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澧这句话一说出来, 宁耀整个人都不好了。
和郁澧紧紧贴在一起的胸膛,都仿佛被带上了一股不一样的暧/昧色彩。
郁澧一身的肌肉结实而流畅,硬邦邦的, 和柔软扯不上半点关系。宁耀和郁澧贴着,眼眶开始变红。
郁澧眉头一皱:“哭什么,你怕我?”
“不是,你、你的剑柄硌到我了,好疼啊。”宁耀委屈道。
这把跟随郁澧多年,后期可以称得上是神剑的长剑, 被郁澧佩戴在腰间,如今隔着衣服膈在宁耀腰腹上,膈得宁耀生疼。
郁澧皱着眉, 宁耀因为疼痛而小小的吸气声呼在他耳边,在那吸气声变成哽咽的哭声之前, 郁澧沉声道:“不许哭。”
他将极少离身的佩剑解下来, 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宁耀不疼了,他的思绪拐了个弯, 问道:“剑会有剑灵吗,你这么摔它, 它会不会疼呀?”
“你管它有没有剑灵。”郁澧冷冷道,“就算有,那玩意儿也摔不死。这么关心它,你很悠闲?”
宁耀的思绪又转了回来,回想起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 解释道:“我不是真的龙, 我没有本性……”
宁耀声音变小了, 小小声的说了那一个字。
“那现在怎么办啊,”宁耀绝望的问,“咱们是不是要一直贴在一起了?”
郁澧垂眸看向宁耀。
这个人专注地看着他,水润漆黑的眸子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仿佛他说什么,这个人就会相信什么。
郁澧伸手,捏住宁耀的下颚,将宁耀的脸抬起来,挑了挑眉:“如果我说……不做插画上的那些动作,就不能分开呢?”
宁耀一愣,这个惊天的噩耗让他缓缓瞪圆了眼睛,嫩红的唇一抿,看起来又要哭了。
在宁耀真的哭出声前,郁澧再次开了口,“你还真信。”
郁澧捏着宁耀脸的手都不自觉的用上了力:“你跟别人这么贴在一块,也是这样什么都不想,等着别人告诉你不知是真是假的答案,然后马上相信,按照别人说的去做?”
宁耀:“?”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人居然还说谎话骗他?
反应过来郁澧说的是假的之后,宁耀开始不服气的反驳:“怎么可能啊,如果是和别人,我肯定会怀疑他说的是假话啊。现在相信了,不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你吗?你又不会对我有那种方面的不好心思。”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郁澧的意料。
宁耀对他的这一份信任不知从何而来,仿佛笃定了他们之间不会发生越界关系,他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兴趣。
郁澧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被他捏着脸的这个人。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肤色,水墨画般清幽的眉眼,比雨雾中新展开的花瓣更娇嫩的双唇,不管怎么看,都是顶好的五官,顶级的美貌。
这份美貌实则太过于逼人了些,但宁耀本人的气质并不咄咄逼人,硬生生的将这一份灼热的烈阳,转变为清晨初升的暖阳。
是以,引诱无数的人伸手,自以为能毫发无损的将这太阳独占。
郁澧这一生见过无数人,站在最顶峰的位置,自然有的是皮相上佳的人想往他身边凑,但没有一个,在容貌上能比得过这人分毫。
“你觉得我不会?”郁澧缓缓道。
“你当然不会了,你可是郁澧啊。”宁耀理直气壮。
郁澧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被他那奇怪的体质影响的人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吧。
宁耀接着说:“你可是要成为最强王者的人,怎么可能贪图这片刻欢愉呢!”
他可是知道的,在原著里,那么多精于此道的美人想要勾引郁澧,没有一个能成功。就连后期,在魔界中了无药可解的春天的药,郁澧也硬生生的扛过来了。
可以说,郁澧毫无那方面的欲/望。他和郁澧相处的方式那么正直,就更加不可能引出奇怪的剧情了。
郁澧垂眸,半晌,他松开了捏着宁耀脸的手。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从不曾沉沦于肉/欲之中。”
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停止了作用,宁耀身上一松后,发现自己可以轻松的跟郁澧分开,不再受禁锢的行动了。
“解开了!”宁耀惊喜,“也是哦,这种阵法不会持续太久的,不然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就算是真的一对道侣,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休息了。”
郁澧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听到这一句话又有些怪异。
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了嘴。
……罢了,这小少爷还当真是什么也不懂。
宁耀自觉很懂,掌握了事情的真相,意气风发又不满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不行,这房间也太危险了,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不说,万一床上还有什么机关,睡到半夜把他弹到郁澧身上怎么办?
想想自己在熟睡当中压到郁澧身上的画面,宁耀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换地方,必须换地方!
宁耀雄赳赳,气昂昂的做出指示,就要带着郁澧去找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