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子滚下去。”
“我要弄死你……”
“巧了,我也是。”
好像是韩厉和路星鸣?
云知把袋子放回到里面门口,合门顺着声音寻人,紧接在楼梯下面看见了两人。
韩厉叠在路星鸣身上,二人姿势扭曲,手上揪着同一部手机,谁也没撒开。
云知觉得他们可能在玩一些游戏,定定神,站在上面犹豫半天才问:“施主,你们在干嘛?”
路星鸣艰难转了下脖子,视线尽头,他的小可爱大眼睛茫然,半歪着头,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叫个救护车。”
路星鸣忍着痛说。
他胳膊好像错位,疼到脑袋发胀,左边手肘向下的位置没了任何知觉,更别提身上还压了一个一百多斤的韩厉。
路星鸣越想越气,抬脚踹上韩厉:“给我下去!”
结果刚骂完,韩厉便嘶吼声。
“你奶奶的路星鸣,别动!疼!!”
腿似乎是骨折了,本就无法动弹,路星鸣那一脚差点让他疼到升天。
韩厉闭眼哼唧,抓着手机的力度更大几分。
路星鸣咬牙不松手,两人继续暗自较劲。
云知见情况不对,立马叫了120,救护车很快过来,在台上担架时,韩厉和路星鸣硬是还拉着那部手机 ,谁也不舍得放。
前来的救护人员无奈低叹:“两位患者,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
韩厉:“这是我东西,你让他放。”
路星鸣:“这里面有未经我允许拍摄的照片,涉嫌侵犯我的肖像权,作为受害者,我有权保留证据。”
最终,救护人员看向云知。
这俩人磨磨唧唧的让谁都烦,哪怕是云知这样好脾气的看着都上火。
小姑娘脸蛋沉下,上前几步一把将手机夺入手中,两人没了指望,老老实实被台上担架,云知作为家属一同坐上救护车。
经过诊断,韩厉和路星鸣都是轻微骨裂,一个在右腿,一个在左手,要想痊愈起码得一个月以上。
今晚要住院观察,单人间没有剩余,护士把他们安置在一间三人房里。
两人身上打了石膏固定,鼻青脸肿,躺在各自床上谁都没搭理谁。
“我艹你妈。”韩厉骂。
“我阉你爸。”路星鸣怼。
提着壶热水进门的云知:“你们不要吵架。”
靠墙的一床病人艰难扭头,盯着他们看了两秒后,乐了;“三人相声?”
面对着少年们的锐利凶恶的眼神,病人讪讪收起笑,背过身不再说话。
病房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云知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水,准备晾开再给他们喝药。看了眼时间,折腾到现在已是八点多钟。
医生说他们这一周都要住院,可是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作为唯一的“监护人”,云知必须要回去一趟。
“韩厉,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帮你带几件衣服送到我公寓,等我收拾好路施主的,一起给你们带过来。”
韩厉不乐意了:“你管他干什么?”
云知睫毛颤了颤,“他是我雇主。”湿润的眼角轻轻扫向少年那精致到过分的眉眼,耳根不禁泛红,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很害羞,但面对韩厉,云知还是大大方方承认,“也是我未来的先生。”嗓音低软,似糖沙酿成。
她轻敛下的眉眼满是小女儿家的含情脉脉,惹得路星鸣心头悸动,恨不得把她扯到怀里狠狠亲上几分钟。
韩厉眼前一黑,胸口一梗,半天咬牙出声;“你这……都想好和他结婚了?”
云知并没有觉得不对,理所当然的说:“在一起不就是为了结婚嘛~”皱皱眉,“不过要先问过师父。”
师父说她还俗了,可以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她不确定师父会不会同意她和路星鸣在一起,不过想到路星鸣性格那么温柔,人又长得那么好看,师父一定也会喜欢的,不禁又放下心来。
韩厉:“……”又想爆粗口。
路星鸣用完好的右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鄙视略过他阴郁的眉眼,低语:“你说的对,侄儿没谈过恋爱,我们不用搭理他。”
“谁他妈是你侄儿!你别乱认亲戚!”
路星鸣:“看,害羞了。”
“我害羞你个%%^^#%。”
脏话听多了,云知的耳朵已经学会了自动过滤。
“一会儿我给你们带吃的,你们想吃什么呀?”
路星鸣看向窗外漆黑黑的夜空,摇头:“不用,我们点外卖就行。”
“反正我还要来嘛,那我给你们随便做一些,你们要听话不可以打架。”
私自决定好后,云知和路星鸣要上房卡,挥挥手离开医院。
云知买好东西,急匆匆赶回公寓,她先熬了蔬菜粥,等候的功夫又调制馅料,准备煮一些馄饨。抽空还把屋子打扫一番,最后拿过路星鸣的书包,打开衣柜往里面放衣服,瞥见内衣裤时,云知红着脸,眼疾手快将那包烫手的盒子丢入其中,快速拉上拉链,长舒口气。
叮咚。
外面门铃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