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大概是一个人过着太无聊了,总是时不时的想要去摸摸那些刚出生不久的小兔子。但是这个时候的母兔那叫一个凶,只要师无咎敢伸手,母兔就敢咬人。
瞧,师无咎又被咬了一口。
“咬吧咬吧,以后我第一个先吃掉你。”师无咎恶狠狠的瞪了母兔子一眼,疼的直往手上吹气。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母兔开始咬师无咎还咬的挺厉害,现在都见怪不怪,轻轻咬一下就算了。
师无咎趁着母兔低头吃菜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又去撸了一把小兔子,脸上的神情就和那偷吃到了鸡的黄鼠狼一样。
不忍直视。
周长庸简直绝望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和这个倒霉孩子呆在一起久了,被传染了蠢病,所以自己才会去消耗法力救他。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周长庸的法力总算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不用再窝在这个小角落里,可以在房间里随处走动了。
稍稍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周长庸就打算给师无咎一点教训。
这个小孩没人管教,简直能上天。自己因为他受了这么多的罪,可不能白受。周长庸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不然也不能在死后还变成鬼四处游荡。
周长庸飞到正在给自己做饭的师无咎面前,阴森森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师无咎的脸吹了口气。
师无咎剁菜的动作陡然僵硬起来,冷的打了个寒颤,“好,好冷啊。”
周长庸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对着师无咎吹气。
他对这家里有什么可太清楚了,他家里只有一条棉被,还在柜子里锁着呢。至于棉衣,就只有三四岁时候穿的,现在压根就穿不了。这小屁孩就算想要加衣服,都没得加。
之前害他吃了那样大的亏,现在他只是这么轻轻的报复,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师无咎就这么一边打着冷颤,一边给自己做饭,吃完之后就立刻哒哒哒的跑到床上睡觉,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哼。”周长庸半点也没有欺负小孩的羞耻感,得欺负完了师无咎,他又就跑到村子里四处晃悠去了。
眼看着冬天快要来了,家家户户也都开始在准备过冬的准备。
尤其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来讲,这个过冬的准备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许老头,你说小欢和大海两个人都离开村子这么久了,真的能发财么?”叶老头揣着一小包水煮花生,悄悄的来到隔壁邻居的家里开始嚼舌根。
许老头和叶老头都是这村子里有名的单身汉,年轻时一心一意的想要去闯一闯,结果不但没有闯出个名头,反而还欠了一屁股债,直到前两年才还清。可他们年纪也大了,已经过了娶妻生子的时候,因此这两个老头就搭个伴,平时也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不过村里人都知道,叶老头喜欢说八卦,瞎打听,许老头就是那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能够凑到一起也算是一件奇事。
“别人的事,你瞎打听什么。”许老头十分自然的捏起花生吃着回答道。要不是叶老头带了花生过来,他都不乐意和叶老头说话。
“还不是泰山大姐,每天都和我们说她儿子如何如何,我听得是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叶老头有些不悦,“哎,看她那个样子,我也有点馋儿子了,可惜,我们村里的女人虽然多,但都不能生了。”
许老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嘿,你看看那个师小娃子怎么样?”叶老头总算说出自己的来意,“你看,我们两个人也是临时结伴,平时身体好的时候还行,等再过几年,我们两个要是出了事,怕是连个摔盆的都没有。我们村里,现在就姓师的娃娃年纪小,父母都死了,怕是难以活过这个冬天。我们干脆抢过来,自己养。”
原本准备穿墙过去的周长庸听见这两个老头开始打师无咎的主意,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想要看看这两个老头到底怎么打算的。
“算命的说了,这小娃子命硬的很,你就不怕他克你?”许老头皱眉道。
“就我们这种烂命,有什么好被怕克的?”叶老头拍拍自己的身上,“你看,我们穷的什么也没有,要是能白捡一个娃娃,可算是赚了。再说了,我们不让他认爹不就好了,我就指着我老了他能照顾我两年。”
不,还指望他照顾你们?
能够不将你们给照顾死就不错了。
周长庸简直无处吐槽,这两个老头怕不是眼睛瞎了,就师无咎那蠢蠢的样子,捡回来养和给自己找个仇家有什么区别?
“你这么说倒是听起来还算靠谱。”许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有些心动,毕竟他们这村里老弱病残太多,想要生都生不出来,好不容易有个落单的小娃娃,要不是师无咎命格实在太硬,哪里会蹉跎到现在?
“要真说起来,我们两个得赶快了。”叶老头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不知道,那玉寡妇也想要养呢。”
“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隔壁的那姓李的还有姓席的两个年轻猎户,天天在她面前献殷勤,她自己生一个不就完了?”
“嗨,你不知道。”叶老头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