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三顺直接白了一眼陶作染:“我又不是妞妞的年纪,我只是惋惜而已,当年你要是学医多好啊。”
“娘,应家的人,会说话开始已经在背药典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平三顺看了陶作染一眼:“我和你爹都不够聪明,你幸好没有去学医,要是学了一个半桶水,到头来做什么都不行。”
陶作染气得转身便走,平三顺追在他后面说:“你爹让你去你大伯家一趟,你现在去问一下有什么事。”
陶作染回头说:“娘,我过去后,就不回来了,我要去看一下妞妞的娘。中餐在店铺里用。”
平三顺回头对季八姐说了一声,季八姐有些担心道:“昨天,我听二弟妹说,店铺里粮不够了,让我帮着去磨上一些米出来,我这刚叫人去磨,要申时才会送粮回来。”
“他这么大的人,你还担心他饿肚子?”
季八姐听平三顺的话,笑着说:“娘说得对,二弟历来精明能干,他出门在外都不会饿肚子的。”
平三顺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对季八姐低声说:“你伯母和堂嫂过来要你过去说话,你说要忙活家里面的事,可别乱答应她们过去的事。”
“娘,我懂。”季八姐是真的懂,吉大妹这位伯母的心里面,多少还有二房一家人的存在,温六娘这位堂嫂没有分家之前,对二房还有几分面子情意。
分了家,她对二房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她总认为二房陶作梁兄弟都要靠着她的男人来养家糊口过日子。
陶作梁兄弟现在不掺和长房的事情,季八姐打心眼里透了一口气,在温六娘面前说话都理直气壮了许多。
午后,平三顺和季八姐坐在屋檐下,两人做着手里面的活,一边盘算着家里面的事,安二芷如今肚子大了,夏天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
陶作染和平三顺说好了,下个月让安二芷回家来,他去守店铺,顺带在店铺里做一些小物件。
平三顺自然是肯的,陶作梁兄弟做的东西,大部分交给陶作染夫妻的店铺出售,他们夫妻在这方面相当的大气,通常是卖多少,交多少银子给兄弟。
安二芷听陶作染要她回家的消息,她表示了反对:“你要是不放心,你在店铺里面做活,我在前院守店铺。”
陶作染想了想,认同了安二芷的话,他转头和平三顺说了他们夫妻商量的结果,平三顺笑着说:“你们自个心里面有数便好,我已经和稳婆打过招呼了。”
夏天的时候,陶青碧经常问陶作染:“爹,小弟弟几时会来家里啊?”
陶作染笑着说:“快了,快了。小弟弟生了后,妞妞要好好照顾弟弟。”
“知道,爹,我会当一个好姐姐的,琪儿也会当好哥哥的。”
陶惟琪自从陶青碧上学后,他是天天盼着弟弟快些出生,他有了嫡亲的弟弟,应该很快就能去学堂读书了。
陶青碧和他说:“琪儿,你大了,会说话走路了,我便能去学堂读书。小弟弟出生后,他先不会走路,等到他会走路说话了,你也能去学堂读书了。”
陶惟琪一向深信姐姐的话,他比谁都盼望着弟弟快一点来,也主动表示,他一定会当一个好哥哥。
陶作染听他们姐弟的话,仔细的想了想,他们说得也有一些道理,便没有和女儿儿子解释这里面的事情了。
安二芷知道后,笑着和陶作染说:“我觉得孩子们太有才,都不用我们大人的去解释,他们自个便寻到最合理的答案。”
夏天放假的时候,陶作染带着陶惟梓兄妹守店铺,安二芷回家来歇息。
店铺里的老客,瞧见陶青碧的时候,一个个都笑着要她介绍货物,陶青碧很自然的介绍了好几样东西,都是她现在喜欢的东西。
陶作染连忙对客人们说:“你们挑选自家需要的东西,她一个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挑选的全是她自个最近在用的东西。”
客人们偏偏觉得陶青碧出手的东西不错,一个个跟陶作染定下一批货,等到客人们走了后,陶作染瞅着陶青碧:“妞妞,你怎么不同客人介绍店铺里面大纺车?”
“爹,大纺车太笨重了,我不喜欢。爹给我做的小纺车好,我转了一个上午,都不觉得手痛。”
“妞妞,你这样娇气,可要好好读书啊。”
陶青碧满脸不解神情望着他:“爹,红花说,我们书读得再好,也是没有用的,我们不能参加考试,也不能当大夫。”
“妞妞,你想当大夫吗?”
“爹,我不想当大夫,红糖说当大夫要背许多的药草,她也不想当大夫。我们两个想多读书,以后多挣银子,爹和娘就不用守店铺了。”
陶作染听她的话,只觉得心情舒爽了,身上都没有那么一股的燥热劲了,他笑着说:“今天回去后,再写十个大字。”
陶青碧嘟起嘴,指着在拾木屑的陶惟梓道:“爹,哥哥比我年纪大,他比我要多写三个字。”
陶惟梓抬头看了看妹妹,他每天要写二十个字,本来就比妹妹要多写十个字。
陶作染把这一日定货盘算了后,他让陶惟梓兄妹守店铺,他在后院赶着做一些活。
陶惟梓在店铺里站了站,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