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只要提起他能想起来,但是没有人提起,那些记忆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而现在却好像是那些从来没被人提及过的记忆突然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那些画面他完全没有印象。
很凌乱,又很破碎,一段一段的,没有前因后果的直接从脑海里蹦出来,好像是凭空被植入了那么一段记忆一样。
比如有一段记忆是在外婆家,他跟看起来好像还只有十七八岁的许朝在一起看一个女孩子弹钢琴,他还嘲笑她弹的很烂,女孩生气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这段经历。
也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孩子。
他家离外婆家很远,而且那时候他正是爱玩的时候,隔一两个月才会去一次外婆家。
可是他却完全不记得外婆家有那么个女孩子了。
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那么一个人?
看起来还跟他和许朝挺熟的样子。
而且这段画面里,许朝和那个女孩子的脸也都是模糊的,那个女孩子感觉也就十二三岁,跟他年纪差不多。
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偏偏他现在还不能用力想,一用力想脑子就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这只是他脑子里蹦出来的其中一段模糊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莫名的特别在意。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整理脑子里这些凌乱的记忆了。
更不能去想谢佳音。
只要一想到谢佳音,心脏就一阵阵的抽痛,完全抑制不住。
甚至都无法再看见赵雪宁,只要一看到赵雪宁,看见赵雪宁和谢佳音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就会想到谢佳音说的那些话。
想到她说的那些话,他心脏就会抽痛的蜷缩在一起,连呼吸都疼。
只能闭着眼睛。
“江衍晚饭吃了吗?”贺凌的声音在病房里响了起来,他还跟勾美艳吃了个晚饭才过来,收拾了一些江衍的换洗衣物。
“你走了以后他就一直在睡。”赵雪宁轻声细语的说道。
贺凌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江衍,然后对赵雪宁说:“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赵雪宁看了看病床上的江衍,江衍一直在睡着,她在这半天时间里待得实在枯燥,于是说道:“那我明天再过来。”
贺凌先送她出了病房,然后才回来,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就看见江衍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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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一点都没有因为换了新环境有任何不适应的症状,它在外面玩累了,回来就爬进自己的狗窝里睡了。
谢佳音洗漱完,也躺上床,看了一会儿书,刚要关灯睡觉,就收到贺凌的短信问她狗这么样。
她拍了一张糯米睡着了的照片发过去,然后也关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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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谢佳音就牵着糯米去了学校,还用塑料袋打包了够它吃两天的狗粮和营养罐头。
贺周这个周末过的不是很好。
满脑子都是谢佳音。
那天表完白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就后悔了。
他怎么会一时脑热就跟谢佳音表白了?还表的那么卑微?
昨晚上也没睡好,一直在想今天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谢佳音,谢佳音又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表白完以后,他就觉得他再也没有办法跟以前那样对谢佳音那么随便了。
今天很怪异的。
宿舍里三个人都起的很早,又都很奇怪为什么另外两个室友会起的那么早。
三个人默契的洗漱出门,然后默契的在值班室停下了脚步。
严谨谨觉得贺周最奇怪了。
陈渊是弟弟,他是喜欢谢佳音,但是贺周又是为什么?
贺周懒得去猜别人的心思,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期待又紧张,但更多的是想念,很奇怪,表白以后,他对谢佳音的喜欢好像变得更浓烈了,就是特别想见她。
在贺周还在忐忑不知道谢佳音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江衍的狗。
“糯米?”他惊疑不定的喊了一声。
糯米原本正趴在地上,立刻抬起了脑袋。
贺周立刻确定这就是江衍的那只萨摩耶了。
陈渊也认出了这只就是上次在垃圾桶被谢佳音发现的那只萨摩耶,顿时也皱了皱眉头,再想到谢佳音这两天都没有理他,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一瞬间脑子里就过了很多想法。
严谨谨却很惊喜:“哇!好大的萨摩耶!这是谁的狗啊?”
谢佳音说:“是一个朋友的,他生病了,狗放在我这里养两天。”
糯米对他们兴趣不大,又懒洋洋的趴了下去。
谢佳音轻描淡写的带过之后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
离他们正常上课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她的视线从他们三个脸上一一掠过。
严谨谨是最正常的。
陈渊看着比平时冷漠,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而贺周呢,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脸都红了,不自在的避开了她的眼睛。
她都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