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陶惟程过来店铺请陶作染一行人回去用午餐,他留下来守店铺。
陶惟梓和陶青碧兄妹有心留下来守店铺,陶惟程婉拒他们:“我是吃了中餐来的,你们回去用了午餐,早一点赶过来陪我吧。”
陶惟梓和陶青碧回到家里面,直接在厨房里凑和的用了午餐,兄妹便急急往店铺赶。
陶惟程见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当下笑了:“这一会大家在用餐,街上都没有行人,算了,你们都回来了,一起烤火吧。”
陶惟梓挨着陶惟程坐下来,问:“大哥,应子杞明年要参加童生考试,你会报名参加吗?”
“我报了名,夫子说,考一场磨一下胆子,运气特别好,我大约是能考过的。”
陶惟程现在一心想跟着家中长辈们学手艺,对读书没有那么的上心,只是陶作梁一定要他再多读一年书,说就是中不了童生,也能多懂得一些处世的道理。
“大哥,符平哥会不会参加明年春天的考试?”陶惟梓好奇问陶惟程。
“现在没有听说什么消息,他年纪又不大。”
陶惟程自是不会和家里弟弟们说,符平也无心读书,只不过符家长辈和陶家长辈都认为要多读书,他们不得不按捺性子,在学堂里再熬一两年的时光。
“大哥,读书好。我们夫子说,家里愿意供我们读书,都是有眼光的人家。”陶青碧望着陶惟程认真的说道。
陶惟程看到妹妹面上认真的神情,笑着用手指扯了扯她的头发:“可惜你是女儿身,否则只要你愿意读书,家里一定会供你读下去的。”
“大哥,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夫子说,我们只要愿意读书,在不在学堂,都不会影响我们读书的。我们在学堂里跟着夫子读书,我们学的东西,无形的胜过有形的。
我早想好了,我不用考取功名,我在学堂里认真读几年书,我只要学到夫子们一半本事,也一样可以挣银子的。”
陶惟程和陶惟梓双手正要拍的时候,听到陶青碧后面的话,两人互相看了看,把一双手又伸向火炉上,陶惟程很有几分惋惜道:“妞妞,什么是画蛇添足?你刚刚最后的话,便是不应该说的话。”
陶青碧瞪眼望着他:“大哥,我们学的不一样,我们跟夫子学的本事,归根究底最后是要能用到实处的,我没有说错啊。”
陶惟程兄弟互相再看了看,陶惟程叹息道:“我们妞妞是一个实诚的孩子,只是太过老实了一些。妞妞啊,良言三冬暖,你这话会伤了你们夫子的心。
你夫子的想法和你大约是不同的,他们是有济世之心的人,你这太过世俗的说法,他们不会欢喜的。”
“哦,我懂了,夫子说,我们虽说是女儿身,但是也要有立世的本事,这样将来哪怕日子过得风雨飘摇,我们心不慌胆子大,一样可以走过最难走的人生路。”
陶惟梓和陶惟程低声说:“大哥,她现在懂得道理多,我们辩论不过她的。夫子说的道理越多,她虽说不能理解,但是最会囫囵吞枣的记下来。”
“行吧,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我们读了好多年的书,最后实在考取不了功名,也不能把自个饿死吧,还是要学以致用。”
陶惟程还是心疼妹妹的哥哥,最终对妹妹说了软话,换得陶青碧一个大白眼:“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哼,夫子说了,我们现在听不太明白他们的话,也没有多大关系,把他们的话记下来便好。
有的人,终有一天会懂得他们说的话,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懂,他们希望我们运气好,可以一辈子不用太懂他们说的道理。”
陶青碧说到后面得意洋洋道:“只有我们夫子这般的好,你们夫子肯定不会这般的对待你们,他们一定要你们用功读书,一定要记清楚闹明白所有的道理,我们就不用了,我们又不用去考功名。”
陶惟程兄弟都没有眼看妹妹得意的小模样,他们同时转头望向店铺门口:“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后院瞧一瞧。”
他们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后院走,陶青碧不屑跟上前去,她稳坐在火炉边,等到陶作染三人回来的时候,她满脸高兴神情迎了过去。
申时前,陶作染三人把后院和前院屋顶翻了一遍,换了十多块的青瓦,他们三人从屋顶下来,符老六带着人立马就走了,他担心多留一会,明天又会多出一些事情。
陶作染和陶惟程兄弟把后院整理了一番,他们回到前院的时候,见到陶青碧已经和客人商量店铺里面的价格。
陶作染来了后,听了客人还价后,想了想,叹道:“我们家中有事,好几月不曾开门了,你这是第一单生意,又全部要了,行吧,就这个价格给了吧。”
客人满脸欢喜神情说:“我来了这条街上好几次,一直没有寻到合眼的东西。你们店铺的东西,放置几个月,我看着还行。”
陶作染听客人的话,有些不太高兴了:“这些物件都是我和我兄弟精雕细琢做出来的,这样的价格,你觉得只是还行?”
客人冲着陶作染竖起拇指:“东家,你们兄弟手艺很行,只是你们店铺要常开门啊。”
店铺空了,陶惟程兄弟把后院库房里的水桶提了出来,在店