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说完,一拍桌子打定主意,“我决定了!我也去剃!看他们谁敢嘲笑老子!”
刘彪虎摸了把自己本来就不长的寸头,直接跑到讲台上吆喝声:“我看我们陪着路哥和云姐一起当秃子算了!那群人不是想看秃子吗?我们让他们看个够!”
刘彪虎的提议得到热烈相应。
十班的同学都爱凑热闹,虽然学习不咋地,但个顶个的有情有义,尤其云知是班里唯一一个女生,珍珍惜都来不及,哪能容忍外人嘲笑欺负
“走!剃头去!”
一群人风风火火说干就干,当下准备去找门卫老大爷剃头。
云知愣住。
回过神急忙阻拦:“别别别,没头发不好的。”
她秃头完全是逼不得已,可是别人家的头发都好好地,哪能为了她说剃就剃,就算是男孩子,没了头发也不好看。
云知急切劝阻:“不用剃,真的,不好的。”
刘彪虎嘿嘿一笑,满不在乎:“没事儿,现在剃了两天就长出来了,不碍事。”
“就是。”就连和她不是很熟络的方正方圆双胞胎也跟着说,“我们男生不像是你们女生,剃寸头是常事儿。云姐你别有心理负担,我们就是一起剃头玩儿,就像你们女生喜欢手拉手上厕所一样。”
云知讷讷。
这是可以相提并论的?
她劝说不下,不禁找向路星鸣。
为首者正托着下颌,饶有兴趣看着一切,完全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云知耷拉着肩膀,没辙了。
刘彪虎此时又提议:“找大爷一个一个剃太麻烦了,不如我把电推借来,2分钟一颗头,我们轮着来,分分钟完事!”
这还能轮着来?
云知震得说不出一句话。
刘彪虎是个行动派,很快借来推子,滋啦滋啦几声,先让武晓松给自己剃了干净。
他本来就胖,脑袋也比别人大别人圆,这么一剃光,更像是颗圆溜溜的鸡蛋。
云知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看看路星鸣又看看刘彪虎,不忍直视。
男生们轮流着剃头,非常热忱,没有半点不乐意的样子,一颗颗光脑袋接连面世,云知阻拦不住,只能无奈放弃。
到了上课,还没剃过的人两两结伴,以上厕所的名义跑出教室,隔一会儿再回来,老师收获的便是两颗崭新的光头,回来的光头成员视若无睹,只留台上老师一脸错愕。
四节课上完,班级里四十个同学秃了大半。
“吴征,说好一起剃光头,你不能偷偷去h油。”
现在只剩下吴征,方正方圆一左一右压着他,刘彪虎拿着电推在前面一阵威逼利诱,“大家都是男人,爷们儿点!”
被按在下面的吴征不服气:“滚你大爷,老子不剃!”
他还急着上次扳手腕那事儿,就连现在卫生都是他打扫,本来和云知结仇,怎么可能会凑这种热闹。
话刚说完,刘彪虎像没听到一样,毫不留情对着他头发推了上去。
听着那滋啦滋啦的声音,吴征咬牙,只得认命。
然而就在这时,就听刘彪虎啊呀一声。
吴征心里“咯噔”了下,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电了。”刘彪虎上下拨弄着开关,看了看电推,又看了看吴征脑袋上的楚河汉界,顿了顿,直接让人松了他,拍拍吴征肩膀,“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了。”
吴征愣住,一模脑袋,怒了。
“操!刘彪虎你玩我?!”
说完冲上去,两人若无旁人扭打在一起。
周围男生都爱看热闹,现在打气的打气,下注的下注,就是没有人过去拉架,混乱一团。
耳边是嬉笑怒骂,周边却是安静的。
云知静静看着,眼睛莫名其妙涌上热意,她害怕被他人看到自己哭鼻子,于是背过身,胡乱撸起袖子擦拭着刚流下的眼泪。
外面天高暖阳,晴空舒朗。
这一刻,她真正融入到了这个集体,成了这个班级中的一员。
云知真的好想告诉师父,她过的很好,有同学,有老师,有坐在后面,默然守护着她的少年。
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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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课程结束后,一群人闹嚷着去食堂吃饭。
云知还是有些犹豫,身形未动,直到一双手落入眼底,才缓缓仰起脖颈。
“走吧。”路星鸣幽邃的眸倒映着她的眉眼,平静地眼神给予她些许鼓舞。
“云姐和我们一起去啊。”刘彪虎和武晓松也凑过来,“人多拉风。”
说着摸了一把刚剃的新发型。
云知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最后生出勇气,挺胸抬头走在了路星鸣身侧,跟着十班离开教室。
如武晓松说的,他们很拉风,如同蝗虫过境,让其他学生见之就躲。
一个光头是新鲜,两个光头是有趣,要是四十几个光头那就是惊悚了。
不,中间还有一个没完全剃光的。
吴征成为全场焦点,经一群人托衬,云知反而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十班众人浩浩荡荡向食堂涌去,扫荡似的点好餐,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