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走点弯路。”
秦羽荞今天一支舞,征服了不少人,其中自然包括自己的奶奶。
胡梦珠吃饭吃不了多少,在饭桌上吃两口就歇歇,听听大伙儿说话,这会儿听到文工团团长夸自己孙女的舞蹈,她连忙加入其中,“我们荞荞跳得真好,奶奶刚刚在下头拍掌,手都拍红了。”
说罢,老太太还把手往秦羽荞跟前一伸,非要让她看看,只见那布满皱纹的掌心确实有些泛红,应该是用力了。
“奶奶,您可别这么用力,手都红了。”秦羽荞抓着奶奶的手,轻轻给她揉了揉。
胡梦珠高兴一笑,哪里在意这些,“那怎么能不拍啊?就是手拍肿了奶奶都要给你鼓掌,跳得这么好,下回该让你爸看看。”
“好,下回让爸也看看。”
一顿饭结束,宋丽娥和章如茵又聊了一阵才起身告辞,她就住在家属院里,也没让人送,自己下楼离开了。
今天忙活一天,秦羽荞洗漱完早早就要歇下,这回章如茵和胡梦珠过来,两人分别住在两家屋里。章如茵住的秦羽荞家里次卧,胡梦珠住在程前家里次卧,和圆圆一起睡。
圆圆每天晚上缠着祖奶奶讲故事,高兴得不得了,胡梦珠呢,一把年纪能有人这么爱听自己说故事,她更高兴,曾祖孙两人时常熄了煤油灯还小声说话,害得程前头疼,自己闺女不睡觉他还能训上两句,自己奶奶这样,他能怎么办?只能好言好语哄几句。
秦羽荞听了这事儿,直发笑,她和章如茵说了会儿话才回屋,一躺下就觉得睡意袭来,等顾天准把家里门窗关好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脑子发沉了。
不过她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的时候,自动就睁开了双眼,杏眼迷离,看着他,“我今天跳得怎么样?”
其实今天演出结束刚出去和顾天准见到面的时候,秦羽荞就听他夸了自己,不过那会儿宋团在,她没好多问。
顾天准躺到床上,看着亟待表扬的媳妇儿,丝毫不吝惜自己的称赞,“跳得太好了,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舞蹈。”
秦羽荞嘴角上扬,不过还矜持着,“说什么呢,也太夸张了吧,怎么就扯上一辈子啦,你看过多少次演出啊?”
“两场,去年的演出,你跳《红色娘子军》,还有就是今天的。”
“瞎说!你才看过两场?我不信。”秦羽荞扭了扭身子,微微侧身看着顾天准,忽觉右侧身子棉被有些漏风,她刚想伸手掩一掩,就见男人已经眼疾手快把棉被一角给理好了。
顾天准收回手,慢悠悠道,“其他的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两场。”
“油嘴滑舌,你跟谁学的?”秦羽荞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受用得很。
顾天准也跟着笑,直言是跟着圆圆学的。
前几天看圆圆这小丫头在姑姑跟前凑,把人哄得笑得合不拢嘴,还说自己只看过秦羽荞的演出,其他阿姨跳得舞都不记得啦,小孩子奶声奶气说这些话,真是甜到秦羽荞心里去了,说明什么,小丫头惦记着自己,想表达一番心意。
“你跟个四岁丫头比啊?羞不羞。”
“这是我们的心里话,等以后孩子生了,他保准也这么说!”说到孩子,顾天准双手在嘴边哈了哈气,又互相搓了搓,等搓出些温热感觉才往秦羽荞肚子上一摸。
秦羽荞也将手下移,摩挲到男人的手背上,“妈给孩子做的衣裳你看到没?真可爱,那么小小一件。”
“我妈也扯布做了衣裳了,说给咱们寄过来,估摸年后就能收到,这娃是有福的,大伙儿都惦记他呢。”顾天准说着话,渐渐觉得不对劲,自己身边人怎么没声儿了,他扭头看过去,人已经睡着了。
秦羽荞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睡颜乖巧安静,浓密的羽睫根根分明向上翘着,饱满的红唇紧闭,像颗水润的红樱桃,待人采撷。
顾天准凑到跟前,轻轻在她唇上一吻。
*
过年前几天,家属院里各家各户基本都备好了过年的吃食,秦羽荞母女俩和温倩去城里供销社买了些瓜子花生糖果回来,可把圆圆高兴坏了,除夕还没到,小丫头已经开始自己过上年了,每天吃得满足得很。
除夕当天,一家人起了个大早,忙活着做团圆饭。
一只老母鸡和一条鱼都是提前几天抢到的,留着过年吃,还有五斤五花肉,肥肥的,油水足,抹了盐放在盆里,就等着过年这一天。
半只鸡炖汤,就放了几片姜片,慢慢熬出了油,浮在汤面浅浅一层,香得很。半只鸡凉拌,切了些大葱丝,伴着姜蒜碎,最后舀了一勺辣椒油和颗颗白糖,小半勺醋,混在一块儿拌匀,又鲜又香。
鱼,做的是整鱼,年年有鱼嘛,是过年饭桌上的必备菜,蒸好的鱼上洒上酱汁,保留了鱼肉的鲜嫩。
章如茵又做了个炒鸡蛋,土豆饼,蒸了盘茄子。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团圆饭。
圆圆自个儿吃饭积极,还不忘给祖奶奶夹菜,看得温倩很是欣慰。
胡梦珠年轻时候都是给自己的孩子孙辈夹菜的,现在反倒是被个曾孙女照顾,看着自己碗里堆着的小山一般的菜,她浅笑一声,“圆圆哎,祖奶奶碗里都冒尖儿了。”
“祖奶奶,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