是赢?谨慎为上,遵循物以稀为贵,最终压了五千两白银,小赌帝麟天获胜。
紫若琪遂然加入豪赌浪潮,一面飞射黄金一面问起了冷铁心,“发什么愣,你要赌多少?”
“我已经在赌了。”
冷铁心微不可查的笑了笑,看到帝麟天豪赌就回想起随从选拔内会儿,由担心转为放心。
“想不到你还挺信任内小子的嘛。”紫若琪看破不说破,冷铁心回礼道,“你还不是一样。”
两人相继无言,期待帝麟天之后的表现。
项安然跟花雾姬不知所措,看着漫天飞舞的黄金白银忽然有种他们被抢了风头的落差感。
“本帅宣布,比武开始。”
不多时,光影交错的画面在杜桥北的眼前消失,恢复心神,重新组织语言,“我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