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安二芷很是仔细的观察着陶青碧,见到样样皆好后,安心了许多。
平三顺因此暗中瞪了陶作柱好几眼,如果不是他们夫妻闹出来的事情,安二芷对陶青碧也不会这般的不放心。
陶作柱用手指搓了一下鼻子,昨天晚上,他和包五富说得清楚明白,日后不管店铺里生意如何,她都不许再有这种妖娥子的念头。
包五富原本是不高兴的,后来听陶作柱说了,陶作染店铺里面越有生意,对他们一家人越好。
他们家店铺的生意,就慢慢来,正好生意清淡也是好事,他们夫妻有心思可以再添一个孩子。
包五富没有这么着急想要添孩子,如今两个孩子都交给婆婆和大嫂照顾,如果再添一个孩子,婆婆不说话,大嫂只怕心里面是不会乐意的。
她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陶作柱听后笑着说:“大嫂才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大哥大嫂还年青,他们要是有了动静,我们就不能跟着凑热闹生孩子。”
包五富顿时有些生气了,小一辈孩子们的年岁和月份相当的接近,生育儿女这样的大事情,他们夫妻能够盘算得刚好合适吗?
他们夫妻要是有这样的大本事,应家药馆应该请他们夫妻去坐镇了。
她有些赌气道:“琪儿也有一岁了,二哥二嫂也许也有想添一个孩子的想法,我们妯娌三人难免又要凑到一起去,你说,那个时候怎么办?”
陶作柱一下子无语了,过了大半会低声说:“我们比他们年轻,不着急了。当然有了,爹和娘也是有法子的。”
包五富现在明白她娘当年说的话了,陶作柱瞧着是非常可靠的人,但是他是小儿子,自小不用想事情,上有爹娘中有两位嫡亲的兄长,他遇事第一反应就是去靠。
当然他们家现在的情形,也是要听爹娘的话,真要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要问两位兄长的意见,她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坏了夫妻之间的情意。
包五富想明白过来,心情顿时大好起来,又给陶作柱一个笑脸了,只是陶作柱受不住她一时阴一时晴的性子,提醒:“你不要动不动就冲我甩小性子,我的脾气也不太好。”
包五富白眼翻给他看:“我对你好,你觉得不好。难道你要我对你一直板着脸吗?我这是想明白了,前些日子真的糊涂了,有你养家糊口,我心慌什么啊。”
陶作柱听包五富的话后,连忙说:“你以后不要折腾妞妞了。家里面就她一个孙女,爹娘心里面看重她。二哥二嫂也是捧在手心里面疼爱她。”
包五富应承了下来,感叹道:“妞妞的样子太招人喜欢了,进店铺里的人,都说这个孩子生得有福气。可惜是一个女儿身,否则一定请她做压床童子。”
陶作柱直接用手挡了挡烛光:“天色不早了,睡吧。”
一夜过后,包五富瞧着陶青碧水灵灵的小模样,心里面想着,要是生一个这样的女儿,陶作柱大约也是会欢喜的吧。
陶青碧抬眼瞧见包五富在瞧她,便冲着她笑了:“小婶婶,早。”
包五富过去摸了摸陶青碧的头:“早。我瞧着妞妞又美了。”
陶青碧笑嘻嘻的摸了摸自个的脸:“小婶,我爹也说我美了。”
包五富一下子无语了,陶作染这个当爹的也太喜欢夸赞女儿,让旁人都无话可说。
上午的时候,家里面只有平三顺和季八姐两个大人带着四个小孩子,刘四丫来的时候,她们婆媳满脸惊讶神情,符家长房符行事妻刘四丫,平时是不会来他们家的。
刘四丫笑意盈盈的行了进来,她打量平三顺几眼后,感叹道:“我们都老了。你当年嫁给陶老二的时候,我还是年轻的媳妇。
我公公婆婆和你公公婆婆都不在了,我们两家的交情,好象也没有从前好了。梁儿兄弟和符老六走得近一些,都不太和我们家几个不争气的来往。”
季八姐端了茶水过来,刘四丫很是亲近的和她说:“八姐儿啊,你闲散下来,也去我家认一认门。符家,应家,陶家,三家可是共患难的人家,这交情要一直延续下去。”
季八姐笑瞧着刘四丫:“符大伯母,我只要空闲下来,一定去给你请安。”
季八姐知道符家这位长辈只是面上一团和气,内里面却是不让寸步的人,哪怕三家有交情,论及利益的时候,她心里面是不会讲交情,她只讲真金白银。
这样其实挺好的,只是她得了大部分的利益了,处处表现出来,别人占了他们家很大的便宜。
陶作梁兄弟宁愿和符家二房的人相处,也不愿意和符家长房有多的来往,哪怕他们这一房在外名气大,但是三家的交情深,内里面的一些事情,几乎都是知情的。
陶作梁和季八姐说过,符家长房如果没有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六房帮衬着,长房人是立不起来的。
现在老一辈的没有在了,符家已经分了家,如今大家只是顾着同一个祖宗继续帮衬着,但是时日久了,长房还没有出现能够立得住的人,小辈们则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陶作梁兄弟不是符家的人,自然是顾不及到这么多的事情,再说符家长房从前对待他们这些人,就有些瞧不上眼,如今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