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在这一瞬间,脑补了许多。
谢佳音没想到陈渊会突然来这一出,顿时也是头皮发麻,但是面对贺周和严谨谨那充满怀疑眼神,她面上还是一脸镇定,淡定解释道:“他有点烧糊涂了,我还是等他睡着了再走吧。”
陈渊执拗地抓着她手不放。
“他是不是把你认成别人了?”严谨谨好奇问道。
谢佳音笑笑:“大概是吧。”
她和陈渊关系要解释起来实在麻烦,更何况陈渊也未必想让他们知道。
贺周压住心里头那点微妙不爽,一屁股坐在谢佳音刚才坐地方,结果刚坐下就被陈渊杀人似眼神给盯住了。
贺周心里也暗戳戳跟他杠上了,夹了一筷子粉递过去,面带“微笑”:“来,张嘴,哥哥喂你吃。”
陈渊阴沉着一张脸:“你滚开。”
要不是他没力气,他就直接上脚踹了。
谢佳音好心建议说:“要不还是我来吧。”
严谨谨也在边上帮腔:“贺周你让宿管姐姐来吧,陈渊都病成这样了,你就别惹他了。”
贺周看陈渊烧一张脸都红扑扑,那个眼神虽然恶狠狠地,但是却迷蒙不像是清醒样子,于是不情不愿起身把位置又让给了谢佳音。
谢佳音重新端着粉坐回去。
陈渊又恢复了乖巧,虽然没有半点胃口,还有点反胃,但还是一口一口把一碗粉都吃光了。
贺周盯着谢佳音那么温柔有耐心一口一口喂陈渊吃粉,心里突然有种怪异难言嫉妒。
严谨谨突然凑过来小声跟贺周嘀咕说:“陈渊是不是把宿管认成他妈了?”
贺周顿时愣了愣,同时忍不住狐疑看向陈渊。
陈渊正目不转睛盯着谢佳音,苍白脸上仿佛笼着一层虚幻柔软又幸福光晕。
越看越觉得严谨谨说话很有可能。
贺周心里那种微妙不爽和嫉妒忽然烟消云散,开始有些怜爱起陈渊了。
当了三年室友,他当然知道陈渊父母早就离婚了,平时逢年过节,也没看陈渊给父母打过电话,可能是从小家庭就不好,所以缺爱。
现在生病烧糊涂了,把谢佳音当成他妈也是极有可能。
看他看谢佳音眼神,多柔软,多孺慕啊。
谢佳音不知道他们脑补了那么多。
给陈渊喂完了一碗粉,又把退烧药喂给陈渊吃了,把他哄着躺下了。
严谨谨全程旁观,满脸惊奇,同时又忍不住对谢佳音多了几分好奇。
陈渊吃了退烧药,药劲上来,很快就昏睡过去。
谢佳音下意识帮陈渊把被子盖严实,起身时候,才注意到贺周和严谨谨微妙眼神,她镇定自若对他们说道:“那我先走了,陈渊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贺周和严谨谨都点了点头。
这时严谨谨突然发现了桌上芒果蛋糕:“咦?这里怎么有个小蛋糕?谁买?”
谢佳音说:“是我买。”
严谨谨更加惊奇看着她:“陈渊最喜欢吃芒果蛋糕了!”
贺周立刻盯向谢佳音,眼神怀疑。
谢佳音淡定说:“是吗?我随便买。”
她反应实在是太淡定了。
严谨谨和贺周都没有怀疑她这个说辞。
贺周还把谢佳音送到门口:“今天辛苦你了。”
谢佳音一副公事公办态度说:“应该。那我先走了。”说完点了下头,就走了。
严谨谨还在感叹:“也太巧了,居然刚好买到了陈渊最爱。”他说着,点开了刚才偷拍视频,得意说道:“嘿嘿,等陈渊醒了,我就要把这个视频给他看。”
“什么东西?”贺周过去一看,发现居然是谢佳音刚才给陈渊喂食视频,他突然紧张起来:“你无不无聊,快删了,陈渊那狗脾气,你别刺激他。”
严谨谨不以为然说:“好玩嘛。”
贺周说:“你刚才还让我别惹陈渊,快删了。”
严谨谨不情不愿说:“我不给他看不就行了。”
贺周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机,背过身去果断把那个视频删了。
严谨谨简直目瞪口呆:“贺周你干嘛?”
贺周删了视频,把手机丢还给他,理直气壮地说:“以绝后患。”
严谨谨拿着手机,突然起疑,一双小鹿眼狐疑盯着贺周:“贺周,你不对劲。”
贺周突然开始心虚,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我怎么不对劲了?”
严谨谨眯起眼睛:“从刚才开始你就有点不大对劲,你是不是.......”
贺周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仿佛有什么秘密要被戳破了,心跳都骤停了,眼神紧张盯着严谨谨,大气都不敢喘。
只见严谨谨试探着说道:“你是不是跟陈渊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
贺周人都麻了,绷紧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表情也跟着一下子轻松起来:“我跟陈渊能有什么事?这不是他生病了我担心他嘛。我去洗澡了!”说着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严谨谨看了看床上已经安稳睡去陈渊,又看了看贺周背影,心里还是觉得怪怪。
但是具体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