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儿:“……。”
“谢依婉,你甭给我装傻,那洪家婆媳三人被二嫂领进来,你在干啥?”
“我……?”婉姐儿听了姑姑的问话,就知道她今儿不找个好的辞,姑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灵机一动,装作害羞状,回道:“姑姑,我能干啥!不就是瞧见洪家人上门,我……有些害羞。”
谢文秀:婉姐儿要是真的害羞,那也解释的通。可是,她总觉得婉姐儿的眼神不对劲儿。
可今日家里人多,刚刚她只是借尿遁出来,这茅厕也不适合多停留,更不适合太多。
罢了,就当她的是真的。
可是,即便是真的,有的话她这个做姑姑的还是要:“等咱们回去了,你一定要去洪太太跟前问安,那将来必定是你婆婆,就算是害羞,也要全了今日的礼数。”
“是。”婉姐儿虽然不愿,可是架不住谢文秀的硬脾气已经深入人心,就算当初的韩氏都不敢和谢文秀来硬的,何况是婉姐儿。
等婉姐儿随着谢文秀回到屋内,就见洪太太正拉着晴姐儿话。
瞧着眼前柔婉清秀的姑娘,洪太太喜欢的了不得。和大儿媳妇对视了一眼,都恨不得这个才是与自家老三定亲的那个。
可是想想,还是泄气了。解元老爷的姑娘,咋会许给他们这样的土财主。
洪家太太正满腹的哀怨,就见谢依婉搀扶着谢文秀出恭回来了。
一瞧见谢依婉那身大红色的衣裙,再配上那苦瓜似的脸,洪家太太就觉得心里堵的慌。
再偷瞄了一眼,晴姐儿那张从容淡定的脸儿,洪家太太就告诫自己千万别想了,是自家没福气。
坐在婆婆旁边的李氏和姚氏,瞧见谢依婉的这身装扮,也是暗暗摇头。
人家正经的解元老爷家的姑娘,穿的都没有她张扬。这种分不清场合,就想着掐尖要强的,其实就是蠢。
蠢点儿好啊!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茨眼里瞧见了笑意。
婉姐儿搀扶着谢文秀坐到炕上,在谢文秀的眼神逼迫下,一步一步的走到洪家太太近前,福了福身子。
“依婉见过太太。”
“嗯,免礼。”洪家太太象征性的握住婉姐儿的手,拉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依晴瞟见婉姐儿明显的抗拒姿势,心里暗骂:这蠢货的脑子是不是喂猪了?洪家太太主动和你亲近,你居然……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依晴实在是想不明白,难到你就笃定不嫁进洪家?今儿若是退了洪家的亲事便罢了。若是退不掉,谢依婉今日给自己挖的大坑,他日不知道用啥来填?恐怕把她自己扔坑里,都填不满。
虽然依晴不想再搭理她,可是依晴现在就替她发愁,这嫁过去之后,日子她可怎么过。
可是婉姐儿现在愁的不是这个。她还在想着,洪家的人能不能识趣一点儿。
很显然,洪家太太没有听见她的心声,握着她的手和晴姐儿道着,让她们姐妹去山南做客。“我们那边的枫叶都红了,可漂亮了。你们这些姑娘,准喜欢。”
虽然,这只是洪太太的客气话,婉姐儿却烦的不校心道:你们家还有没有规律呀!这还没成亲,就去你家做客美的你。
晴姐儿只是轻轻点头,嘴里着:“有机会,一定和家里的长辈一起去瞧瞧。”
洪太太暗暗的观察着姐妹俩的表现,心里的那杆秤,就始终没有平衡过。
巳时刚过,外面一片喧哗,屋子里的妇人们也是稀罕热闹,都抻头想瞧瞧外头咋这么热闹?
不大一会儿,有人乐呵呵的进来道:原来是知府大人和怀义伯世子都让人送来了贺礼。
外面的乡绅和学子们,哪见过这等场面,这不,都兴奋的两眼放光。
屋子里的妇人们,听见了这样的来头,看着晴姐儿的眼神儿更亮了。可是亮归亮,却不敢打晴姐儿的主意。
毕竟解元老爷将来要做官的,你见过哪位官老爷的嫡长女,会嫁给他们这样的人家。
有些人脑子就活泛,解元老爷的姑娘,咱们不敢肖想,那解元老爷的侄女儿,咱们总能想想吧!
可是瞅见洪太太握着婉姐儿的手,这心里就开始发酸了。
第一个瞧不顺眼的是秦氏,忍不住先开口了。“还是洪家有见识,下手早,挑了一个好媳妇儿。”
洪太太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想着,这个谢二姑娘,你要是喜欢,你尽管扛走。咱们家下聘的东西都不要了,就当是咱们随份子好了。
婉姐儿听见旁边这些妇饶话,可是大喜过望。尤其是秦氏刚刚的话,她是非常的受用。认为秦氏才是有眼光的,不过,郭家的门第,还是低了些,配不上她。
秦氏要是知道婉姐儿怎么想的,一定会大骂出口,她可没有洪太太的好脾气。
这些年,秦氏可是一直以白石镇第一人自居。今日要不是郭守仁一个劲儿的叮嘱她,别在谢家惹事,她早就不耐烦了。
可是,这会儿听知府大人和怀义伯世子都送了贺礼,心里才稍稍有了想法,才打起了谢依婉的主意。
眼高于顶的秦氏,忽然和自己热络,婉姐儿当即就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