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这看来还不到八岁的小少爷,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若非狗娘养的在身边,柳诗雨只怕立刻就会死在他的袖钉下。
只见狗娘养的一伸手,这三枝钉便已被他击在了地上。
柳诗雨一惊,皱眉说:“年纪幼小已如此狠毒,长大了那还得了。”
小少爷冷笑着说:“你以为自己有了个能将我袖钉击开的保镖,就可以教训我了吗?”
他身子凌空一翻,手里已多了一柄精光四射的短剑,不等这句话说完,已闪电般向柳诗雨刺出了三剑。这小少爷不但出招快,变招快,而且出手之狠毒,就算多年的老江湖也要自愧不如。每一招出手,都好像和对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一剑就将柳诗雨送回老家。
但他的三剑全都被狗娘养的击开了。
这是什么剑法?
就连柳诗雨都不知道。
柳诗雨叹口气说:“看来这孩子长大了又是个阴毒狠辣之人。”
一旁的莫忧也眉头紧皱,说:“阴毒无极的血常青虽有‘毒剑’之名,但却从未曾滥杀无辜,但这孩子……”
小少爷冷笑着说:“血常青又算得了什么?我五岁时已杀过人了,他呢?”
他看见柳诗雨仍然坐在狗娘养的怀里,但他连续变了七八种毒辣的剑招,仍无法伤得到她毫发,下手更毒,更狠。
柳诗雨苦笑着说:“不错,血常青年幼时,只怕也没有他这样狠毒。”
莫忧沉声说:“此子长大,必是武林中的一大祸害,不如……”
柳诗雨望着狗娘养的,说:“我只是有些不忍。”
小少爷连攻一百单八招还未得手。他知道今天遇见了难惹的人物,连眼睛都急红了,咬着牙说:“你们可知道我师父是谁么?只要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他不将你们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才怪。”
柳诗雨脸色一沉,说:“怪不得你如此狠毒,原来有个师父给你借势。”
小少爷说:“是又怎样。”
柳诗雨说:“如此看来,只许你杀人,别人却不能杀你?”
小少爷说:“只要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杀了我也没关系。”
柳诗雨默然半晌,缓缓说:“他此刻还不愿出手,只因你年纪还小,若有人严加管教,还可成器,趁他还未改变主意前,你快走吧。”
小少爷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得手的了,一招收剑,喘息着对狗娘养的说:“你的武功真不错,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柳诗雨说:“你问清姓名,难道还想报仇吗?”
小少爷脸上突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他盯着狗娘养的说:“你饶了我的命,我怎么还会报仇呢?我只不过真佩服你,我一共刺出了一百零八剑,你却连动都没有动。”
柳诗雨目光闪动,突然一笑,说:“你想不想学?”
小少爷大喜,盯着狗娘养的说:“你肯收我做徒弟吗?”
柳诗雨笑着说:“他若能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你以后也许还有希望。”
小少爷不等她说完,已对狗娘养的拜了下去,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拜”字刚出口,又是三道乌光自他背后急射而出,竟是巧手精制的‘紧背跪拜袖珍弩’!
这小少爷居然全身都是暗器!
柳诗雨这次才真的吃了一惊。若非狗娘养的出手奇快,反应奇迅,这一次只怕也要伤在这恶毒的小孩手里了。
小少爷见一击不中,又挥手扑了过去,大骂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替我父母管教我,也配收我这个徒弟?”
莫忧面敷寒霜,历声说:“此子天性恶毒,豺狼之心,留不得,留不得!”
柳诗雨叹了口气,对狗娘养的点点头。
多布和巴日明明已知道小少爷在里面要杀人,但两人还心安理得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柳暗目光闪动,说:“你们带来的小少爷要杀人,你们也不管么?”
巴日摊开双手笑了笑,说:“实话告诉你,我家小少爷的事谁也管不了。”
柳暗冷笑着说:“他若被人杀了,你们管不管?”
巴日笑而不答。
柳暗说:“看你们如此放心,显然是认为他的武功不错,只有杀人,绝不会被人杀死的,是不是?”
巴日忍不住笑着说:“说实话,我家小少爷的武功的确还过得去,有很多老江湖都已栽在他手上,何况他不但有个好外公,还有个好师父,别人吃了亏,也只有认了。”
多布就骄傲的昂起头。
柳暗盯着多布说:“他父亲难道也不管吗?”
巴日说:“有这么聪明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忍心管得太严呢?”
柳暗说:“不错,他父母看他杀了人,表面上说不定会骂两句,心里却也许比谁都高兴,可是他今天遇见我这病人,只怕就要后悔了。”
巴日说:“哦?”
柳暗微笑着说:“我这病人只要一出手,他这条小命就算报销了。”
巴日失笑说:“一出手就能要我家小少爷的命,这个人只怕还没有出生,说实话,我们有些不信,难道他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