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侍妾在我跟前都一个个装得天真烂漫,大方得体,这次嫂子豁出去把您摘出来,这场戏您说什么都得唱圆满咯。”
方才在养心殿里老爷子指着自己训斥,到最后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自己连个贝勒府都料理不清楚,不堪大用之类的话。难听吗,肯定难听,但再难听也让胤祺心里松了口气儿,因为他明白这事往后太子跟直郡王掐到什么地步,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能有这么个好结果,胤祺知道全靠楚宁。他现在知道楚宁做了什么本就难受,再被胤禟戳着心窝子怼,一下子愣是受不住靠在椅子里手都在抖,“那你说,该怎么办。”
“戏唱到这一步,就差最后一哆嗦。”胤禟也懒得跟他废话,在屋里转了一圈,直接往他怀里递了个不大不小的花瓶,“砸吧。”
“不行。”胤祺抱着被塞到怀里花瓶只看了一眼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拒绝了不止,还赶紧起身又把花瓶给放回去。
“哥你不砸这戏就不真了。”胤禟昨晚是被四爷紧急培训过了的,这场戏不求体面只求真实,越让外边瞧了笑话越是好事,往后这事也能变成自家哥哥的挡箭牌,比起样样优秀的儿子老爷子恐怕更放心一个有缺点但又没有致命缺点的儿子。
“不是,不是不砸,咱换一个砸行不行
。”胤祺小心翼翼把花瓶放回去,“这瓶子你嫂子喜欢,我现在砸了等她回来没法交代。”楚宁是个颇有生活乐趣的人,往常这院里上下都是按照她的意愿来收拾规制的,什么东西该放在哪儿,楚宁都有数。
“那行,那换这个。”胤禟听了这话恨不得一个白眼翻上天,感情昨晚的戏也不是全是假的,自家哥哥这模样比外边传得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吐槽归吐槽,胤禟还是换了个东西,顺手把手边的茶杯递到自己哥哥跟前去了。
“这个也不行,这一套你嫂子最爱用,回来要是瞧见少了一个,我交不了差。”屋里这一整套青花官窑的茶具是胤祺专门淘换回来的,漂亮精致,楚宁一眼就看中用了好久了。
四爷原本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可能是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抖落抖落袍子上不存在的灰,“没事,不会少一个。”说完干脆就扯着桌上的垫布一掀,一整套青花瓷应声而落,全都砸了个稀碎。
要不是这会儿胤祺还在场,胤禟就得给四爷鼓掌。四爷看着眼前傻愣愣的弟弟,“继续吧,爷就先回去了。等这事了了,咱们再好生掰扯。”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什么都不怕了。上午四九城里还在传五福晋勇闯飞云楼的故事,下午戏码就更新到直郡王和五贝勒喝花酒彻夜未归被万岁爷训斥,连差事都丢了的剧情。听说为这事五贝勒在家还发了好大的火,五福晋也被太后娘娘训斥了,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收场。
“就这么完了?”自从东巡开始,胤礽一人留在京城心气儿就没顺过,好不容易熬到圣驾回京,又好不容易忍到老大露出狐狸尾巴给抓了个当场,现在就这么完了?
“主子,您消消气儿,好歹直郡王现在也算是丢了差事不是。”胤褆和胤祺兵部的差事暂时都被撸了个干净,尤其胤褆还被罚闭门思过不许出郡王府的门,明面上为了一顿花酒能罚到这份上,已然是到头了。
“这算什么丢了差事。”胤礽气得坐都坐不住,只不停的在屋里来回转悠,“老五是个棒槌,老爷子不跟他计较也就罢了,他老大明晃晃的就是要勾结蒙古,坐大他直郡王的势力,老爷子现在也捎带着一
起放过,不是偏心是什么!”
“主子,您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胤礽身边的贴身太监听着这话急得连连摆手,这满宫里瞧着太子贵为储君,其实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人死死盯着。今儿这话说得畅快,明儿这话说不定就已经写成册子摆到万岁爷案头去了。
奴才说的道理胤礽都懂,他自己也不过就是一时之气而已,这些年自己跟老大互相别着劲谁也不让着谁,谁都觉得对方才是皇阿玛偏心的那一个。
这次自己告状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这辈子自己跟老大总有一个人要先被对方拉下马去,端看皇阿玛最后到底选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好像大家都有点被老五蠢到了,所以作为亲妈就哼哧哼哧二更了。
怎么说呢,胤祺其实也不是蠢,只不过大家都是布局的人,就他一人在局里还没回过味来,肯定是懵逼的,所以还是要给哈士祺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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