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今晚带您参加刘市长夫人的寿宴,这些都是宾客资料,人物关系图在着重在后面画出来,您了解一下,心中有数。”
温素垂着头,盯着资料发憷。
蔡韵见她手抖,嘴唇一时都无血色。
忙把文件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清瘦贵妇人,“这位是刘市长的妻子,您称一声夫人就好,其他的不记也可以,她会照顾您。”
温素嘴唇紧抿,有些语无伦次,“她……照顾我,……谢琛……谢琛不在吗?”
温素心中发涩,她遇到事情还是第一个想到他。
“我在。”
谢琛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没有穿正式西装西裤,上身是米白T恤,
看起来人都年轻几岁,削弱西装革履的压迫感,靠在门框上松弛又性感。
蔡韵将文件递给他就退出去。
温素愣怔怔看他,还从未见他这副模样。
他现在像一个随性的闲散公子,实际上是深邃难测威势十足的成熟硬汉,极度的自律掌控力,一个眼神就能叫人为他沉落。
温素脑子乱哄哄的,谢琛的脸和资料上的每一张脸都在她眼前转。
“资料了解就行,并不需要全记住。”谢琛翻看文件,正好是刘市长的夫人王婉,“记不住也可以,你冷着脸也没人会为难你。”
实际上她露面两次,外面关于她的传言已经靠近冷脸雪美人那一挂地,有人认为她高傲臭脸心机深沉,放在古时就是新的杨妃西施,迷得他君王不早朝,连谢氏都放下了。
温素点点头。
她在谢琛面前就像透明的,即使只看见垂落的发丝,谢琛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觉得冷脸不对?”
温素攥紧手指,在素津人少,她冷脸只是面对公司的人。
可宴会不是,那都是新闻里的常客,手握权柄的名门,每一个人只是叫出名字就抵金山银海。
她如果值七百万,那些人的一句话就能值这个价。
谢琛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哪里不对?”
温素垂首,她不说话。
谢琛也不言。
时间都一瞬间停滞,气氛压迫起来。
次数多了,温素也知道她沉默在谢琛身上不起作用。
只得讷讷,“……不礼貌……会得罪人。”
她说出来就觉得羞耻,小时候母亲说她三观正,性格好,长大了一定是个正直的好人。
结果她现在不仅软弱,以身还债,还……欺软怕硬。
谢琛眼纹笑起来,“不用怕,这次是私宴,没有太多规矩。至于得罪人……”
他意味深长,“只要你不得罪我,外面的都无所谓。”
比他有权有势的都在京城,轻易不会出来。没他权势的,就不叫得罪。
况且有时候太礼貌,在那个圈子反而是一种示弱。
她太柔弱,在外面冷脸其实是一种保护色。
温素愣愣抬头。
在她心中谢琛一向正直,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神惊讶得的很,又很清澈,配着嫩豆腐一样的脸蛋,有一种说不出的萌感。
谢琛忍不住亲她的眼睛,“阿丽亚。”
温素疑惑。
谢琛往下亲着她的脖颈儿,没解释。
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故事书插画主角,一个身在深渊,却依旧纯洁可爱的女孩子。
跟她,有时候很贴合。
*****
刘市长为人低调,这些年除了工作,没在外面宣扬煊扬过什么,往常自己的生日都没透出来声,一家坐在人坐在在家里自己就过了。
今年实在是扛不住刘瑶歪缠,她在京中认识了一众二代好姐妹,被带着参加了一位二代母亲的生日。
千尺别墅万盏灯火,玫瑰花海衣香鬓影还要走红毯,只是吹蜡烛的蛋糕都有十几层高,宴会结束礼物环节,名牌珠宝数不胜数。
刘瑶当时回去就跟刘市长闹了,这么些年家里别说普通生日,就是长辈七十、八十大寿也是在家两三桌子,亲戚知己吃一顿就过去了。
那些小姐妹的母亲出席宴会时尚,高定比比皆是,珠宝就像地摊上十块钱一斤粗卡枝乱造的玻璃玩具,在灯火辉煌来闪到眼睛都睁不开。
刘瑶想起自己母亲这些年,每天教案写到深夜,衣柜里衣服五六年前还在上身,称得上珠宝,只有手上结婚戒指。
“你自己说,你亏不亏心,我妈从上学陪着你这个穷小子一路等到你当上市长,你让她享过一天福吗?我不过就是要为她办个宴会,你急什么?什么纪委,纪委不让你老婆过生日?”刘瑶气的直哆嗦。
她身边有一个妇人,清瘦文弱,拉着她衣角让她坐下,“别对着爸爸大呼小叫,妈妈可不是这样教的。只是先说好,就这一次。我五十岁了享不了这么大的福气,想留到以后多陪你和你爸爸几年。”
刘瑶搂住王萍的脖子,“妈妈你的福气在后头呢,他抠搜不给你,我给你,明天我就找工作,赚钱给你买高定买珠宝。”
刘市长在旁边叹气,秘书敲门进来,“谢总来了,带了温女士,您上次在谭园温泉见过。”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