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从呱呱坠地之日起就是个小胖妞,肉嘟嘟的小脸、莲藕般的小手小脚可爱得人的心都化了。随着一年年长大,她开始长开了,穿上漂亮的裙子,像一个小公主一样。
不分昼夜地哄她,生病熬夜照顾她,虽然辛苦,但看着她一天天一年年地健康快乐成长,幸福感充满了整个心房。
律大勤一页页翻着这本记录了律画成长的相簿,昨日,她明明还是襁褓里面哭着喊着要喝奶的小奶娃,一眨眼,她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她已经二十一岁,大学即将毕业,谈了男朋友,不久之后,她会离开他走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只要想到这里,律大勤心底一片惆怅,“小时候天天盼着她快点长大,盼着盼着,她真长大了,可我现在舍不得她长大。”
说着,今天早上在宾馆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在打开20号房门之前,他无数次联想到律画被温勉“欺负”的画面,他的心都要碎了。可当门被推开,的确出现了“凶残欺人”的一幕,不过事实与联想出现了180度的出入,他家可爱的画画非常“暴力”,温勉手无缚鸡之力的,要是他们再迟一步,大概他的清白要被律画给玷污了。
“哎,你说咱们画画以前明明很听话,她初高中的时候很多臭小子给她递情书,我担心她早恋还偷偷跟踪过她,让她的班主任帮忙“照看”,她当时可乖巧了,完全没有让我们操心。怎么上了大学几年,就变成这样了呢?”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但律大勤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方美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也别太那个了,毕竟画画也不小了,如果不是读大学,这会儿已经结婚嫁人了也不奇怪。咱们也年轻过,有那方面的需求也不是丢人的事,像我们21岁的时候,律政都已经出生了不是吗?”
律大勤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思忖了一下说:“你去跟她说一声,让温勉来我们家一趟吧。”
“上我们家……干嘛?”方美珠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律大勤,虽然现在是自己女儿欺负了人家,但这件事情传出去始终是女人亏本,她担心律大勤要打人。
“当然是跟他谈谈以后他跟律画在一起的事情。”律大勤看出老婆对自己的不信任,有些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那种野蛮人吗?”
方美珠撇了撇嘴,道:“不是我以为,你就是野蛮人,那次看到人温勉不是喊打就是喊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泥腿子洗脚上田的农民头。”
律大勤暴怒,“让你赶紧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
当律画听到方美珠说律大勤让温勉来律家的时候,心里在偷笑,但脸上保持愧疚的表情,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点,“妈,对不起,是我让咱们家蒙羞了。”
方美珠伸手就捏住她的脸蛋,还是特使劲的那种,斜着眼看她,“律画,你别再给我装了,你葫芦里面卖什么药我能不知道?你从小到大我们半点重活都舍不得让你干,你这手劲顶多就是搬十件衣服的力,像温勉这种一身肌肉的男人,你能镇得住他?就你爸这种一着急上火就没了脑子的笨蛋才会相信。”
“妈,好痛,放开我。”律画好不容易才从方美珠的魔爪中脱离出来,她知道她妈一向精明,律家的制衣厂能有今天的成绩,除了律大勤勤劳,还有的就是方美珠聪明的脑袋瓜了。这会儿被戳穿了,她也懒得装了,讨好地抱着方美珠,谄媚地说:“妈,你都愿意给我打遮掩了,是不是表示你已经完全接受温勉了?”
方美珠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道:“霸王硬上弓这一招你都使上了,我能不接受吗?我担心再这样子下去,你就直接闹出人命,直接用孙子要挟我们。”
“谢谢妈,我爱你哟!”嘴上说得不情不愿,但好歹是答应了,律画激动地抱住方美珠,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不过她妈果然是她妈,她未来的计划都被她看破了。
方美珠嫌弃地推开她,“别净说好听的,有了老公不要娘,这头抱着我说我爱你,转头你投进男人的怀抱说我爱你了。”
律画:“……”
方美珠:“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我不接受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得意忘形,你爸其实也鸡贼的很,现在表面上是同意你俩的,但我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坏主意。”
这话听得律画小心肝颤颤的,她忙问:“妈,那你赶紧把坏主意告诉我。”
方美珠:“能告诉我的就不叫坏主意,反正你让温勉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律大勤这个未来老丈人的召唤,温勉这次没有立刻上门,主要的原因是他回了S市,因为江晴突然晕倒了。
江晴是因为血糖低晕倒的,等温勉赶到S市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医院,所以他直接回家。
他回到家推开大门的时候,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他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人,但听到江晴的卧室传出说话声。
“阿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工作是做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完的,怎么能不吃早餐呢?”说话的是江晴在生意上有很多合作的伙伴,潘志邦,S市本地人。
江晴笑了笑,说:“老潘,你没有孩子你不懂,我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