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摄政王。
她脑中昏昏沉沉想着,陶贼上一次在御书房里是怎么欺负她的,她今夜都要原封地不动还回去!
对了,上一次....陶贼还对她做过什么来的?
魏无晏捧着摄政王的俊脸细细打量。
男子眉弓英气,凤眸细长,眼尾上翘自带风流,漆眸亮如耀星,此刻他眼中噙着淡淡的笑意,薄唇微微勾起,好似在鼓励她的下一步动作。
魏无晏脑中努力回忆着男子上次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后,慢慢用唇瓣覆上了他的眉骨。
她用唇瓣细细描绘着男子的浓眉,挺鼻,下颚,唇角。不知不觉中,双臂揽上他的修颈。
小皇帝在晚宴时喝了几杯果酒,呼吸之间都带着甜甜的果香,尽数拂在他的面颊上。
少年吻技生涩,唇瓣温暖且潮湿,仿若刚刚断奶的小猫儿,胡乱拱来拱去。
可偏偏少年迷离的双眸溢满了春水,浓睫轻颤间,激起层层涟漪。
陶临渊眸光闪动,双掌用力掐上小皇帝不堪一握的腰肢。
魏无晏感到吃痛,唇瓣溢出一丝低哑的轻唤。
陶临渊的目光粘在少年微微开启的娇嫩唇瓣上,眸色愈加幽深。
红唇如焰,映在男子漆色眸底,诱得他俯下面。
可魏无晏却突然伸手捂住嘴,露在掌外的一对明眸微微撑大,一本正经道:
“上一次,爱卿并没有亲过这里!”
陶临渊挑了挑剑眉,声音暗哑:“那微臣今日便补上。”
魏无晏却固执地捂住嘴,说什么都不愿撒手。
陶临渊见少年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只好垂下头,不情不重咬在少年纤细的皓腕上。
果然,小皇帝松开了捂在嘴上的手,想去追咬回那一口。
可迎来得却是男子骤然袭来的唇。
魏无晏想要扭头闪躲,无奈脑后早被男子手掌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她被迫接受男子的掠夺,魏无晏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而眼前的男子,就是她能够抓到的唯一浮木,她只好伸出双臂将他揽得更紧,同时从他唇间攫取得更多空气...
面对小皇帝单纯的回应,陶临渊恨不得将怀中少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一人纠缠期间,小皇帝的龙袍微微散乱,露出赛雪肌肤。
少年的锁骨生得很好看,平直又骨感分明,如层层堆砌的美玉,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玉瓷一般莹润的光泽。
可惜美玉被繁冗的龙袍层层束缚,只浅浅露出一角。
陶临渊伸手想要将这尊美玉显露真身,却感到唇上传来一阵痛。
他垂下长眸,凝视面容酡红的小皇帝。
少年红肿的唇瓣上染着点点鲜血,眼尾洇着淡淡的粉晕,在摇曳烛光下,宛若桃花精魅下凡,竟有一种说不清的妖冶之姿。
魏无晏终于腾出了嘴,她如溺水之人重新呼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泛着盈盈水波的眸子怒视陶临渊,愤然道:
“朕...朕不是说了,上一次爱卿没亲过这!”
说完,她美目一翻,居然直直昏睡了过去。
陶临渊伸手揽住向后栽倒的小皇帝,手指探在鼻下,发现少年只是陷入了昏睡。
小皇帝居然在这等紧要关头,没心没肺地径自睡着了!
陶临渊哭笑不得,只好先将小皇帝微微敞开的衣襟重新掩好,免得金娇玉贵的少年染上风寒。
吕太医曾叮嘱过,皇上排出余毒期间万不能受凉。
起初,陶临渊并没打算碰小皇帝,只不过想从“醉酒”的小金龙口中套出一些真心话。
别看小皇帝平日里油嘴滑舌,妙语连珠,实则嘴巴比蚌壳还紧。
只是未曾料到,他竟从小皇帝一开一合的红唇中听到了“大奸臣”三个字。
少年语调慵懒又缱绻,还带着一股嗔怨,仿若柔软的猫尾,有意无意地在他心尖上轻轻扫过。
这三个字,比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比君臣别有的陶爱卿更足以冲击人的心弦,让他素来波澜不惊的心境在面对小皇帝青涩又笨拙的挑弄之时,竟会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种在他身上的蛊毒何止深入骨髓,完全是渗透至他的四肢百骸,早已无力剔除,亦是无药可解。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将让他“病入膏肓”的蛊毒生吞入腹。
陶临渊凝望小皇帝娇憨的睡颜,眸光渐渐变得深沉,他俯下身用薄唇拭去少年眼角的泪渍。
咸咸的...
旭日东升,阳光从窗轩照入屋内,透过层层纱幔,金灿灿的光线已然柔和了不少。
可魏无晏仍觉得刺眼。
她拧起精致的剑眉,抬手覆上眼皮,过了半晌,才懒懒开口道:“蕊心....”
沙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魏无晏忙睁开酸涩的双眼,迷茫环视四周熟悉的陈设。
她这是在福宁殿。
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脑中传来阵阵刺痛,魏无晏用指腹按压头穴,开始努力回忆。
她勉强能记起宫宴上发生的事,蜀中王献上的一对孪生舞姬居然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