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前母亲照顾这棵桂花树的,让它生长得又茂又密,开花时香味霸道极了,整个余家巷都在它笼罩下。
“大桂还能活吗?”
熟悉的声音,温素循声望去,隔壁阳台上何文宇穿得很齐整,衬衫西服,皮鞋噌亮。
温素却觉得他脸上温润的笑像一张面具。
躺着难免不雅,她站起身,有些迟疑,“你……还记得它的名字?”
小孩子总是渴望不同。
妖精精灵的故事听多了,温素中二的认为若论身边什么最有可能成精,就只有这颗香气霸道的桂花树。
所以本着谁起名,谁就是主人的莫名规则,温素在树底下敬它一杯酒,给它起名叫大桂。
现在从前黑历史被人提起,她意外之余就是尴尬的羞耻。
“记得,怎么会忘了。”何文宇不紧不慢回答,他目光扫过别墅,“谢总在吗?”
温素一呆,这些天蔡韵在她面前可以避讳,她自己也不提,日子恍惚平静下来。
现在猛然被提起,忽略掉心中莫名的涩,她摇了摇头。
何文宇笑里带出几分促狭。
这比他面具式的微笑要真实许多,温素有那么一瞬间将他跟小时候一起胡闹的那个小男孩重叠在一起。
她迎着日光睁不开眼,好像只是一瞬间,何文宇单手撑着阳台的栏杆,一跃而下。
温素吓得出汗,差点喊出声。
院子墙头何文宇又跃出来,手臂撑在墙上,西装袖子绷得紧紧的,发达的肌肉轮廓凸显出来,线条明晰流畅。
“素素,接一把。”
温素叫他喊得怔愣上前。
她刚将何文宇跟小时候重合,她自己恍惚也被带着回到小时候。
那时她挨了打在院子里面壁思过,他也是这样从墙上伸个头出来喊她,【素素,你看我带了什么?】
也许是吃的,也许是玩的,实在没有就陪她同苦,一起面壁数蚂蚁。
她迟疑伸手,何文宇倒是毫不迟疑跳下来。
温素以为两人会跌倒,结果他只是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就稳住身形,“年纪大了,没小时候灵活,还要扶你一下才行。”
温素被回忆搅得纷乱,心绪潮起,“你……”
“我什么?谢总不在,素素怎么不叫我宇哥?”谢琛的眉宽浓,何文宇的眉倒是记忆中一样细又挑,刻意挑高时会显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