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枣泥加在一起竟然不腻口。
酒桌上的子弟们听了,都说回去要找个会厨艺的女朋友,看谢琛还怎么在他们面前臭显摆。
温素想起来,就觉得好像过去很久。
到了晚上她没能在家,谢琛现在组建素津骨架,因为素津要做的是一级开发‘拆迁’,他收拢了很多昌州本地的包工头。
干建筑的,和拆建筑的有时候都是一帮人,相比于大公司的项目经理,谢琛精准瞄准的都是当地的蛇头。
拆迁不比分房子,有时候当地势力比外来顶用。
只是没想到会带上她,温素恍惚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在让她当一个老板。
宴席是在一家酒店的高级包间,谢琛带着温素刚到包间门口,三米多高的人工水幕,水流流入锦鲤游弋的人工鱼池。
温素立在旁边,水汽氤氲间好似看见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谢总来了,还带了温总?”一个瘦高个先迎上来,看见温素后惊讶一瞬,又笑起来。
“温总可不常见,今日总算叫大伙儿见到真正的老板了。”
他话说的恭维,在座的人心照不宣地露出暧昧的笑。
谢琛接管素津后,就是小池子里盘龙,还未动作就让昌州商界天翻地覆,
后来温小姐医院病照一出,就有人说素津是温小姐的公司,谢琛这条猛龙被她迷了眼,现在要手把手教她开公司。
座位上的人都站起来,一圈人都朝着她问好。
脸上或多或少都是恭维。
温素被吓了一跳,嘴里咕哝着说不出话,手上不由自主用力,谢琛隐晦在她耳边,“冷脸,点头。”
他态度又温和起来,仓皇中,温素像抓住一棵稻草。
有之前公司开会做先例,温素只能努力去找当时的感觉,可慌乱不由她控制。
她过去别说宴席,就是超过七人的聚会都不曾有。
张应慈不会带她参加外面活动,婆婆也不能忍受她有社交。
温素陷在人堆里,还是中心聚焦点,她惊悸心颤的脱力。
一双强劲有力的胳膊适时穿过腰侧,搂紧她。
温素把持不住心神,呓语出声,“谢琛……”
谢琛搂进她,“别怕。”
温素心中一涩,前些日子两人发生关系,他床上狂狼,床下却纵容,温素一度认为男人也是喜欢她的。
可她错了。
从医院回来后,男人的态度已经表明,只是喜欢她听话乖顺的样子。
温素忍住眼眶的酸,随着他落座。
他们动作旖旎暧昧,席间众人挤眉弄眼,无声交流。
有粗哑的声音最先打趣,“温总和谢总深情厚意,连入座了都不放开。”
“这叫什么~如胶似漆啊!”
温素垂在两侧的手攥紧麻木,身边来来往往敬酒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时间拉长到没有尽头。
“受不住就离开。”谢琛握住她没温度的手,“蔡韵在外面。”
听到熟悉的人名,温素抬起头,她紧绷的神色被灯光晕染,除了近在咫尺的谢琛,在座的人都还以为她生气。
“谢总这杯我还是自己喝了,温总担心您,气我们孟浪灌你酒呢!”
哄堂大笑中,温素一言不发强撑出了包间。
蔡韵就等在走廊拐角,她忍不住显露几分表情,身体被人从后面扶住。
温素慌慌回头,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素素。”
温素错愕难当,已经很久没人叫过她素素了,记忆里叫的还是母亲,“你……”
她慌得厉害,抖不成声。
那人皱眉,目光在赶来的蔡韵和她身上巡视,“她吓你了?”
“放开。”蔡韵已经冲上来,抢过温素护在身后,“你是谁?”
那人诧异片刻,好像想起什么,“蔡助理。”
“你认识我?”
那人含笑,“谢总调给温总的生活助理。你好,我是何文宇。”
这个名字一出,温素怔住,“阿宇……哥?”
“是我。素素好久不见。”
温素越过蔡韵肩膀,望向他,他看起来很年轻,跟记忆中的年龄不搭边,眉宇间偶现阴沉,气度压抑,苍白的肤色病态。
整个人看起来矛盾的很,儒雅又危险。
可温素记忆中的何文宇,是个小太阳。浓浓阿姨带着他无家可归四处借宿,他很乖巧贴心,帮大人做饭洗衣,给浓浓阿姨擦眼泪……
她记忆中最深的,是母亲节那一束在暴雨里细心呵护到家的花朵,同样是学校发的康乃馨,她没到家就被揪光花瓣,何文宇浑身湿透,怀里那朵花连水珠都没沾。
浓浓阿姨那晚上哭到半夜,第二天就带他离开,听说是南下打工了。
“认不出来了?”他抬手,原地转了一圈。
温素才发现他个子极高,至少一米九,也没有小时候瘦弱,身板坚硬结实。胳膊抬起时,衬衣拱起弧度。
“素素,你没变,吓到了就后背出汗。”
他这句话说出来,温素是真的信了他是何文宇。
她惊吓到极点并不颤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