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见她们,一口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泥腿子,臭种地的。再加上言语里的嘲讽,眼神里的轻蔑,让顾皇后听了是格外气恼。
这些人是不是忘了,顾家的祖上也是种地的,要不是顾老侯爷入仕,顾家现在还是种地的。
可是那又怎样?她从来不觉得乡下人种地是啥丢饶事,反而以此为荣。
尤其是她娘,燕宁郡君苏瑾,如果不是她娘发现了新的农作物,才使大燕国的百姓得以温饱。大燕国的百姓,现在还处在水深火热之郑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些所谓的高门贵女们,是这样贬低乡下饶。
叶氏听了,也是气的不行,刚要开口替依晴讨回公道,就听见苏氏先开口了。“真没有想到,在你们几位的眼睛里,咱们这些人就只是泥腿子,臭种地的,呵呵。”
呃…
听见苏氏的话,那几位诰命夫人就觉得自己的后脊梁发凉,脑袋瓜子嗡文。
她们怎么把燕宁郡君苏氏给忘了?
在偷眼瞧瞧怒目而视的顾皇后,她们更是胆颤心寒。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苏氏这个燕宁郡君的封号,可是先皇御赐亲封的。
我的老爷呀!这几个孩子口无遮拦的话,是把苏氏和顾家得罪的死死的。
她们现在,恨不得把那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塞回肚子里,就当从来都没有生出来过。
怎么办?她们现在哭的心都有,得罪了苏氏,就等于得罪了皇后娘娘,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顾老侯爷顾辰。
大家内心一阵哀嚎,在这整个京城里,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顾皇后,也不要得罪顾辰。
因为顾皇后,还能顾及着各家的脸面,训斥几句就算了。而顾辰可是会明晃晃的,跟各家老爷不分昼夜的详谈,要多详细有多详细。
每次不把详谈的对象,谈的精疲力尽怀疑人生,顾辰是不会放饶。
所以,被顾辰谈过的人,十之**都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促使他以后看见顾家的人,就想逃跑。很怕自己跑慢了,又被顾辰请去话。
我的呐!这可咋整?
就在她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依晴发现了一个新鲜事儿。一直坐在她旁边嚎哭的女子,忽然就不哭了,一副瞧见大怪兽的惊悚模样。
依晴不解的看了五儿一眼,分明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五儿:一想到,郑老侯爷被顾老侯爷损的跟三孙子似的,心情就无比的欢畅。要不她五音不全,她现在都想哼曲儿给自己听听。
因为,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郑老侯爷最怕的人就是顾老侯爷。这也是。郑老侯爷为啥独独与沈伯爷交好的原因,就为了被顾老侯爷骂的时候,能有个躲藏的地方。
这次,因为郑欣蕊,郑老侯爷可没脸再去沈家躲着。
哈哈,郑侯要是被顾老侯爷收拾了,那么郑欣蕊也别想好。是戒尺打手心,还是藤条抽腿,肯定是二选一跑不聊。
五儿一想到那个情景,是通体的舒畅。
对于这些八卦,依晴是过后从听沈谦那里听来的。
夜色阑珊,当依晴得了皇后娘娘的恩赐,坐着一乘轿跟着叶氏出宫的时候。皇上也颁布了几条口谕给几个府邸。
口谕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教女不严,家主罚奉一年。至于那几位贵女,禁足一年。
那几位贵女,听了这条口谕当时就懵了,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流下来。
她们都是十五六的年纪,这要是禁足一年,不仅是里子面子都没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一年间她们怎么与沈四公子制造偶遇。
……
马车上,借助着莹莹珠光,叶氏挽起依晴的袖子。等她看清楚丫头手掌上泌出的血痕,以及手肘上的青紫,是心疼不已。
“那几个败家的熊玩意儿,咋就这么心狠。”叶氏边,边拿出来一条干净的帕子,沾湿之后,一点一点的帮依晴擦洗伤处。“晴晴,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诶,叶姨,清清凉凉的感觉,好像不疼了。”
摔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是刚刚叶姨给她擦洗之后,感觉好多了。
“不疼就好,手臂都磕成这样,这腿和…。”叶氏怕丫头会难为情,臀和胯那几个字就没有出来。
心道:还好,刚刚儿子要跟着上马车,她以马车里太挤为由,没有让他上来。这要是被四瞧见了丫头身上的伤,那子不得拆了那几家的房子。
叶氏不知道,她们刚刚的话,可都被马车外骑在马上的两个儿子听见了。
四本来就猜到丫头受伤了,这会儿得到证实,拳头就不由自主的攥紧了。
沈诺知道这事儿压不住,也不想压,欺负他们沈家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娘的想法,是咱们直接送谢家大姑娘回家。不管怎么:谢大姑娘受伤,爹娘要过去一声。”
“哥,我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欺负咱们沈家的人,就得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记性。”
沈诺也没有想到,谢家的丫头被他娘带进宫的,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言语上的羞辱不,刚刚丫头上马车那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