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什么事啊?】
【杨朱真人:你母亲具体是在哪一年去世的?】
【易桢:上元积年1806年】
对面顿了好一会儿。
【杨朱真人:我被你母亲救,是在上元积年1802年】
【易桢:对,我两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
【杨朱真人:小易,我觉得你母亲很可能是从南岭逃出去的圣女。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父亲明明并非修士,但是你的根骨却万里无一的好。】
【易桢:啊?】
【杨朱真人:上元积年1801年,南岭内乱,三圣女毁掉秘蛊蛊母,随后脱离控制外逃。你母亲则是在上元积年1802年来到了北戎洛梁城。】
【杨朱真人:上元积年1805年,南岭三大部族开始搜捕外逃的三圣女。虽然没有带回人来,但是南岭这边普遍说是“她们已经受到了神的惩罚”,和你母亲去世的时间点也很切合】
易桢:“……”
草,她就知道虐文女主的母亲不会有太简单平常的身份。
【易桢:我这边信息很少。易老爷基本什么也不知道,我母亲若是真的有意瞒他,他确实会完全被瞒住】
【杨朱真人:小易,我要说的事情很严肃】
【杨朱真人:你知道南岭秘蛊吗?】
【易桢:不知道】
【杨朱真人:小易,待会儿和你说,我这边蛇爬上来了,我换个地方】
易桢:“……”
说起来,南岭那种地方,听名字感觉就非常潮湿、有许多蛇和虫子,还有毒瘴气。铺天盖地的密林、连绵不断的雨季,以及神秘妖娆的美丽女子。
杨朱真人应该不是一时兴起跑去南岭玩的吧。他应该还是对当初自己的救命恩人耿耿于怀,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可能就是这份执著和坚持不懈,杨朱真人才能在大道上走出那么远。
婢女轻轻敲门,说:“姑娘,大夫来给您诊脉了。您现在方便吗?”
易桢连忙说:“方便方便。”
大夫推门进来。
易桢仰头看他。
易桢:“……”
易桢:“尉迟大夫?”
门口站着的大夫就是昨晚在宫中看诊的那位尉迟太医。
不是说这位太医不常出宫看诊吗?
尉迟大夫朝她拱拱手,坐在了她对面的凳子上:“姑娘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易桢一边照做一边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尉迟大夫:“人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易桢:“……”
尉迟大夫捋了捋自己仙气飘飘的胡子:“更何况人家也是好好来请我的,和钱也没特别大的关系,我就是看人家态度好。什么钱不钱的。”
易桢:“……”
姬总,牛逼。
世界上所有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姬总都能解决。
他到底是在尉迟大夫身上砸了多少钱。
易桢很明白面对大夫该怎么做,于是她主动讲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昨晚经脉受损,为了能够控制住伤势,我服下了大夫您给的绞心蛊解药,之后就顺利控制住了,调息过后经脉也没大问题了。”
尉迟大夫点点头,忽然说了一句:“我做大夫的时候,姑娘您应该都没出生,在宫中做大夫也许多年了,什么事情都见过。有一类病人啊,就不太容易康复,就是大夫问他什么,他不好意思,所以不说实话。”
易桢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连忙说:“大夫您问,我会说实话的。”
尉迟大夫却不太相信她,恐怕见多了小姑娘,知道年轻的病人脸皮薄,瞄了她一眼,缓慢而谨慎地说:“姑娘之前中的那两种蛊毒,烈酒和房事都是可以压制的。”
易桢笑了笑:“我喝不了酒。我喝酒就会晕乎乎的,而且是一杯见效。”
尉迟大夫问:“这个‘晕乎乎’,具体是指什么?”
易桢不明所以:“就是喝醉酒之后的晕乎乎啊。”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就喝过一次酒,而且当时的记忆有点记不清楚了。”
姬总知道她喝不了酒,都会刻意避免让她喝酒。以前就发现了,姬总虽然自己糟蹋自己身子,但是他不让别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尉迟大夫:“姑娘是昨晚服了解药。对吧?”
易桢点头。
尉迟大夫委婉地问:“那昨晚上那种‘晕乎乎’,和之前喝酒时候的‘晕乎乎’是同一种‘晕乎乎’吗?”
易桢:“……”
草。好像是欸。
她之前不要脸地去扒拉小杜弟弟,被小杜弟弟直接拒绝了。
昨晚不要脸地去扒拉姬总,被姬总抓着唠嗑唠完全程。
虽然知道他们做的很对,但是这么一回想,易桢发现自己勾搭男人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尉迟大夫继续说:“姑娘之前喝醉酒的那次,也和昨天晚上一样,是有大月亮的吗?”
易桢面有难色地点头。
那就对了,有大月亮的时候南岭秘蛊会发作,那个时候她身上的无间蛊恰好波动、退化成了恶蛊,又喝了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