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有几分准头,正中小孩后背。
小孩刷的一下往楼上抬头。
一大一小目光接上,阳光刺眼,小孩眯了眯眼睛。
祁生冲他龇了龇牙,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在阳光折射下也有几分刺眼,显得分外嘚瑟,欠揍。
慕曳正在浇花。手让小孩牵住了,他拉了拉。
慕曳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上看。
男人还穿着睡袍,正斜倚在窗台上,往楼下看,龇牙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让慕曳看了个正着。
小孩指指地上的纸团,再指指楼上,说:“砸。”
慕曳:“……”
祁生:“……”
二楼并不算高,小孩又只说了一个字,再看看他的动作,男人心里咬了咬牙,这小破孩,竟然告状!
他不是最不屑这样的事情吗?
自诩高智商人类,甚至认为人类的身份也配不上他了,以他的智商可能是什么四维五维空间勿入地球的新物种,就这样骄傲自视甚高的小破孩,竟然也会告状??
他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不屑告状好吗!
男人飞快从窗台撤了,溜回去,窗帘拉上,手动再见。
慕曳拍拍小孩脑袋,教育小孩:“有仇自己报。”
还说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管小孩要报仇的对象是不是自己老公。
看热闹不嫌事大。
运动做完了,花也浇了,又看了兄弟两人的“好戏”,感觉彻底进入一天最好的状态,带着小孩刚准备进去,她婆婆正好出门来喊人。
见了慕曳,就抿嘴板脸,看几眼就收回去。
慕曳换了鞋子进门,小孩亦是。
金宝贝这人不是藏得住话的,素来心里存了什么不爽和疑惑定然当时就叭叭出来,当下就直接开口问:“昨晚阿生生日你去干什么了?”
慕曳换好鞋子往里走。“没什么,不跟您说了,给他一个惊喜?”
金宝贝:“……我以为你去给他庆祝生日呢,结果我听说你跑到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玩去了,还包场了?”
包场这件事二媳妇没说,是她后来又找了别人打听的,左右昨晚的事见到的人那么多,哪怕没亲眼过去听别人说也够了。
她才知道事情远远比二媳妇说得还严重。
老公生日当天,跑到那种地方去就算了,还大摇大摆包下最好的一整层,听说那边伺候的少爷足有十一个,大儿媳这不是一点叛逆,这是叛逆出格大发了啊!
她怀疑地看着大儿媳:“你这是失心疯了?”
去白帝这件事被婆婆当面说出来,慕曳也没太大意外,她敢光明正大去就没想过隐瞒,且不说这事不犯法,寻常乐子罢了,就说一件事,她从穿回来那刻,就没想过要听从谁的话,她做自己主,活得高兴就行,婆婆再不高兴,那也不在她的照顾范围内。
她轻飘飘地回了句:“是去了,还挺热闹,妈您想去玩不?改天我带您去见识见识。”
她还说呢,那边服务特别周到,人长得漂亮赏心悦目会说话,“去看看也不亏。”
金宝贝:“……”自己叛逆去那种地方就罢了!还想拉婆婆去!
她看大儿媳不止是失心疯了,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阿生生日当天,你跑去那种地方,闹得人尽皆知,想过阿生的感受没?存心不让他好过?”
“本来以为你们已经好了,现在看,你是越作越过分了。”那天她看大儿子大儿媳睡一个房间了,就觉得这两人该是和好了,好像比刚结婚那会儿还有点苗头。
没想到大儿媳又玩这出。
金宝贝从年轻那时到现在老了,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她思想挺保守刻板的,没法想象大儿媳在那种地方是何等的出格,她没法接受自己儿媳妇去那种地方!
两人边说着,边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小孩也跟过来,然后听见楼上也有了动静,应该是祁生也起了床。
慕曳拿热帕子擦擦手,笑了说:“您儿子也没让我好过呀。”
“我去玩了一次,您就这么火大,那您想想过去这一年,您儿子在外面玩得怎样?金流快成他半个家了,金流和白帝有何不同?再说说,电视网上杂志全是他的新闻,凭一己之力,让我丢了多少人?就这一次,您受不了?那往后您要挨的日子还长,别轻易生气。”
她说完就仔细想想,“您也不像我有心脏病,应该是不需要备着药,假如需要,从我那拿就是了。”
一段话连说带打,说得金宝贝哑口无言。
她哑口无言是因为大儿媳说得有道理,她没说错,大儿子浪了这么久,她才玩一次,这样一对比,似乎也不过分了……
金宝贝被带进去了,自己反应过来,皱了皱眉,下意识辩驳:“他是男人……”
慕曳搁下本来喝汤的动作,看过去,“男的就该不守德行,不守道德操守?”
“您对公公也这样?”
金宝贝:“……”
气闷地没话说了。
正好这时,祁生下来,跟着苏书也下来,两人撞上,苏书不自在地落后两步,刚阴了大嫂一把,又碰见昨晚的当事人,自然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