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条件反射抽手,被男人反握住。
一张脸清冷淡漠的,眼中幽幽的寒意。
“季淑华。”
季淑华咬紧唇,谢琛气场强横。
他注意形象,眉挺目浓,英气魁梧,胡茬打理的干净,肃穆俊美的样子她看了十几年,有耐受力。
但他现在下颌线泛起凌乱的雅青色,减弱了他的清俊,增了许多野性,沉眉森视她,瘆人的攻击性。
“谢琛。”谢建国腔带警告,“淑华说错了吗?我也听到了,温小姐要报复她前夫。”
“您听话怎么不听话,她是这个意思吗?”谢琛脸色阴鸷。
“二哥。”季淑华颤声,“你到这个地步还要护着她,替她巧辩。爷爷为你的事打了许多电话,马不停蹄地赶来看你,路上急得血压升高,你心疼温小姐,不心疼爷爷吗?”
温素四肢冰凉,掌心冷汗一层又一层,被谢琛手掌暖了又凉,凉了又暖。
谢建国一直盯着她。
不可否认地,昌州这地方很邪性。
一代又一代的出,长在谢家男人心坎上的女人。
谢琛小时候听多了昌州女人的魔咒,他冷眼瞧着,就不是个喜欢西北女人的主。
没想到,西北黄土却出奇葩。他眼利,女人还是安安静静的,却比上次怯弱,像多长一截骨头出来,叫人看着就心定。
男人再沉稳强势,外边风雨见多了,回到家也希望遇见港湾,而不是娇花。
可现世太浮躁,娇花易得,港湾难寻。
谢建国泄了气,摆手叫管平,“送她回去。”
谢琛皱眉,“爷爷。”
谢建国拔高音量,“难道叫我亲自动手?”
温素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浑身战栗之际,谢琛一点点掰开她刺破掌心的手指,茧子摩挲过那些月牙弯的伤痕。
痛到麻木都抵不上季淑华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痛打落水狗的畅快,“温小姐想做杨妃,二哥却不是玄宗。他一身正骨,不能毁在你手里。”
管平带她匆匆离开医院。
温素头一直埋的低,深一脚浅一脚跟在他后面上了车,车窗落锁,管平松口气,“您别担心,谢总不会坐牢。”
话音刚落,温素抬起头,憋了满眶泪,泫然欲泣,“真的?”
管平发动车,“我不会骗您。”
温素心中那根快崩断的弦终于松了,她以前认为巨债难负,如今体会情债才最压垮人,积毁销骨。
不用众口铄金,只自己内心就足以焚身殆碎。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了?”
管平抄了近道,小巷坎坷,车辆颠簸,温素几次稳不住,他放慢速度,“抱歉温小姐,我着急赶回去。”
温素摇头,“我能抓紧。”
“好。”管平又慢慢提速,“谢总很快就能出来,您就算不信我,也该信谢总的能力,比这更大的风浪都经多了。您若实在不放心,不如做点吃的,警局医院的饭菜不会好的哪去,谢总不说,我能看得出来,他最喜欢您的手艺。”
温素心口泛涩,从季淑华来昌州,她很久没有好好为他做过一顿饭,她打着离开的心思,消极对他。
能想起来的用心,还是幸福家园那次山药糕。
管平在别墅门口停车,没进院,“您要做,我晚上过来拿。”
温素点头。
她站在原地看着管平汇入车流,蔡韵着急忙慌抓着披肩出来,“管秘也是,怎么不把您送进院子,能耽误多长时间?”
温素由着她裹了一圈又一圈,“蔡韵,我想去超市。”
“啊?”蔡韵惊诧,只有拽着哄着她出门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提出外出。
“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自己——”
“方便,我工作就是陪您处理大小事务。”
西城区有家国际连锁的商超,会员制,食材品类新鲜丰富,连购物车都比温素常见大一号。
蔡韵很平常,“其实您的食材都是从这里买的,除了一些特级品类,商超没有,专机定时会送。”
温素抿唇,别墅冰箱很大,蔡韵每天更新整理,很多食材吃不完,她也会处理。
若是专机运送,温素想象不到那是一笔多庞大的资金。
两人直奔冷鲜区,温素刚选了排骨和肉,蔡韵就风风火火拉她去结账,“突然想起来家里什么都有,您有特殊需要我再出来买。”
温素被她拽的满头雾水。
踉跄刚挤出人群,面前就堵上两个黑衣保镖,面色森沉。
蔡韵将她拽到身后,“您先走。”
“走?”身侧一个愠怒的女音,“不做亏心事,温小姐跑什么?”
温素心脏咯噔,不好的预感,握紧蔡韵的手在原地没动。
蔡韵绷紧脸,“于太太,大庭广众之下,非法拦截,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一张和于兰相似的脸怒气横生,“我的女儿被温小姐搞进牢里去了,买凶杀人?我女儿要是真做出来了,你怎么还活着?”
她穿过人群,不管不顾指着温素,“昌州还有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温小姐,这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攀权富贵,仗着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