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来。
“处长,天玑在信中提到了什么?”季斯年站在他对面,出声问道。
陈处把信纸扔回桌面,“天玑在信中说张宿里那混账大发战争财,现在在压迫商家疯狂敛财。”
这还是彼此合作那么久以来,天玑第一次来信不是给图纸、给情报,而是说这些事情。
而且对方在信中表露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想要政府严惩张宿里。
但问题是,张宿里可是某位大佬的侄女婿,他是特务部门没错,但因为贪污**这种小事就问责张宿里,怕是要被那位大佬怪罪的。
季斯年蹙起眉,“天玑是想我们处罚张宿里吗?”
“是,不过处罚不了,张宿里犯的又不是叛党叛国的罪名,只是以权谋利。”
只是以权谋私。
这六个字,已经足够表明陈处的态度了。
季斯年很识趣没有再出声劝说,只是垂下眼,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冰冷的讥讽。
他觉得,陈处真的是不怕得罪天玑,或者该说,他不够重视天玑的力量。
这么一个人,再慎重对待都不为过,结果对方已经来了信表明了态度,陈处居然因为不想得罪人而对这封信视而不见!
***
把信寄出去后,衡玉并没有完全把希望寄托在特务处身上。
她的药品厂家大业大,背后也是有靠山的。
衡玉采取了些手段,张市长顿时当起缩头乌龟来。
她给特务处寄去的那封信,与其说是找对方帮忙,不如说是想要试探对方对她的态度。
结果连着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特务处采取行动。
衡玉没什么反应,倒是系统,激动得尖叫:
【那特务处的处长是傻子吗,你送过那么多图纸资料,送过那么多秘密情报让对方立下大功,结果你态度表露得那么清楚了!!!他居然什么行动都没有!!!】
“他不是傻子哦。”衡玉还有心思和系统说笑,“他只是太精明了,精明到不愿意得罪人。”
“你说,他这种态度在政府高层是个例,还是常态呢?”
轻飘飘说完这句话,衡玉显然不期望从系统那里得到答案,她转而给谢世玉寄了份信,让谢世玉去银行取一百万美金。
看到那封信,看到信上的数额后,谢世玉十分激动。
他在书房里连着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能压下自己脸上的喜色,激动得都维持不住自己一贯的形象,对着空气赞道:“摇光先生,当真国士是也。”
***
与此同时,东北沈阳的几大军营正在进行着大清扫。
军营的军事布局泄露严重,韩兴学开始进行调整,甚至督促其他军营一并进行调整。
东北各大军营一旦清扫完毕,东瀛人花费巨大人力物力收集到的资料就成了一堆废纸。
本来就野心勃勃的东瀛人被清扫行为一刺激,也知道华夏已经变成一块难啃的骨头,干脆不再按捺。
今天的夜晚格外星光黯淡,弯月挂在天际,懒洋洋照明着下方,但根本没什么用。
派上用场的还是军营里的照明设备。
夜间巡逻的队伍也比平时扩大了三倍,在营房到处走着,尤其是装有军火的库房,那更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除此之外,还有站在营地高处的士兵,手里持着崭新而威力巨大的枪械,精神抖擞站在高台上吹风,目光炯炯有神目视前方。
营地已经进入沉睡时间,各大营房都熄了灯,寂静的夜里除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只有青蛙在呱呱叫着,发出一些动静。
夜越来越深,从晚上十一点,一直到凌晨两点,三点。守夜的士兵已经换了两拨,现在正准备进行第三波更换。
站在高台的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在他走神之时,额头突然多出了一抹血色。
这时候是夜最深的时候,军营里绝大多数人经过一天的艰苦训练后都陷入沉沉昏睡之中。
季复礼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外面的枪声和呼喊声一响起来,他就立马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下来。
这段时间他都是和衣而睡,一穿上鞋子,直接就往营房外跑。
冲锋号已经被巡逻的士兵吹响,其他营房不断有士兵冲出来,手里端着枪,边往外跑边拉扯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不远处的房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季复礼转过身,行了一礼,“老师。”
韩兴学快步往参谋处走去,“跟上。”
参谋处里已经亮起了灯,靠角落的地方摆着军用电台和电话,通讯员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电台和电话前,现在正在和其他军营取得联系。
韩兴学推开门,快步走进参谋处里。
参谋处的人都在忙,场面乱中有序,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都能稳得住。
韩兴学手撑着腰,往主位走去。季复礼左右环视一圈,往通讯员那里走去。
很快,季复礼走回到韩兴学身边,手上还握着一张纸,“老师,五大营同时被炮火袭击了,东瀛人投入了大量的军队。”
韩兴学神色微冷,又问:“政府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
“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