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葫芦味儿正。”顾天准给儿子取了一颗,去了山楂核才喂他吃,自己倒是把剩下的快速解决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是他小时候的回忆。
“这街上卖东西的真多啊。”秦羽荞把糖葫芦吃完,朝四周看看,小摊贩真是不少,不禁想起来蒋英。
“你还记得蒋英不?”
顾天准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她文工团的,点了点头,“怎么了?”
“她说和她哥去城里卖卤味呢,生意还挺好,现在也没有红袖章去追着赶人,赚了钱还给家里添了台电视机。”
“现在是不一样了,前阵子的报纸上还报道怎么科学养猪,这放在以前可是资本主义尾巴,要割掉的。现在呢,都上报纸了,这天啊,是变了。”顾天准领着秦羽荞往一处筒子楼去。
“中午咱们去我一个退伍战友家吃,说好回来要去看看。”
顾思语头一回来到京市,见着比昭城大了不少的京市有些好奇,探着头四处望,街上不少人骑着自行车赶路,风风火火,她指着街边一处大石块啊啊叫两声。
秦羽荞听到动静顺着闺女视线看去,一看就明白了,上头颜色吸引了孩子,“来看看,认字儿不?”
立在街边的大石块上红底黄字写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顾朝文听到妈妈的发音,跟着学,“全借...ji...”后面记不住了,他害羞一笑,扭过头去,搂着爸爸的脖子不撒手。
“这不学得挺好嘛。”顾天准拍拍儿子屁股,自己走了两步又把朝文的脸对着那石块儿,“来,咱们再学学,团.结.紧.张. 严.肃.活.泼。”
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说得清楚。
两个孩子张大嘴,跟着学,不一会儿倒是挺标准了。
“学挺好,咱们朝文和思语真聪明啊。”秦羽荞看着顾天准,打趣他,“顾营长不仅会带兵打仗,还会当老师呢。”
“这不是学生厉害嘛,我就跟着沾沾光。”
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栋筒子楼下,顾天准轻车熟路上了门,在四楼一间屋子前停下,伸手拍了拍门。
屋门被打开,一个壮实男人开了门,一见到门外的客人,立马喜上眉梢,“顾老弟!这多久没见了!”
李军和顾天准一起念的军校,后来也共同上过战场,出生入死,感情自然是没话说。不过他因为受伤退伍了,现在腿还有些瘸。
两人自他五年前退伍后就没见过,两年前顾天准回京市时,李军正好去外地探亲,两人也没见着面。
“哥,这我媳妇儿秦羽荞,儿子顾朝文,闺女顾思语。”
“李大哥。”秦羽荞倒是头一回见到顾天准这位战友,这人高高大大,就是走起路来有点跛脚,不过不是太明显,她收回视线,跟人打招呼,“朝文,思语,叫叔叔。”
李军面上有些凶,加上人有点黑,说话也粗声粗气,两个孩子一时没敢言语。他倒是全不介意,哈哈大笑两声,“没事儿,先坐着,我在外头买了菜回来,街头那家卤猪头肉味道好,你们尝尝看。”
“嫂子和小东呢?”顾天准到屋里一看,李军媳妇儿孩子都不在。
“回娘家去了,咱们这关系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吵了两回架,就带着孩子回去了,气儿还没消呢。”
“那你抓紧回去劝劝,哄哄人,别跟嫂子置气啊。”
“行行行,正准备明儿过去,先吃菜吃菜。”
一张小饭桌,一张床,几张凳子,李军倒是生活得简单,屋里家具也没多少,秦羽荞带着孩子吃饭,不时听两人回忆一下当年的往事,倒也能听个热闹。
酒过三巡,李军说起自己的事儿,现在外头行情多,他跛着脚,不少招工的要求身体健康,没有残疾,便看不上他,“我准备自个儿做点生意。”
“可以啊,我看街上买东西的也不少,你准备做什么?”
“倒点衣裳来卖。”李军又喝了一杯酒,舔了舔唇,“顾老弟,不瞒你说,我这回是舔着脸跟你开口,你看看能不能借我点儿钱,我这起步资金还差点儿。”
“这有什么?你开口就是。”顾天准和这帮战友风里来雨里去,互相周转是不在话下,立马就应了,倒是惹得秦羽荞看了他一眼。
这人问都没问一句借多少?秦羽荞心里直犯嘀咕。
顾天准接收到秦羽荞的眼神,只好再问一句,“哥,你还差多少?”
李军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五。”
这回倒是轮到顾天准有些吃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自己家全部积蓄也就三千多。
“顾老弟,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钱我肯定还,要是生意好,我给你分钱咋样?直接分你一半,要是亏了,我也还你本钱!”
顾天准要是自己没结婚还能马上应他,可现在拖家带口,这钱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花,“哥,我回去考虑考虑,过几天给你答复成不?”
他自然是要回去单独跟媳妇儿商量,不过现在人都在,不好这么说。
“行,你们商量看看,现在做生意真有搞头,我特意去看过,卖衣裳的不算多,但是生意都挺好,赚得不少...”李军对着人又介绍一番自己的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