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毅教她假装示弱,装得可怜楚楚点。
楚天舒骨子里要强,斜睨了尤润泽就觉得这人恶心得要命,只是静静的低下了头。
窗户虚掩着,她用手里的湿巾捂着嘴巴,尤润泽毫不知情。
尤润泽伸手抓她裙子,她往后闪了闪,抡圆了瓶子,冲着他脑门上砸去。
砸中的瞬间,抬起脚,高跟鞋对准这货裤裆里的肮脏的地方,重重的踹去,大喝一声:“滚,枭龙的人等着你,死去吧。”
尤润泽只觉得以前一黑,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了到处都是小星星。
这家伙带着酒劲呢,疯了似的冲了上来。
好在这家伙眼前模糊,看不清楚天舒的具体位置。
楚天舒心里害怕极了,只觉得心跳加速,吓得瞪大了眼睛。
不过心里闪过了一丝欣喜:尚毅这招管用!
她继续往后躲闪,抓住了机会,伸手把绳套套在对方脖子上。
尤润泽发现上当了,眼前的楚天舒不再是淑女模样,竟然狠毒起来了。
他抡起了拳头,冲着楚天舒打了过去。
楚天舒疼得“哎吆”了一声。
差一点,她倒在了地上。
心里想着尚毅的鼓励,朝着门口疯狂地跑去。
她这是要把尤润泽勒在地上。
尤润泽毕竟身强力壮,拽住绳子拼命地往回拽。
她手里拿着破碎的瓶子,冲着他手上扎了起来。
尤润泽疼得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楚天舒猛地用力,硬是把他拽到了门口。
绳子勒在他脖子上,勒出了一道重重的痕迹,这家伙死狗一样地倒在地上,垂死地滚着。
楚天舒一不做二不休,死死地拖着他,一直拖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办公室门口。
这是陈依霖的办公室。
她逃也似的回到了办公室,锁好了门,把椅子弄过去,省得这家伙再进来。
黑暗中胡乱找到了手机,一点都没抱希望,结果里面很快传来了尚毅的焦虑的声音:“怎样了?快告诉我。”
楚天舒只觉得心脏快跳出来了,同样着急地催问:“尚毅,快点,你的队员同事呢,叫他们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希望那些队员就在不远处。
尚毅从她声音里听出有几丝的庆幸,终于松了口气:“那家伙应该没得逞,我没告诉你,我没拜托他们帮你,有的事能帮,有的事不能帮。”
楚天舒呆呆的看着窗外,静静地流下了两行清泪,她心里五味杂陈,实在想不通,尚毅为什么不求人来帮助自己:“姓尚的,刚才差点吓死了,他力气很大的,我……我觉得他现在死了。”
哭泣声中,她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不说还好,说完了更后怕了,想起了尚毅的无情,甩了甩头发,蛮是伤感的说道:“我觉得你是个冷血的家伙,什么叫枭龙帮不了我,我要是报警的话,不至于受到惊吓。”
尚毅给她吃起了定心丸:“他死不了的,一个是你力气小,拽到那地方,中间还用手拽了他的脖子,再有,他昏迷和吸入了迷药有关,纵然就算死了,你有后悔药吃吗,你本来是正当防卫吧。”
这话说的有些深奥,楚天舒根本没听进去:“我不想听,不听,你说过帮不了我,你没拿我当朋友,当女朋友。”
尚毅知道她在气头上,冷冷的说道:“就算你报警,他想害你,这回没得手,也会再找机会的,你凭本事处理好了,他以后就知难而退了。”
尚毅判断尤润泽大概率没死,叫她冷静下来,该怎样还怎样。
否则只能保证一时安全,以后还有危险。
楚天舒听了好一会,身体疲惫了,心情好了些,淡淡的说:“小子,你那有空调吧,陪着我聊,还帮着想办法,没功劳也有苦劳,对了,在非洲吹空调是不是特爽?”
尚毅挥舞着手,拍打着身上的蚊子,满嘴的委屈:“长公主,同情点远在非洲的帅哥好不好,我都快被蚊子吃了,要不你查查,科斯沃的蚊子毒不毒?”
楚天舒想起来了,从开始电话求援,到现在都两个多小时了,听口气这家伙应该没在空调房里。
她挂了电话,打开了电脑,搜索起了科斯沃的蚊子。
科斯沃疟疾高发,当地人一年感染好几回这种病。
蚊子是这种病的重要传染源,尚毅要是真喂了那么多蚊子,很容易惹了麻烦。
她猜得没错,尚毅回到了营地里,天亮的时候开始发烧。
队医来过几回,发现这家伙高烧到了39°多,额头上烫手。
这段时间是全队各种勤务的开始,也是大家熟悉当地情况的阶段。
这地方医疗条件差得要命,希诺市医院整天人满为患,严重缺乏医护人员。
程海山担心的事情里,就有生病这事。
队医带的都是些日常用的药物,对于疟疾这种病,也是愁得挠头。
老程拿着国内带来的两盒水果罐头,满脸担心的走了进来:“小子,你还不知道,我担心毒蛇咬了队员,那样的话,带的两支蛇毒血清,对不上型号,人就没了,再就是疟疾,咱缺医少药,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