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以前,这里发生了一些打斗,五个青年闯入这里,为了抢走奶奶盒子里的东西,暴力杀害了她。 而上前阻止的贺筱竹,也逃脱不了被杀害的命运。 事情说来简单,就是杀人掠货。 五个男人的脸,也映在了贺筱竹的脑子里。 现在目标就很明确了,就是找到这五个男人然后送他们去死就好了,这很容易。 贺筱竹花了些功夫,将老人安葬在小院之中,然后勉强给自己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原本的一副上有许多血迹,又湿又黏,很不舒服,走在路上,恐怕也要引来许多注视的目光。 贺筱竹简单打理了一下,走出了院门。恐怕,短时间内,她不会再回来了。 现在首要的,就是找出那几个杀害奶奶的恶徒。 贺筱竹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准备获取一些这个世界的信息。没想到,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阵躁动之声,许多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快步走去,仿佛有着什么很有吸引力的事情在前方发生了。 随后,她又听见身后一个老伯对着一个壮年男人说道: “老杨,快带上你家儿子再去市场口看看啊!听说无相宗的人又来了!这可是今年最后一次机会了。” 壮年男人漫不经心回答说: “可别提了,我家那小子哪有那个福气?上个月无相宗来到时候,他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说是自己可能是个做召唤师的料子,结果呢!还不是跟我这个老子一样,根本没有灵脉,这辈子也就只有跟着我捕鱼为生了。” “老杨,你可别灰心啊!上一次没有,说不定过来一个月,灵脉就长出来了呢?十六岁以前,都有机会的呀。” 老伯好似极力想要让这个中年男人的儿子再去查一查似的。 可那男子一点也没受诱惑,摇头叹息道: “你看我家那小子蠢笨的样子,就算进了无相宗,难道就能比得过那些世家贵族的子弟了吗?我们这些草民,一辈子就是给他们那些召唤师贵族们卖命的,就别想着翻身了。” 说完,中年男人扛着自己的渔网,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老伯摇头叹息着,也没再说什么,无意间也认同了他的话,开始步履缓慢地朝着贺筱竹的方向走过来。 贺筱竹蹙着眉头,开始了一番思索。 “无相宗”听起来像是一个什么门派的名字,她脑中想起了从贺筱竹家里跑出来的几个男人,他们个个身着华丽,身上戴着的玉佩腰带,看起来就贵重无比,是她今日在良水村的村民身上从未见过的。 也就是说,闯入贺筱竹家中的人,也许根本就不是良水村的村民,而是外面来的人。 而“无相宗”,正巧就是外面来的人。 听刚刚老伯和壮年男人的几句谈话,这个老者显然对无相宗有些了解,如果去问问他,说不定能有一些收获。 想到这里,贺筱竹走到老伯的身边,跟他一路而往,顺道打探起来。 “老人家,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个无相宗,是什么啊?” 老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沉重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无相宗?!” 这好像是一件前所未闻的事情一般。 贺筱竹尴尬了一下,此刻的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说不定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因为这个世界自她创立以来,就再也没管过了。 这些年以来,这里有了哪些宗派,有了哪些国家,有了哪些著名的人物,她当真一无所知。 于是只能打着哈哈说道: “我好像是没怎么见过世面,老人家,你说的那个无相宗,很厉害吗?” 老伯的脸上浮现出一缕惊异,他停下脚步从头到尾把贺筱竹打量了一番,说: “小姑娘,你应该不是北佑国的人吧。在北佑国,如果一个人不知道无相宗的名字,就如同他饿了不知道吃饭,尿急了不知道去茅厕,下雨了不知道去躲雨,困顿了不知道睡觉......北佑国的人,在娘胎里,就得把无相宗的名字记着了。” “这么说,无相宗,非常非常厉害了?” “那当然了,那是北佑国最大的召唤师学院,是所有北佑国的人,都渴望能去的地方。哪怕是普通人,去无相宗游历一圈出来以后,都会被好些地方的人捧为坐上之宾,更别说有灵脉,被选进去学习召唤术的人了。 “但凡是进去里面学习的人,学成以后,至少都是七品召唤师,随随便便召唤个狮子老虎这样的猛兽,不成问题的。 “无相宗一年来两次良水村,就是为了选出具有灵脉,可以修炼召唤术的人才,唉,只可惜,良水村有灵脉的人太少啦......” 说到这里,老人又是一阵感伤,为自己所处村落的没落而忧心。 贺筱竹却出了神,嘴里反复呢喃着“召唤师”、“北佑国”几个词。 老伯见到贺筱竹反复认真揣摩的样子,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不会连召唤师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贺筱竹回过神来,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这个老伯能说会道,她怎么能放过这个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呢? “老伯,说实话,前段时间脑子受伤了,许多事情不记得了,您人这么好,给我再讲讲呗。” 老伯抚了抚胡须,对贺筱竹的话很是受用,于是讲了许多关于召唤师的内容。 贺筱竹也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 原来,这里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人,他们没有什么技能,依靠普通的农作经商生活,就像老伯这样的。 第二种,就是体内有灵脉,据说可以与遥远的木黑森林感应并连接,经过修炼,可以召唤出其中的猛兽到身边参与战斗。越是有天赋、越是努力修炼的人,召唤来到凶兽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