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出现在京城。”
声音缓和了语气,“老二,你们兄弟三人,老大迂直走了政途,老三油滑当了兵,你两者皆可,却从了商。兄弟三人,三人都没走上自己喜欢的那条路,我……”
“时间不早,您要上班了。”谢琛没接茬儿,关机继续开车。
沉闷郁沉,温素缩在副驾驶一直到家。
谢琛去书房换衣服。两人有了实质,他在书房的衣物却没有搬回来。
温素松了一口气,出卧室后,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空灰色雾气飘绕,他挥手散了散,悄无声息走到温素面前,钳制下巴抬起她的脸。
“何文宇是你发小,我知道。”他注目,钉入她眼睛,“温素,你有诚实的品德,别丢了。”
温素鼻子发酸,控制不住胸腔晦涩,她不喜欢撒谎,以前只对张应慈和前婆婆有过,现在多了谢琛。
她有道德,在张应慈身上守住了,却在他身上弥足深陷。
温素有一瞬间很后悔那晚的疯狂,她以为她疯了,可是她没有。
她还是那个善于忍耐坚持沉默的温素,只是动了心,由不得她冷静。
而且抛开复杂的情绪,温素还很怕他。
警告她后,谢琛去了书房。往常温素也会进去读书的,现在她不敢。
走到厨房里发呆,却被身后不知何时粘着背后的视线,惊到喉头发紧。
“为什么不去书房?”
男人素来严谨着装,此时领口松散,扣子扯开三颗,露出一大片蜜色胸膛。
上面一道红痕瘀肿的划痕,正合温素中指甲盖宽窄。
那是昨晚她沉溺不能自控在上面留下的,男人牵起她的手困在头顶,每一寸胸膛压下来,心跳紧紧相贴。
情到巅峰,他还戏谑喊她乖猫儿。
温素很喜欢含着宠溺纵容的别称,母亲喊素素,何文宇喊老温,父亲畅快时叫她女宝儿,连浓浓阿姨发癫时小素都有种被包容的感觉。
温素神色不自在,眼睑垂下来不敢看他,“……快中午了。”
谢琛走进,俯视她,“现在十点,还有两个小时。”
他步步逼近,温素被困在橱柜和他胸膛之间,一个冰冷坚石,一个如铁火热。
“……”温素脑海不自觉浮现两人关系实质变化的每一分证据,灼热的汗滴在她额头,滴在她胸前。
她不免手足无措,她已经发现沉默对张应慈九成有用,对谢琛,他更喜欢逼她破功,逼她混乱,逼她露出真实一角。
“……十一点就要准备。”
“还有一个小时。”
谢琛不是清心寡欲的人,相反他的需求极其旺盛。
早些年男女之事放浪形骸,路子野,可没有温素这样的,她胸脯尺寸惊人,腰却不值一握,接连臀部曲线,弯曲极致的S。
欲海波澜,最缠他的魂魄。
“吻我。”
温素胆战心惊不想上前,却敌不过男人沉默空耗,她发现在张应慈身上的经验越来越不适合他。
他喜欢进攻,也要她做投降的羔羊。
要她自败阵营。
要她吹响他的冲锋号角。
然后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温素在他面前进退都由不得自己,他只要想,就能逼她沉默破功。只想要,就能令她暴露自己。
以前听说过男人掌控女人身体,温素觉得他还要掌控她的灵魂。
中午饭不出意料没吃上,温素筋疲力尽躺下时,已经昏昏欲睡。
男人抚着她的背,窗帘缝正午炙烈光线透进来,打在温素侧脸,她转头躲进枕头。
男人知道她不愿见光,搂着她换位置。
两人交换天旋地转,坚硬如铁的胸膛抵她耳朵,心跳清晰如鼓。
温素侧了侧头,脸埋进去不愿再听。
晚上也没让她做饭,谢琛带着她走在霓虹连绵的街头。
市中心往东去,有一条夜市街。西北粗犷,牛羊肉宽面烧烤。
香味霸道,隔了百米远都馋人口水。
谢琛脚步一转,拉着温素朝那里去。
川流不息的车海停在红灯下,他牵着她从车灯交映的辉煌里横穿。
炽亮灯火落在他背影,灰蓝色T桖和西裤,清俊彬彬。
温素刚上高一是个沉迷小说的春心少女,最动心弦高干文。
合理的结局往往悲剧,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可在相爱有过程,京城不灭的夜色灯光,风中牵手走过的街头。
夏末风口,温素拢了拢衣襟,她觉得刺骨。
“想吃什么?”谢琛停在步行街道入口,路两边泡桐树下都是摆出来的小方桌,一眼望去分不清哪家是哪家。
“……都好。”温素沉默时,很有分寸。在不必要的问题上她回答很快,在涉及自身时,她表现得哑口无言。
谢琛不是看不出来,他命令,“你选一家。”
温素眉眼浸润,他跟张应慈不同,他不享受她懦弱的顺从。
他更像要圈出一个范围,只要不超出这个范围,她可以是自主的。
温素抬手,谢琛跟着望过去,那家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