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注意力还完全在同她的对话上。
易桢好像发现了另一样,更能压抑自己体内焚烧的“炎热”的东西。
说炎热有些不确切,更像是……渴求什么东西,又没法得到的难受。
易桢膝行了几步,直接大胆地去扯他的衣袖,把他扯得坐在了床上,觉得眼前这人秀色可餐,想靠过去蹭蹭他,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杜常清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想躲开她下一步不可预知的动作。
易桢哪有他力气大,现在又被南陵秘蛊和月亮影响着,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拉不住他,反而被反作用力带了一下,整个人扑到被子里去了。
面朝下。
易桢:“……”
虽然脑子被南岭秘蛊烧得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是有一点点基本的判断能力。
至少够判断出这件事很丢脸。
易桢:“……”
杜常清十分无辜地站在床边。
他有些忐忑,想观察一下易桢的表情,看她有没有生气。可是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起来,看不见。
这下杜常清有点慌了。
他记得自己上次把她推开了之后,桢桢好一阵子对他不假辞色的。
不假辞色没有不对,他先表达了拒绝,所以她也收回了手。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杜常清根本不是拒绝的意思,他也不希望将来桢桢对他不假辞色。
他俯下身子,试探着喊:“桢桢?”
易桢红着眼睛,凶巴巴地抬头,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摁在床上,直接依偎上去了。
杜常清人都懵了。
易桢心里觉得委屈,她现在完全没法进行正常的思维活动,被骨子里的本能驱使着,只想着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
靠近他能够让自己好受一点。
她枕在他胸膛上,蹭着他的白衣,觉得比待在月亮底下还要舒适一些。
杜常清:“……”
软绵绵的。太软了。
他连适龄女性都没相处过,更不要说了解女性的身体了。
月光倾斜而下。
他一身雪白的衣裳,仰躺在床上,胸膛上有个穿着雪白寝衣的漂亮姑娘枕着,她蜷缩着身子,素白的脚踝和手腕像是被月色化在了他的白衣中。
杜常清头脑空白了一段时间,觉得她呼吸平稳了,应该是睡过去了,然后小心翼翼地、缓缓地伸手去抱她。
可是刚刚碰到她的身子,易桢就像被惊扰了一般,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杜常清:“……”
杜常清轻声说:“盖着被子睡,不然会着凉的。”
易桢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眼眶红红的,定定地看着他,胡乱摸了两把,觉得不够,直接上手去撕他的衣服了。
杜常清:“……”
等等等一下。不是,怎么忽然就……刚才不是还在恬静又美好吗?
杜常清已经被她搞得不知所措了。
他最开始还是欣喜的,因为“同心上人说话”、“抱一抱心上人”还在他的可接受范畴之内,但是接下来,“被心上人压在床上”、“心上人来脱他的衣服”,则完全在他陌生的领域狂奔。
他完全不认识路,可是拽着他前进的这个姑娘,看起来好像……
好像很急切。
易桢当然很急切。
她的情况,就像是一个饿了好久的人,眼前一碗汤,被塞了一个小勺子,只能慢吞吞地用勺子往嘴里喝汤。
接着这碗汤扒拉了她一下。易桢立刻意识到一件事情:她为什么要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她完全可以把汤端起来喝呀!
这也不能怪她。她作为一个没有经验的女同学,这种情况下,确实一下子想不起来还可以直接喝汤。
更何况……
他先招惹她的!他先来摸摸她的!她只是摸回去!
易桢已经不讲理了。
她没遭遇到任何抵抗,轻轻松松地将他腰带拆了大半,作为一个“施暴者”,来回摸了摸,还挺不要脸地评价:“腰好细。”
杜常清:“……”
她的手脚冰凉,毕竟是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在凉夜里吹了那么久的风,又受了伤,体虚着,手指冷得像刚摸过冰。
这样纤细又冰凉的手指,探到他外衣里去,刺激得他一个激灵。
杜常清迅速起身,往后挪了挪,把她的手拎出去,深呼吸了好几下,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你不要冲动。”
易桢立刻接话:“我没有冲动。”
她狡黠地笑了笑,为自己找到这么一个“不让自己难受”的办法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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