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爸,这是宣德时期的青花瓷,还是精品中的精品,被你这么一丢都不知道有没有弄坏,我们赶紧来看一看。”律画顺势拉着律大勤坐下,她趁机朝温勉甩眼色,让他先离开。
她本来就是想让他偷偷离开,谁知道这人偏要跑去律大勤面前刷存在感,“律叔,我先回去了,择日再登门拜访。”
刚刚被青花瓷转移了注意力的律大勤又清醒了,抡起拳头就朝温勉甩过去,“你这个死捞佬,赶紧把你的东西拿走,你别以为一个青花瓷能让我律大勤卖女儿吗?”
眼看着律大勤的拳头要落在自己的脸上,温勉这个笨蛋竟然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会闪躲,吓得律画赶紧拦腰抱住律大勤,“爸,你别冲动,我求你了……”
这时候本在楼上打电话的方美珠听到动静跑下来,律画一瞧见她就说:“妈,温勉要走了,你赶紧送送。”
方美珠一头雾水,但看见自己老公一副要打人的凶残样,以免闹出事端,她也不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立马走过去把温勉送出门口。
听到大门“啪嗒”一声关上,律画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把律大勤放开。
她瘫坐在沙发上,瞥向全程在幸灾乐祸围观的律政,她恶狠狠地瞪他,“律政你这个衰人,你故意的对不对?”
律政耸了耸肩,也不否认,道:“你迟早都要面对这些,倒不如我帮你一把。”
太过分了!律画正想跟他对骂,这时候方美珠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勤你干嘛突然要打人温勉,你刚刚不是很欣赏他的吗?”
“呵……我欣赏他?如果他不是来抢我女儿的话,我或许会。”律大勤气得叉腰,“他就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想当我律家的女婿,没门。”
“女婿?”方美珠一惊,“他这是看上画画了?”
“妈,温勉是我的男朋友。”律画不想让律大勤再回答有关温勉的任何问题,她怕他会血压飙升,主动向方美珠坦白。
方美珠:“……”
谁知道律大勤听了更气,想抬起手打她了,可举了一半就舍不得,放了下来,恨其不争地说:“画画,你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找一个捞佬呀?”
“爸,你别三句不离“捞佬”行不行,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他有名字叫温勉。还有,我找他有什么不好的,他长得高大英俊,读书厉害,人品好家世也好,你说说他哪点能让你挑得出错?”律画气鼓鼓地说。
的确,温勉除了“捞佬”这一点,律大勤真觉得他有条件当自己的女婿,他一时无法反驳,揪着“捞佬”这一点跟律画说教也没用,因为她一点都不介意。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律大勤一肚子的火气只能朝律政发泄,他指着他骂,“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人哥哥的,这半年你都往B市跑了几趟,怎么就没发现画画的异常,怎么就没阻止她呢?”
律政被骂得一脸懵逼,不爽地怼回去,“关我什么事?我已经阻止她了,但手脚长在她身上,我绑不住她又不能天天盯着她,我能怎么办?”
律大勤:“反正就是你这个哥哥失职。”
律政:“……”
“好了,你们别吵了,有事情好好说不行吗?闹得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听得到了。”方美珠大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了,她正想让他们心平气和好好谈,没想到这时候门铃响了。
这声门铃总算让三人暂时熄火,方美珠跑去开门,原来是律大勤的朋友老张。
“美珠,大勤在不在呀?我拿了个好东西给他鉴赏鉴赏。”老张自来熟边进门边嚷嚷,等他瞧见律大勤坐在客厅里,他立马说:“大勤,给你看看我的清代鼻烟壶。”
律大勤跟老张是同村长大的兄弟,两人“相爱相杀”多年,律大勤在事业上比老张胜一筹,但老张在收藏古老物件上比律大勤高一丈。
上个月村里面的祠堂要修葺,律大勤捐款排名第一,而老张排名第二,被他压了一头的老张不服气,一直寻思着“报仇”。
终于,最近他收了一个清代的鼻烟壶,找了专家鉴定是真品,所以就迫不及待上律家显摆。
“大勤,兄弟我念着你没见过这种好东西,特意带上门给你瞧瞧,够意思了吧?”老张洋洋得意,鼻孔都要翘上天了。
律大勤本来就被律画气得烧心,现在老张又来加一把火,他真想把他连壶丢出去。没料到这时候老张突然被桌上的花瓶给吸引住了,他双眼发亮地盯着花瓶,问:“大勤,你上哪找的玩意,看着像是真的……青花瓷呀!”
老张虽然平时喜欢吹大炮,但他确实喜欢研究古玩,好货假货他一般都能辨别出来。青花瓷这玩意他虽然没有,但他在收藏家那里见过几次。
“张叔,你眼睛真是厉害,一眼就瞧出这个是好东西。”不等律大勤出声,律画已经把青花瓷花瓶从盒子里面拿出来,递给老张,“叔,你帮忙鉴定鉴定。”
老张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接了过来,从裤兜里面掏出随身带着的放大镜,然后开始一点点地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发色好,胎质细腻致密,釉质肥润,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呀!”
“大勤,你到底上哪儿找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