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想到兜兜转转你竟然也来了。”
秦羽荞说起这事儿也感谢宋丽娥,“要不是当年您把我招进来,我也不会来昭城,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的亲爸亲妈。”
“你受苦了,那人拐子抓着没?”
“抓着了,不知道后头能判几年。”
“那就好。”宋丽娥稍感欣慰,“你小时候吃了不少苦,以后肯定有福,将来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你妈,这么些年不见了。”
“我妈说了,她也念着您,那时候跳舞特好特努力一小姑娘。”
听到小姑娘三个字,喜悦之情爬上宋丽娥的眉梢,“是,那时候我把她当姐,我家里只有两个哥哥,倒没个姐姐,当年我就赖着你妈,想家的时候还跟她挤一个被窝。”
宋丽娥回忆起当年,布着细纹的眉眼也不禁温柔起来,“一转眼,如茵姐的闺女都是咱们文工团顶梁柱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
秦羽荞和宋丽娥说了会儿话才离开,刚带上门便见到沈月慧。她正准备敲门进屋。
“你昨天回来的?”沈月慧手里捏着一张纸,又扫了一眼秦羽荞手里的纸,“宋团让你提干了?”
“嗯。”秦羽荞也明白,“你写好报名表了?”
“写好了。”沈月慧吧已经准备敲门的右手收了回来,对着秦羽荞笑嘻嘻,“那我等你一起交吧。”
秦羽荞:?
她还没说话呢,就被沈月慧挽着胳膊走了。
秦羽荞认亲的一个月,总觉得自己懈怠了一点,大概是情绪堆积太多,她后头一阵子才空了在家里抽空压压腿,跑个步,现在回到练功房,看着身边一群队员们张开手臂,凌空跃起,心里只觉得满足。
上午第一节舞蹈课结束,她擦擦汗听着舞蹈老师的要求,这次文工团要排一出大戏,以往地方上的文工团都是跟着京市的总政文工团学,等她们创作出一部大戏,再把经验传播出去,一时席卷全国。
这回前进文工团也想自个儿创一出,首先便是剧本的问题。
“我们这回去总政文工团的时候看到她们创作剧本,不少都是跟战士们采样真实故事,这样一来真实,让大家看演出的时候觉得好像是自己身边的事儿,二来,战士们也高兴,自己能当上演出里的主角。”
秦羽荞提议她们也这么办。
沈月慧深有同感,“到时候肯定受欢迎。”
宋丽娥和几个舞蹈老师一合计,可行!
“这事儿就秦羽荞和沈月慧操办,先把剧本搞好,再排舞,以往年底咱们都是学京市的舞蹈,这回咱们搞点不一样的,就跳昭城军区自己的戏。”
“好!”
...
三营营长办公室,顾天准忙完准备回家,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往炊事班走去。
炊事班里人正忙活着,陈立军领着炊事员在削土豆,三箩筐土豆是明天的主食,他们得提前削好皮用水泡着,不然明儿来不及做菜。
陈立军手上功夫了得,一手握着把菜刀,一手拿着土豆,动作麻利,没一会儿,一颗圆滚滚的黄心土豆就削好了,被他扔进旁边盛满水的桶里,溅起一点水花。
“陈立军。”顾天准走进来,看着他们在忙活,把人单独叫出来。
“营长好!”陈立军憨厚的脸上浮起笑意,不知道营长来指导什么工作。
“这阵子练兵苦,我想着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好啊,营长!”陈立军也想改善,奈何囊中羞涩,三营一个连队一百来人,一天三顿伙食费二十元,平均下来一人两毛,顾天准之前申请了补贴,后来加到一人一天三毛。
不过每个战士每个月的粮食里一半是粗粮,吃着还是差些。炊事班是想办法变着花样改善伙食。
不管是下河摸鱼还是上山打点野味,总归是有点荤腥味的。
“咱们去多摸点鱼。”
“好!”
三营营长顾天准领着几个战士和炊事班几人到河边的时候,正巧遇上二营的人正挽上裤脚下河。
“啊?”陈立军弱弱嘀咕,“营长,二营先来了。”
军区外头的清水河,河水清澈宽阔,里头的鱼长势喜人,肥美得很。大伙儿经常为了改善伙食来摸鱼吃,不过有个规定,当天谁先来了就别抢了。
能不能两个营都下河呢?自然是不能,到时候抢起鱼来多不好。至于河里被摸了一条鱼,明儿来还有没有?自然是没有,要不说这帮人是鱼见愁呢。
摸一回鱼之后,河里就剩点小鱼了,吃起来不得劲。得再养养,养肥了再吃。
“哟,这不是三营长吗?”程前站在河中间,故意刺顾天准,“你们来晚了一步啊,快回去吧,削几个土豆明天吃。”
顾天准扫一眼二营几人,点点头,“那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程前见他爽快离开,笑意快盛满整条河,“大伙儿动作快点,明儿喝鱼汤。”
“好!”
陈立军对于跑了冤枉路有些沮丧,毕竟来的路上想着那鲜嫩的鱼肉已经在咽口水了,这会儿什么都没了,能不气吗?回去还只能削土豆,造孽啊!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